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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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鈞道:“客氣了,到時自來為殿下送行。空塵師太同去否?” 空塵道:“自然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若不能拔除此毒,貧尼也于心不安。” 英都笑道:“到時自說請空塵小師太去朔荇講經論佛,開開教化,省得他們整日只知廝殺,不知‘大智不殺生,大仁不傷人’。” 岳昔鈞也一笑,并不言語。 空塵道了聲“善哉善哉”,三人又說了幾句話,岳昔鈞不便久待,就告辭了。 岳昔鈞自得到娘親們遇刺的消息,心中一直有些擔憂,回得駙馬府中,又不愿叫安隱也憂心,只作平常樣子。 安隱有別事掛懷:“公子,明日的春狩,不若推說身體不適,不去了罷。” 岳昔鈞道:“公主既然差人叮囑要去,不去不妥。” 安隱嘆息道:“這般日子,何時是頭。” 岳昔鈞只道:“料來也不會太久。” 春狩之日,岳昔鈞登了馬車,先去公主府相候。待等謝文瓊出來,岳昔鈞撩開車簾,瞧見她沒坐車輿,乃是騎著一匹寶馬,馬鞍點金墜珠,轡頭、韁繩、鞬、韇一干用具無不繡工精巧,五彩紛呈,卻不顯艷俗。謝文瓊一身湘妃色袍服,繡了鵝黃、天青幾色紋樣,腰系宮絳,足蹬小靴,一雙杏眼顧盼神飛。 謝文瓊勒馬停在車邊,只把側臉對著岳昔鈞,道:“駙馬可能拉弓騎馬否?” 岳昔鈞道:“不可。” 謝文瓊雖瞧不起“男子漢大丈夫”那一套,但以為對岳昔鈞有用,便激她道:“縮頭烏龜,算甚么好男兒,昔日中刀后殺三人的驍勇何在?” 岳昔鈞和和氣氣地道:“臣不是好男兒。” 謝文瓊被她一堵,竟不知該說甚么為好。她啞口無言,貝齒將下唇咬了又咬,只憋出一句:“既然不是好男兒,本宮送你凈身,也是使得的了?” 岳昔鈞拿準她在胡沁,便也道:“自然使得。” 謝文瓊“哼”了一聲,也不和她糾纏,打馬便走。 一行人到了宮門,又跟在帝后及太子車駕之后,往別苑獵場去。 正是草長鶯飛時節,旭日和暖,岳昔鈞卷了簾子,閉目曬日,倒是緩和了些心中對娘親們的掛念。 車駕搖搖晃晃,岳昔鈞昏昏欲睡,只覺馬車一停,她往外一瞅,大約是到了別苑。別苑草場廣闊,稍遠處山林重巖疊嶂,隱隱溪聲潺潺,鳥鳴娟娟,好一處跑馬所在。環視四周,車駕馬匹皆雕龍刻鳳,風聲穿過,各色珠寶環佩叮當作響,馬鈴車鈴清脆,一片華貴盎然景象。 帝后及眾皇子皇女、作陪的王孫貴女皆上馬調弓,有人放了獵物,皇帝往后一瞧,見謝文瓊身旁無人,隨口問了一句:“瓊兒的駙馬不曾來么?” 謝文瓊就等著這一句——先時沈淑慎的那計,便是叫岳昔鈞來春獵,再做文章。 故而,謝文瓊道:“父皇,她來了,只是不愿下車,架子也忒大了點,父皇與兒臣教訓她。” 皇帝道:“她腿上有傷,不下便不下罷。” 謝文瓊道:“就是不上馬,她總該與父皇請安不是?這般沒規矩,可不是兒臣訓教不好。” 岳昔鈞此時正被安隱扶著下車,坐了輪椅,謝文瓊回頭一見,又道:“行動遲緩,想是也不把給父皇、母后請安之事放在心上。” 皇帝早聽出她不爽之意,只道:“今日皇兒只管打獵玩鬧,掃興之事不必再提。” 岳昔鈞上前問了安,謝文瓊道:“你若不打獵,便莫要亂走,本宮稍后還有事尋你。” 岳昔鈞道了聲“是”,便退到一旁。皇帝一聲令下,眾人甩鞭沖出,走犬放鷹,呼朋引伴,箭矢飛塵,一片歡笑之聲。 謝文瓊抽箭搭弓,瞇了瞇眼,隨手一箭,恰中馬前灰兔! 跟在她身后的宮娥上前撿了兔子,收在袋內,就在這個間隙,謝文瓊又是兩箭連出,箭箭無虛發。 謝文瓊于箭術一途天賦絕佳,只是懶于cao練,射了三箭,已然覺得手臂酸累,興味也減淡了。 身旁的沈淑慎察言觀色,問道:“殿下可要歇息?” 謝文瓊略一想,道:“不歇,駙馬在何處?” 沈淑慎四下一掃,回道:“殿下,尚在原處。” 謝文瓊略有些滿意,道:“回去罷。” 謝文瓊打馬到了岳昔鈞身前,岳昔鈞抬頭仰視她,道:“殿下可有收獲?” 謝文瓊道:“自然。你與我捉只麻雀來。” 岳昔鈞道:“捉麻雀,須要粟米、籮筐、樹枝、絲線這幾樣物什,如今臣一樣無有,卻是難辦得緊。” 謝文瓊道:“以飛石擊暈,也不可么?” 岳昔鈞道:“一來有傷生靈,二來臣無此手藝,恐怕辜負殿下所托。” “有傷生靈,”謝文瓊笑了一聲,道,“狩獵場上說這些,不免有些假惺惺罷。” 岳昔鈞不語,謝文瓊又向身后宮娥仆役們道:“駙馬要的幾樣物什,爾等可聽清了?去尋來便是。” 岳昔鈞問道:“殿下要麻雀作甚?” 謝文瓊不悅地道:“忒啰嗦,稍待便知。” 宮娥果然尋來了這幾樣東西,在岳昔鈞的指點下,用綁了絲線的短樹枝將籮筐支起一角,其下撒下粟米,只等麻雀自投羅網。 謝文瓊從沒見過這樣的捕法,初時還饒有興致地看著,等得有些久了,又有些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