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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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眉眼彎彎,將農具放下?,挑了一把鐮刀,直起腰來又?問道?:“那她讀書么?” 岳昔鈞細細回想,道?:“皇家子女,理?當是讀的,她書房中也多有藏書,只是談吐之中不曾掉過書袋,卻也不是粗魯之人。” 七娘開始彎腰割草,口中不停道?:“琴棋書畫可通么?” 岳昔鈞想起那張忘八圖,不由一笑道?:“棋藝與書藝蠻通,只是這畫么,就叫人不敢恭維了。至于琴藝如何,我不曾有幸耳聞,是不知道?的了。” 七娘眼珠一轉,又?道?:“那么,她待你如何?” 三娘插話道?:“俺們剛才正說這個嘞!聽安隱講,那公主有些跋扈。” 岳昔鈞道?:“她待我,初時不好。” 三娘與七娘異口同聲地道?:“怎么?” “動輒找茬罷了,”岳昔鈞道?,“不過也都是些小打小鬧,她并非大jian大惡之輩。” 三娘與七娘對視一眼,七娘道?:“那你如何應對?” “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岳昔鈞隨手揪了一根草,捏在手里?把玩,“見招拆招罷了。” 三娘道?:“知道?你是個要強的主兒,不肯吃虧的,但真吃了虧,只管跟娘親們說。” 岳昔鈞笑道?:“曉得。” 七娘又?問道?:“初時不好,往后便好了么?” 岳昔鈞道?:“嗯。” 三娘和七娘等?了一陣,又?是異口同聲地道?:“沒啦?” 岳昔鈞道?:“日?久和緩,對我好一些,便也沒甚么。” 七娘道?:“不是問你緣故,她怎么對你好?” 岳昔鈞又?是一陣回想,半晌竟然喃喃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三娘驚訝道?,“你說對你好,咋又?不知道?怎么對你好?” 岳昔鈞呼出一口氣?,道?:“我也覺得怪得很。若要我講,娘親們怎么對我好,我能?講七天七夜也講不完,如何教我本領,如何為我裁衣,如何病中照顧……便是一同吃飯這件平常事,也能?把其樂融融講上?一講。但到了殿下?——公主這里?,我卻、我卻……” 岳昔鈞迷茫道?:“我卻不知該講甚么為好。倘若說她當真沒有一件待我好的事情?便罷,但實?實?是有的,她也曾記掛我隨口胡謅的病情?……” 七娘道?:“讓七娘猜一猜,是不是她待你的好,是隔著煙紗一般朦朦朧朧,似有似無,你只能?覺察她不再針鋒相對,卻不曾有我們這般濃烈直白的好?” 岳昔鈞點?頭道?:“不錯。” 七娘笑道?:“你這個呆子,母女和夫妻之間,那是不同的。” 岳昔鈞嚇了一跳——她向來沉穩,許多年?不曾被唬得一跳了——連聲道?:“七娘,我還沒有入戲,你便要過一過做岳母婆婆的癮了么?” “哦呦,”七娘止不住發笑,拿著鐮刀的手都開始打顫,“這倒說起我來啦?我還要夸你不曾樂不思蜀,已然是大大的孝女了呢!” 岳昔鈞有些莫名其妙,道?:“七娘,你在講甚么,我怎會樂不思蜀?” 七娘道?:“公主生得又?好,也識詩書、能?論棋,還是個性子烈又?能?作繞指柔的,難道?你不歡喜?” 岳昔鈞更?加莫名其妙,道?:“我歡喜何來?” 七娘只“咯咯”發笑,并不答話。岳昔鈞央了一句,她還是但笑不語。 倒是三娘憋不住,快人快語道?:“我們姊妹幾個早私底下?論過了,恐怕鈞兒你叫我們養的,不喜歡男人啦,看來只有公主這樣的,才能?收得了你!” 岳昔鈞素來帶著游刃有余神色的面龐緩緩露出呆滯之色,她被大火燎過而喑啞的喉嚨里?緩緩擠出一個烏鴉叫喚般的字:“……啊?” 而謝文?瓊那邊,很快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盧府還有人居住。 謝文?瓊即刻動身,登門叩見。 這時已經入夏了,滿街樹蔭繁茂起來,日?頭也有種綿延不絕的意味在。 盧府門楣瞧著十分干凈,顯然有人時常灑掃。匾額是塊老匾,火痕猶在,字也看不太真切,但有修補上?漆的痕跡,面上?也擦得光亮。貼著的對子也是今年?新題的,字句都合宜。 種種情?狀,皆示此處有人住了許久了。 府中有人應門來,是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而立上?下?,見到來人,問道?:“諸位是?” 謝文?瓊問道?:“敢問盧鴻雪可在此處否?” 那男子遲疑一下?,道?:“在。諸位尋他何事?” 謝文?瓊道?:“我乃她京中舊友,聽聞她受了傷,特來探望。” 那男子更?加遲疑,復問道?:“不知閣下?怎生稱呼?” 謝文?瓊道?:“我姓沈。” “原來是沈姑娘,”那男子道?,“恐怕沈姑娘尋錯門了,你要尋的盧鴻雪并不在此處。” 謝文?瓊道?:“先時不是說在么?怎的又?不在了?” 那男子道?:“鄙人正是盧鴻雪。” 謝文?瓊心中一驚,問道?:“恕我冒昧,令尊名諱可是上?瀚下?海,令堂可是姓孔?” 盧鴻雪道?:“不錯,你怎知我爹娘的名諱?” 謝文?瓊道?:“我祖父曾與令尊令堂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