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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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儒道:“殿下,并非如此,這石獅子身上的人的耳鼻舌等部位, 乃是同一個人的。” 饒是沈淑慎聽慣了異聞傳說的, 也不由驚道:“同一個人?他們一同殺了一個人?” 沈正儒道:“他們不但殺了這個人, 還要殺另外兩個人。” 沈淑慎問道:“另外兩個人是誰?” 沈正儒道:“是被殺那人的妻兒。” 謝文瓊道:“有甚么深仇大恨,竟然還要趕盡殺絕么?或者是復仇么?” “臣也不知有甚么深仇大恨,”沈正儒道,“只知道那人的妻兒就在府中, 聽見對門的門子驚叫, 那婦人推門來看,見了石獅子上的慘狀, 也是面色慘白,匆匆回房安撫好孩子, 抖著手收斂了丈夫的殘尸。” 謝文瓊聽得又驚又怖, 難以想象那般景象下,是怎能還收拾得了殘尸的。 岳昔鈞這種見慣了血雨腥風的,也微微怔然。 沈正儒道:“那婦人知曉, 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將她丈夫分尸又陳尸在門前, 就是向她示威。” “那婦人惶惶不安,又有一腔毅然決然。她知道,這伙怪人并未離開頤緇鎮,只是躲在了暗處。他們就如同那日無處不在的陰風,在每一處門縫中窺伺, 在每一寸肌膚上凌遲。” “那婦人抱著孩子哄了哄,孩子甚么都不知曉, 很快就無憂無慮地睡著了。” “那婦人自知寡不敵眾,她逃不出頤緇鎮,她甚至逃不出府門——否則便是自投羅網。于是,她鎖緊了所有的門窗,點檢了所有的余糧,打出了幾大桶井水,躲在屋中和那伙人拼耗。” 沈正儒說著,視線掠過岳昔鈞的臉龐,便說道:“駙馬知曉,圍城之戰,拼的便是城內城外的消耗。但是行軍打仗,城外的圍兵未必有供給,但這伙怪人在鎮中可是供給充足。” 岳昔鈞點頭道:“恐怕那婦人是九死一生了。” 沈正儒嘆道:“只怕更慘些,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了。” 謝文瓊面上現出些不忍聞之色,沈淑慎也微微嘆了口氣。 沈正儒道:“那一伙怪人就是要那婦人六神無主,在恐懼中慢慢絕望。因此,他們并不急著闖入府中殺了那婦人,而是冷眼看著府中門窗緊閉。一日過去了,那府中毫無動靜;七日過去了,府中依舊靜悄悄的;大半個月過去了,那婦人依舊沒有出來。” “那伙怪人中就有人坐不住了,說道‘那賊婆娘不出來,要么是還有余糧,要么是已經餓死了,要么就是跑了!’。他們商量一番,決議今天就動手,做個了斷。” “那伙人從墻頭翻入府中,踹開了臥房的門。然而,里間的景象卻讓他們都愣住了。” 沈淑慎猜測道:“難道里面空無一人,她真的跑了?” 沈正儒微微搖頭道:“非也,那婦人死在了室中。” 謝文瓊問道:“她糧絕了么?” 沈正儒道:“這便是那伙人驚訝之處了——室中干糧仍有滿滿一盆,水糧充足,而看看那婦人的尸身,竟是死去近一月了。” 眾人訝然。 岳昔鈞道:“她自戕了。” “不錯,”沈正儒道,“她自知逃不脫,在收斂好丈夫尸首的那日,便自戕了。” 謝文瓊問道:“那孩子呢?” 沈正儒便轉向謝文瓊,道:“那伙人來時,見那孩子躺在婦人懷中,那孩子也死去多時了。” 有人聞聽,便唏噓起來:“可憐那孩子,孩子何辜啊!” 也有人道:“也不知那孩子是否是母親親手殺死,真慘啊。” 另有人道:“許是那些糧食是母親留給孩子的,但那孩子見母死,生無可戀,便也心存了死志。” 沈正儒道:“究竟是何,已不得而知了。” 沈淑慎道:“這等故事,祖父您怎今日才對我講?” 沈正儒道:“祖父這的故事多著,只不過沒這么慘然的,都被你從小到大搜刮走了,只剩下這種來。若是你今日叫我講講溫馨的,恐怕我還要好好思索一陣!” 沈淑慎便笑道:“祖父您曾走南闖北,朋友也多,區區幾個故事,難不倒您。” 沈正儒道:“莫要吹捧祖父了,把簽拿來罷。” 沈正儒搖了簽,數了一數,恰好數到了岳昔鈞。 岳昔鈞便笑道:“那我也講一則邊鎮傳聞罷。” 岳昔鈞道:“諸位也知,燕子冬日會飛往南方過冬,在北方的邊鎮,冬日是見不著燕子的。然而,有一人在冬日便在北鎮見了一只燕子。” “這人說來也慘,喪父喪母,雖又認了義親,但有時仍會思念生身父母。我們管這人叫阿甲罷。” “這日,阿甲正有些思念泉下父母,便見一燕子飛至梁下。” “阿甲嘆道:‘燕子啊燕子,你怎不飛去南方越冬?難道也失了親人,才凄凄惶惶留在此處徘徊么?’” “誰知那燕子口吐人言,道:‘你難道不知么?馬上便有一件大事發生,虎丞相、熊尚書都在往邊城趕,連那鳳凰都要來呢!’” “阿甲訝然道:‘甚么樣的大事,竟然這般聲勢浩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