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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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的身體讓他有恃無恐,至少哪天不會有個醫(yī)生冒出來告知他再不控制糖分的攝入量,糖尿病就會離他越來越近。 夜晚的空氣稍冷,對月飲上桑葚酒,坂田銀時砸吧下嘴,不甚滿意,要論酒,還是歌舞伎町酒館里賣的最便宜的啤酒來得痛快,或許是那里熱鬧的氣氛叫酒也多上幾分迷人,酒流淌的辛辣時時刺激他的喉嚨,這種感覺蔓延到心臟深處,全身的血液隨之沸騰,可以叫他忘記一切不想記起的事,頹靡的沉溺其中。 悶悶的往嘴里灌酒,指腹無意識的摩擦瓶身的花紋,坂田銀時扯了扯嘴角,劣質(zhì)的設(shè)計,算不上好喝的酒,”心里干巴巴的,嘴巴也苦澀沒有滋味,手摸進兜里的糖塊,面無表情的咀嚼。 往日的甜到了此刻,仿佛失去了作用,又大抵是味覺的一部分神奇的缺失了,除了苦還是苦,坂田銀時沒有為難自己,干脆直接咽進了肚子。 晃了晃瓶內(nèi)剩余的酒,頗為無奈,以這酒的濃度,今晚他想喝醉都有點困難。 樹下傳來細(xì)微的衣服翻動的響聲,是睡夢中的鈴翻身的動靜,坂田銀時的雙眸浮起一抹幅度,鈴的溫柔和笑容很難不讓他想到一個死去的男人,他對他有著難以忘懷的養(yǎng)育之恩。 血緣的感覺好奇妙,怪不得家里那只暴力兔子丫頭老是看一些認(rèn)錯親剪不斷理還亂的肥皂劇,一段緣分的感情纏綿的復(fù)雜,那種來自血液的傳承,心底的親近感不可分割。 越是擁有的幸福,坂田銀時就越痛苦,他也想要那個人能夠幸福的活下去。 人生無常,哪能事事順心呢。 坂田銀時苦笑的端起酒,敬了一杯無人的天空,可他偏偏不相信所謂的命呢。 反正戰(zhàn)國時代沒有管垃圾分類的,坂田銀時把酒壺扔在了樹上,兩眼一閉,睡了過去,幼崽未來的身高與充足的睡眠息息相關(guān),他才不想要失去任何一個笑話矮杉的機會。 殺生丸抬起頭,接住了樹上墜落的銀時,懷里的幼崽顯然睡沉,連自己摔下來都沒有意識到。 殺生丸略帶無奈,抱著銀時坐了下來。 銀時張了張口,殺生丸敏銳的耳沒有錯過他所念的是老師,聲音顫抖,想了想,殺生丸不自在的學(xué)著鈴的動作輕輕拍過銀時的背,而銀時在睡眠里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來。 第15章 要說發(fā)覺自己睡在便宜爹懷里,不驚訝那是假的,坂田銀時老臉一紅,飛箭似的跳了出去,就算昨晚上他稍稍有那么一厘米的醉意,也不可能自己長腳跑去找便宜爹睡,說出去多丟大名鼎鼎的白夜叉的威名。 殺生丸不露聲色的放下手,動作干凈利落的站起身,風(fēng)中站立的身姿絕塵,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族的華麗,前提是要忽略他襟口有坂田銀時留下的口水。 坂田銀時抓抓脖子,如坐針氈的,思考自己要不要知會便宜爹一聲。 邪見是個沒眼力勁的,揉揉睡懵的眼,迷迷糊糊地問:“殺生丸大人,你的衣服是不是濕了?” “邪見,閉嘴。” 邪見頓時清醒了,宕機的大腦不敢再看殺生丸,“好、好的。” 鈴悠悠轉(zhuǎn)醒,就聽到邪見類似求饒的聲調(diào),疑惑道:“邪見爺爺,你怎么了?” “沒有,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今天的邪見爺爺好奇怪。” 空氣中隱約飄散了股酒味,鈴走近銀時,鼻子一動,“銀時喝酒嗎?” “稍微喝了一些。” 鈴的手按在銀時的太陽xue,輕柔的揉捏,問他頭不頭暈,戈薇jiejie告訴過她這樣的方式對宿醉的頭疼有緩解作用。 “桑葚酒不像上回喝的,喝不醉的,所以沒有事。” 鈴放下手,等坂田銀時洗了把臉回來,鈴已經(jīng)為他煮好了蜂蜜檸檬水,想他還會和上回醒來一樣嘴巴干澀。 坂田銀時盯著水碗走神,在鈴的督促下,一口口喝完,昨晚失去的那部分味覺重新回來了,蓋住了上涌的苦。 “好了,該吃早飯了,今天鈴想嘗試。” 坂田銀時抬抬眼:“別弄傷手啊。” “嗯嗯。” 殺生丸再次不知所蹤,邪見沒去找尋他,因為他被坂田銀時拉到一邊,“邪見,你知道犬大將的墓地在哪嗎?”他還記得答應(yīng)過刀刀齋的事。 邪見大吃一驚:“銀時少爺是想去探望犬大將?!” 坂田銀時挑眉,“不行?” “不是不行,就是奇怪銀時少爺為什么突然想去犬大將的墓地。”妖怪間的親情觀念淡薄,沒看現(xiàn)在出場的妖怪有幾個有爹有媽的,要說殺生丸大人或者討厭的犬夜叉去,邪見還能理解,再怎么說也是父子,按銀時孫子輩的關(guān)系,不像父子那般緊密,又素未謀面,總不可能莫名其妙來了真摯的親情。 “之前沒有見過,現(xiàn)在偶爾想給老人家掃一下墓彰顯彰顯孝心,當(dāng)個二十四孝好青年還有錯啦。” 邪見躊躇道:“銀時少爺,你是想讓殺生丸大人去看望嗎?” 思來想去,邪見只能想到這個解釋。 “腦袋也不笨呀。” “可是殺生丸大人可能不會同意,別看殺生丸大人那樣冷情,但他心里挺尊敬犬大將的,估計不會去墓地滋擾犬大將的安眠。” 邪見的頭頂滑落下黑線,殺生丸大人和犬夜叉兄弟倆去犬大將墓地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偏偏每每過去,犬大將的墓地總會遭受一些物理破壞,邪見略一沉吟,連他這個外人都覺得有些慘,心里難免想勸銀時還是不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