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說著,她對著莫小北敲了幾下,“快坦白從寬拒絕從嚴!你對人家干啥了!” 被冠上這罪名的莫小北很冤枉,看著座位上一直沒說話的人,小聲道,“我根本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給我寫這個。” 座位上的蘇美人對著那封情書看得認真,依舊沒說話。 好歹和她做了三年同學,也算是摸準了這位的脾性,莫小北特別害怕她沉默不語的時候。 著急地還要解釋時,唐文顯從外頭抱著一大摞數(shù)學試卷進來了,班里頓時響起一陣哀嚎,莫小北只好作罷,懇切地望了一眼座位上的漂亮女孩子,垂頭喪氣地回了座位。 一直熬到晚自習下課,莫小北也沒找到機會和她說上半句話。 下課鈴剛打響,她就一反常態(tài)地拉著季零雨走了,速度快到莫小北根本來不及拉住她。 沮喪地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租房,收拾一番正要睡了時,忽然聽見房東在叫自己的名字,說是有人找她。 莫小北頓時納悶了,這么晚了,還有誰會去找她? 披上衣裳下樓察看時,在她寄住屋子的拐角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以為是天色太晚自己看錯了,揉了好幾遍自己的眼睛,確認不是產(chǎn)生幻覺后,忙跑向她。靜謐的夜幕下她的腳步聲很是明顯,讓還背對她的女孩子轉過了身。 等她到身前時,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鎖住她,沉默著遞了一個信封給她。 夜色里,莫小北看不清那信封的樣子,經(jīng)過白天的事,下意識以為是她送給自己的情書,霎時心慌得厲害,后退了好幾步,手抖著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不用多想,這是白天零雨從你那里拿的情書,我們私自拿過來本來就不對,剛才我還不小心把它帶了回去,對不起。” 看見她這樣害怕,面前的女孩子開口了,只是話語里滿是冷淡,借著星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莫小北隱約能看見她眼里含了一些澄澈的水光,“我送到了,先走了。” 說完,幾步上前把手里的東西塞給她,在夜色里慢慢消失不見。 看不見她人影了,莫小北忽然覺得鼻頭發(fā)酸,心里頭也有些發(fā)苦,昂著頭努力把眼淚逼回去,捏著手里的信封,煩躁地想將它丟掉,手摸到信封的厚度時突然覺得不對勁。 她白天打開信封時,那里頭薄薄的只有一張紙而已,怎么會這么厚的? 奇怪間,她捏著那信封走到旁邊的路燈底下。對著燈光一看,信封還是那個信封不錯,但是打開信封,里面卻換成了一個小小的做工精致的漂亮的同心結。 同心結上掛了幾個小小的銀鈴鐺,中間有個凹印,估摸著是配玉佩的,在路燈的燈光下閃著琉璃的光澤,看起來很是好看。 她收到的情書,的確是只有一張紙而已的,那這平白無故多出來的同心結是…… 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小北捏著手里的同心結,對著方才女孩子消失的方向握緊了手,慢慢走了回去。 莫小北以為已經(jīng)走遠的人其實一直站在不遠處一棵梧桐樹后頭,和她從小長大的玩伴一起,借著夜色的掩蓋,她們隱藏得很好,并沒有被她發(fā)現(xiàn)。 看見莫小北那個可惡的人拆了信封拿出里頭子卿手制的同心結后,偷看的季零雨開心極了,趕緊轉身和身后的蘇子卿高興道,“子卿你快看,那該被千刀萬剮的莫小北收了呢!” 話落,卻驚訝發(fā)現(xiàn)好友竟然有些痛苦地捂著耳朵蹲在地上,以為她怎么了,頓時急著也蹲下來扶住她道,“子卿,子卿你怎么了,別嚇我啊。” “零雨,我好自私啊。”蹲在地上的蘇子卿難受地搖頭,順著她的胳膊抱緊她,難過道,“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卑劣…那明明是別人的東西…我卻用滿足自己的私欲,零雨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 “沒有,沒有,子卿最好了。”季零雨心疼地趕緊抱住她安慰。 “可是我總覺得我好像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她懷里的人還是很痛苦,抓緊她的手,搖頭,“你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樣的……我爸媽教導了我十幾年……我……” “你說不好就別說了。”季零雨努力抱起她,拉著她往回走,氣道,“咱們東西送也送了,明天那該死的姓莫的要是裝成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咱們也就當成什么事都沒有過!該死的,這天底下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子卿你那么好,要是敢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看我不把那樹給鋸掉!” 她的一番氣話卻把還在捫住良心自責的蘇子卿逗笑了,抬頭看了一眼滿天的星空,輕輕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不好,寫不出想要的感覺。 第48章 拿了那同心結回去后,莫小北一夜都沒睡好。 夢里一會兒現(xiàn)出她爸媽布滿皺紋的臉, 一會兒現(xiàn)出漂亮女孩子溫柔的臉。 晨起鬧鐘響起的時候, 她從床上坐起來, 手里還緊緊攥著那編得好看的同心結。 盯著手里的東西看了好久都沒起身,在樓下洗涑好上樓準備離開的安沛瑤見了,皺眉提醒她, “你不起來嗎?馬上遲到了。” “哦,我這就起來。”莫小北這才如夢初醒,小心翼翼地把同心結放在自己枕畔,起身去洗涑。 愛情就像一段久而久的旅途,總要兩個人一同走到路途一半,覺得累了, 在一棵樹下休息才能邂逅相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