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書迷正在閱讀:和瘋美總裁同居后、月光陷落、抱走我的病美人[快穿]、溫柔jiejie捕獲指南、宇宙第一beta、穿成反派也要逆天改命、傲嬌上司是我養(yǎng)的奶黃鴨、偏執(zhí)反派太黏人[快穿]、[綜漫] 中二病也要打排球、[名柯同人] 酒廠經(jīng)營APP
屋外忽有一只?蟬唱了一聲?,接著便是眾蟬應(yīng)和,吱吱喧囂起來。 沈淑慎又匆匆而來,攜來一則噩耗:“門外的金吾衛(wèi)不知掌握了甚么把柄,強(qiáng)硬地要?求祖父開門。祖父在御前并?未失勢,不曉得他們怎敢如此?囂張。” 謝文?瓊心道:若非父皇是個極重體?面之人?,我險些要?疑心這是父皇做戲,要?拿沈家開刀了。 謝文?瓊道:“他們可說了,為何非要?搜查?” 沈淑慎瞧了一眼屋內(nèi),道:“他們說,假駙馬……就藏在此?處。” 謝文?瓊道:“端陽節(jié)之事是你的手筆,此?事有幾?人?知曉?” 沈淑慎道:“做衣服的工匠、購置樓船的人?、制紙的工匠、還?有我的幾?位親信。但?他們或多或少有把柄在我手……” 沈淑慎心中一凜,想?道:還?有一人?也?知曉此?事……端寧殿下?…… 沈淑慎又想?道:端寧殿下?何必做此?過河拆橋之事?現(xiàn)在事未成,她斷然無有理由。那究竟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 沈淑慎道:“殿下?,如今這些事可以容后再究。我瞧著金吾衛(wèi)要?逞兇,恐怕他們硬闖進(jìn)來,我家的家丁護(hù)衛(wèi)定然抵擋不住,這假駙馬……” 謝文?瓊道:“本宮在此?,難道連自己的駙馬都認(rèn)不出么?本宮同他們當(dāng)面對峙便是。” 沈淑慎搖頭道:“殿下?萬萬不可涉險,是謹(jǐn)兒連累的殿下?,請殿下?——” 謝文?瓊打斷她道:“好了,我也?知曉你是好意。不必說甚么連累不連累的,我們走罷。” “二位不必著急,”屋內(nèi)岳昔鈞忽而開言道,“不妨先進(jìn)來吃杯茶。” 沈淑慎正?要?拒絕,便聽岳昔鈞笑道:“殿下?,草民斗膽,再次相邀了。” 謝文?瓊道:“你這茶,難道有甚么稀奇之處不成?” “茶倒沒有甚么稀奇,”岳昔鈞道,“不過倒是確實(shí)有一件稀奇玩意兒要?請殿下?與沈小姐共賞。” 沈淑慎與謝文?瓊相視一眼,雙雙進(jìn)了屋。 岳昔鈞笑道:“二位請看。” 她抬手緩緩摘下?覆在臉上的面具,露出其下?的一張臉來。這臉眼角眉梢吊起,唇角上勾,眼中滿是玩世不恭的輕佻神色,哪里有半分駙馬的影子。 謝文?瓊一怔,心道:難不成我真猜錯了?此?人?果真不是岳昔鈞?不對,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岳昔鈞無疑。 沈淑慎也?一愣,道:“你怎么變了模樣?” 岳昔鈞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們扮戲,為了顯得精神,會吊眉勒頭,也?即用布條、水紗之類,將眉尾、眼尾的肌膚向上提繃緊,恰如緊箍咒一般,我便是如此?‘改換面容’的。我們學(xué)戲的時候,師父也?著意訓(xùn)練我們的眼神,這生旦凈丑,皆有不同的眼神,便是同一個行當(dāng),不同的眼神也?塑造不同的人?物,故而我現(xiàn)今在這兩處改變,恐怕連二位也?難將我同駙馬聯(lián)系了罷?” 沈淑慎贊道:“不錯,果真像是另一個人?。” 謝文?瓊默然不語。 而岳昔鈞偏要?問她,道:“殿下?以為呢?” 謝文?瓊淡淡道:“緊箍咒箍住的孫大圣有七十二般變化,誰又能說它變作的鳥獸魚蟲,不是孫大圣本尊呢?” 岳昔鈞微微一笑,道:“殿下?看破障眼之法,可見本心澄澈。” 謝文?瓊搖搖頭,端起桌上茶盞,飲了一口?。 又有丫鬟跑來報(bào)信,道:“小姐,那些金吾衛(wèi)在門外說,不搜查也?可,但?需要?我們交出一人?。” 沈淑慎問道:“何人??” 丫鬟道:“湯世琴。” 謝文?瓊道:“湯世琴是何人??” 岳昔鈞擱了茶杯,淡然道:“是我。” 岳昔鈞扶起拐杖,向謝文?瓊和沈淑慎微微躬身一禮,笑道:“我去了。” 謝文?瓊道:“等等。” 謝文?瓊看向沈淑慎,問道:“金吾衛(wèi)怎會連假駙馬的名姓也?知曉?” 沈淑慎也?是一頭霧水,搖搖頭道:“我也?不知。定然是我親信之人?當(dāng)中有鬼,此?事過后,我必定追查到底。” 謝文?瓊起身道:“走罷,去會會他們。本宮倒要?知道,究竟是甚么人?撐腰,才叫他們猖狂至此?。” 于是,三人?一同走到府門處。岳昔鈞捏著嗓子道:“奴家湯世琴來了,諸位找奴家何事啊?這《女起解》我可是不會唱的呀。” 門外一人?冷哼一聲?,道:“少廢話,把門打開。” 岳昔鈞道:“打開便打開,但?只?我出去,你們不許進(jìn)來。” 謝文?瓊低聲?道:“不可。” 岳昔鈞只?當(dāng)不聞,接著道:“如何?” 門外之人?道:“你倒有勇氣,不像是個戲子。” 岳昔鈞“咯咯”發(fā)笑,拐著聲?腔道:“那恐怕是官爺不曾看過《桃花扇》這出戲罷。” 岳昔鈞又道:“官爺瞧不起戲子,卻大費(fèi)周章來尋我這個戲子,不是太?過矛盾了么?奴家區(qū)區(qū)一位戲子,卻值得官爺開罪于相爺,怎么,為了奴家,連前程性命都不要?了?” 謝文?瓊道:“……你少說兩句。” 岳昔鈞低聲?道:“這戲就該這么唱,殿下?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