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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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側的百濯道:“駙馬,奴婢再多嘴一回,若是駙馬不好推脫,可請公主代為婉拒。” 岳昔鈞道:“那豈不是有損她兄妹之情?你不必勸了,我自有分寸。” 百濯便不在此事上糾纏。 岳昔鈞心道:防得倒緊,這大皇子難道是甚么豺狼虎豹不成? 那廂,公主府也聽聞了消息,得知景王門客往駙馬府去了,謝文瓊心道:我那大皇兄也不是個成事之人,沒瞧見老三、老四他們都沒有動作么?怕不是被哪個作耍了,還兀自不知。 想過這一回,便把此事拋之腦后,只與沈淑慎吃膳玩笑,不提。 翌日,岳昔鈞梳洗妥當,乘上馬車,于東宮門處等候公主。謝文瓊到了之后,連車輦也不下,瞧也不瞧岳昔鈞,吩咐人徑直進了宮中。 岳昔鈞自己拄著拐杖,隨謝文瓊進殿向皇帝、皇后問安。禮畢,皇帝賜了座,岳昔鈞謝恩落座。 皇帝問道:“皇兒、駙馬,可有難處否?” 謝文瓊道:“我若是瞧不見她,便是沒有難處的了。” 皇帝佯怒道:“一派胡言!你二人既然成了親,自然是和和睦睦的好,怎說出這等話來!” 岳昔鈞道:“陛下息怒,倘若殿下不愿見臣,臣自然不去攪擾公主,也算得和和睦睦了。” 皇帝道:“駙馬這話叫朕寬慰,只是委屈駙馬了。” 岳昔鈞道:“臣守分而為而已,不曾有甚么委屈。” 又講了會兒話,謝文瓊要留在宮中,想打發岳昔鈞先走。 皇后道:“日后有你進宮的時候,今日外頭還有宗正他們幾雙眼睛盯著,皇兒還是隨駙馬往駙馬府走一趟罷,不可叫人拿住皇兒不是,說冷落了駙馬。” “這算甚么不是?”謝文瓊不以為意,“便是說我冷落駙馬,他們又待怎樣?本也不是交頸鴛鴦,何必人前做樣。” 皇后道:“皇兒怎可如此糊涂,駙馬有軍功在身,皇兒若是輕賤了駙馬,豈不寒了將士們的心?” 岳昔鈞聽了,一言不發,心道:這是說與我聽呢,叫我知曉他們早有防備,我不可在此點上做文章,只管伺候好公主便是。 謝文瓊聞言,也不能反駁,只得不情不愿地動身,隨岳昔鈞往駙馬府去了。 到了府門前,岳昔鈞先下車,拄杖靜立,等候公主。謝文瓊今日沒坐她那乘象輿,坐的也是一輛馬車,只不過仍舊是裝飾重重,華貴非常。 岳昔鈞笑道:“殿下請。” 謝文瓊掃她一眼,從旁掠過,帶起一陣環佩叮當。 百濯在前方帶路,穿過前院,謝文瓊不滿地道:“不去正堂,卻是要去哪里?” 百濯道:“回殿下,此路通往駙馬臥房。” 謝文瓊道:“哪個要去她臥房?臭也臭死了。” 百濯踟躕,道:“殿下,這……” 謝文瓊不知想起甚么,眼睛蒲陶也似的,滴溜溜一轉,又改口道:“去了也好,帶路罷。” 岳昔鈞在謝文瓊身后半步,不曉得她打甚么主意,心下暗暗戒備起來。 進了臥房,謝文瓊見其中布置得雅致素凈,床帳扎攏,床鋪疊得齊整,盆、桶之類各有其所,更遑論桌上筆墨紙硯也一絲不茍了。最打眼的當是墻上掛的一柄劍,劍鞘樸素,還帶著些許經年累積、刷洗不掉的暗沉,在一眾光鮮嶄新的物什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謝文瓊見屋中椅子擦得干凈,便吩咐人搬來坐了,道:“駙馬留下,其余人等退出院中,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可靠近。” 安隱臉現憂色,小聲道:“公子……” 岳昔鈞對她微微搖頭,道:“去罷。” 安隱只好隨眾人退了出去,為謝文瓊和岳昔鈞帶上了門,一直退到了前院。 安隱又體會到昨日在公主府假山下的心情了。她倚坐回廊,伸手去摘近處樹枝上的葉子,不一會兒,一條枝干就光禿禿了。 惹得花匠來勸道:“我說姑娘,你也體諒我們些個,你這會兒痛快了,到時候百濯姑娘說我們照料不力,又怎么辦哇?” 安隱這才驚覺,忙撒了手,不住賠罪。 而令安隱牽掛著的臥房內,岳昔鈞輕嘆了口氣,道:“殿下有甚么吩咐?” 謝文瓊道:“你跪下。” 岳昔鈞不怵她,道:“怎得又要跪?殿下,這兒沒旁人,也不礙著您的面子,還是體諒些罷。” 謝文瓊道:“今時不同往日,本宮要你跪,不是要你行禮,乃是要審你。” 岳昔鈞道:“殿下要審臣,臣何罪之有?” “本宮問你,”謝文瓊道,“大皇兄可打發人來籠絡你了?” 岳昔鈞道:“景王爺是遣人來了,只是送個賀禮,發個請帖罷了,不曾有甚么籠絡。” “這還不叫籠絡?”謝文瓊道,“賀禮你收了不曾?宴會你去是不去?” 岳昔鈞道:“臣是下臣,君是上君,所應所承,皆非是臣的本意。” 謝文瓊冷笑道:“好個‘非臣本意’,岳大將軍,駙馬府這座廟小,倒是委屈你了。” 岳昔鈞道:“不敢。” 謝文瓊心中有火,要拿岳昔鈞撒氣醒脾,正愁沒有由頭,此時借著這個話頭,把明眸一掃,指著墻上的劍問道:“這可是你的劍?” 岳昔鈞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