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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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你的禁閉還未盡,又?鬧出這種事來,就算不是你所?為,恐怕和兄弟之間?也不和睦罷。” 言下?之意便是:“蒼蠅不叮無縫蛋”,若不是你做的,估計也和別的兄弟關(guān)系不好,否則怎會將臟水潑你頭上? 謝文璠不敢辯駁,只伏地正跪。太子謝文瑜眼觀鼻鼻觀心,在椅中正襟危坐。三皇子謝文琳的目光落在謝文璠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皇帝掃視堂下?幾人一圈,肅聲道:“成?日不見?有甚么?長進(jìn)?,卻都把陰私手段使?在手足身上!” 幾位皇子被震懾,也紛紛跪下?,不敢應(yīng)聲。 皇帝冷冷地道:“朕看你們是翅膀硬了,都開始盤算著朕何?時駕崩了罷?” 皇子們連聲否認(rèn),你一言我一語地表忠心。 “朕還在,你們都敢用這種陰毒之計,刺殺皇姊皇妹,”皇帝怒道,“等朕百年之后,只怕有人一個兄弟都容不下?了,要趕盡殺絕!” 殿中一靜,無人敢接茬。 皇帝道:“朕若是一查到底,便顯得朕不慈。念在是初犯,朕權(quán)且網(wǎng)開一面,你們幾個,俱罰俸三月,禁閉二月,只節(jié)日大事可以出府。刺客發(fā)付大理寺懲處。若是再有兄弟鬩墻之事,朕定斬不饒!” 謝文瓊不滿這個處置,道:“父皇……” 皇帝道:“瓊兒可有甚么?要講的么??” 謝文瓊只好道:“多謝父皇為兒臣做主。” 皇帝這才看向岳昔鈞道:“駙馬有功,賞玉珊瑚一只。” 岳昔鈞坐著行禮道:“謝陛下?。” 皇帝行過賞罰,拂袖往后宮去了,諸位皇子才得以起身。太子謝文瑜一直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之態(tài),旁人跪時他也跪,旁人起時他也起,哪怕他和謝文瓊一母同胞,本就不太有嫌疑——但他還是任憑皇帝也罰他俸、關(guān)他禁閉。 皇帝一走?,三皇子和五皇子對視一眼,又?快速地移開了目光。四皇子有些憤憤不平,但也只是面上氣鼓鼓的,不曾發(fā)作。六皇子似乎沒搞清狀況,臉上露出茫然之色。七皇子年紀(jì)更幼,還無有封地,聽?到要關(guān)禁閉整個臉都是苦著的。 謝文璠走?過去狠狠踢了孫雨亭一腳,冷笑道:“背主的東西!只會胡亂攀咬!” 孫雨亭抬起頭來,恨恨地道:“殿下?自然是不管一條狗的死?活!” 謝文琳勸道:“皇兄,莫要為這等人生氣。” 謝文璠理了理袍服,就坡下?驢道:“父皇不叫揪出元兇,本王便不與你纏了!” 孫雨亭冷笑道:“大殿下?真是混淆視聽?的好手,不就是大殿下?差遣小人么??” 謝文琳連忙沖門口的內(nèi)侍道:“還不把他帶下?去!” 孫雨亭大笑不止,被架著雙臂從卸了又?安上的門檻上拖行出去,小黃門不知道用甚么?東西堵住了他的嘴,大笑聲便戛然而止,只剩衣料拖在石板路上的摩挲聲,沙沙作響,像風(fēng)吹樹動。 謝文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心中有些凄涼:原來,父皇并未如我所?想般愛我。 謝文瓊不想多待,應(yīng)付了幾位皇兄皇弟的噓寒問暖,便起身對岳昔鈞道:“走?罷。” 岳昔鈞向幾位皇子一禮,隨謝文瓊離開了這金玉其外的是非之地。 眨眼間?幾日便過,上巳節(jié)便至。這一日,皇家于河畔設(shè)壇祭祀,沐蘭振衣。尋常百姓家也踏春折枝,絜于流水,京城之中鶯聲嚦嚦,車輪滾滾,一片“鳥避連云幄,魚驚遠(yuǎn)浪塵”之景,不知有無文人墨客感慨“好花皆折盡,明?日恐無春”。 皇帝在穿京河中設(shè)了大舟,舟中擺宴,鳳髓龍肝置于案幾之上,皇子皇女、后宮妃嬪塞滿了幾只大舟,護(hù)衛(wèi)、歌女浩浩蕩蕩侍立,船首龍頭高昂,滿船華幔香風(fēng),夾岸百姓歡呼招袖,順著河流而下?。 岳昔鈞上舟時就不大方便,是幾人抬著她的輪椅登的舟。此時,她正坐在謝文瓊身邊,和她一同看向舟中歌舞的藝伎,只見?姹女作舞,歌喉婉轉(zhuǎn)。 岳昔鈞看似在盯著彈琵琶者的手指,卻有些神游天外:也不知曉娘親們現(xiàn)今如何?了。 一日前,岳昔鈞從英都處得知,娘親們擺脫了追兵之后,一路向西南方岳城去,這一路上倒無有通緝,不知是否是皇帝害怕逼人太甚。 如果路途順利,想來不出半月,娘親們便可以抵達(dá)岳城。 岳昔鈞卻有些“山雨欲來”的擔(dān)憂,不知娘親們在岳城隱居的計劃是否能?夠順利進(jìn)?行。 謝文瓊見?岳昔鈞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琵琶女的纖指,心中有些不悅,轉(zhuǎn)頭問道:“駙馬,好看否?” 岳昔鈞回過神來,道:“甚么??” “駙馬瞧得丟了魂兒般,”謝文瓊擱了盞道,“也不念什么?佛,道甚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 岳昔鈞故意道:“臣只是念佛,并非持戒。” 謝文瓊哼了一聲,道:“是么?,這么?說?來,駙馬是信奉‘食色性也’了?” 岳昔鈞道:“臣并未有這許多想法。” 謝文瓊道:“那駙馬在想甚么??” 岳昔鈞沉默一瞬,又?笑道:“臣在想,‘大珠小珠落玉盤’。” 謝文瓊將這一瞬的沉默看在眼里,心中倒有些計較:恐怕想的不是甚么?“大珠小珠落玉盤”罷,而是“同是天涯淪落人”,想起她那些娘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