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余錦繡愣了足有三秒多鐘,腦海中唯一能想起來的是吳綽同伴夸下的那句海口:“保證一出現(xiàn)就把她迷得找不著北!” 吳綽這是下了多少血本才找來這么一個活生生的尤物給她做局??? 還沒等余錦繡有所反應(yīng),女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 她軟軟賴在余錦繡懷里,檀口翕動:“幫,幫我……” “小姐。”余錦繡深吸一口氣,鼻尖全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暖香。她屏住呼吸,抓著對方肩膀?qū)⑷送崎_,口中生硬吐出拒絕:“請您自重。” 女人愣怔一瞬,扶著旁邊墻壁似乎想自己站直。但余錦繡剛松開手,她又抓住機(jī)會栽進(jìn)她懷中。 這一次,女人雙手抓住她領(lǐng)口,湊到她耳畔:“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 “不能。”余錦繡目視前方。 她承認(rèn)對方從頭到尾都非常對她胃口,但她既然已經(jīng)識破吳綽陰謀,自然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對方得逞。雖然不知道女人打算怎么做,但通通拒絕肯定不會出錯。 女人聞言蹙起眉。 余錦繡扶她靠著墻壁站穩(wěn),側(cè)身離開。 拐角處走來兩個男人,和她側(cè)肩而過直奔向醉酒的女子。女子與他們起了爭執(zhí),余錦繡聽見聲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將勢單力薄的女人圍在中間,眼神絕不清白。任憑女人怒斥,他們也沒有讓開半步。 余錦繡嘆了口氣。 吳綽那伙人不僅摸準(zhǔn)她的口味,甚至連性格都拿捏住。即使清楚這是演戲,她也無法視而不見。 “這位小姐好像不希望被你們打擾。”余錦繡轉(zhuǎn)身,款步走到三人身邊。 “你是誰?”左邊男人一撇嘴,“勸你別多管閑事,趕緊滾!” 余錦繡挑眉:“你們不就是沖著我來的嗎?我‘滾’了你們這出戲還打算怎么唱?”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左邊男人扯著嘴角冷笑一聲:“馬尿喝多了人也傻了是吧?長得倒是不錯但老子對alpha沒興趣。” 他的同伴也上前一步將她堵住:“最后警告你一句,沒事趕緊滾!” 余錦繡恍若未聞,推開兩人走到女人身邊將她扶住。 面對男人舉起的拳頭,她不懼反笑,轉(zhuǎn)而戲謔問道:“你們確定要對我動手?” 男人囂張威脅:“是你自己找死!” 余錦繡氣定神閑聳了聳肩膀。 “我今天要是有一根毫毛的差池,余家能叫你們賠得傾家蕩產(chǎn)。” 她料準(zhǔn)了吳綽那些人只敢下套讓她出糗,傷害她的事情是萬萬不敢做的。這兩個“演員”一臉兇惡,實(shí)際上就是做做樣子的紙老虎。 畢竟誰不知道原身橫行霸道這么多年,背后的資本有多強(qiáng)大? 面對她這副模樣,兩個男人一時都懵在原地。 片刻后,其中一個拉了拉同伴衣角:“余,余家?你是余家那個二世祖余錦繡?” 余錦繡看著兩人:“你們是哪家的?”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短短幾秒已經(jīng)用目光交流過數(shù)個回合。 最后,還是左邊男人賠了賠笑:“余小姐,之前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得,得罪了。”說完,兩人頭也不回跑離過道。 目送兩人背影消失在拐角,余錦繡低下頭看懷中女人。 女人面無表情,喜悲都沒痕跡。她淡淡瞥了余錦繡一眼,目光中帶著打量和審視。 那一刻,余錦繡生出些窘迫情緒。 女人的鎮(zhèn)定自若宛若勝者的姿態(tài)仿佛對她的審判,審判她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也為了美色哐哐往里跳。 余錦繡很委屈,她雖然開智許久,但本質(zhì)就是條剛化形的小錦鯉,受不住誘惑很正常。 嘆了口氣舒緩情緒,她搶先開口找回場子:“不繼續(xù)往下演了?” 女人瞇著眼抬頭看她:“嗯?” “剛才那股害怕勁呢?”余錦繡嘲笑她不專業(yè),“這么快就繃不住了?” “我,沒害怕。”女人攥起拳頭撐在墻上,突然皺眉“嘶”了一聲。 余錦繡鼻尖聞到淡淡血腥氣,側(cè)目便看到女人手上流出血跡。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女人右手居然攥著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 她瞪大眼睛,心中提起防備:“吳綽到底讓你來做什么?” “什,什么?”女人茫然看著她。 緩了一會兒,她用左手摸索找到手包中的手機(jī),打了個電話讓對面的人過來接她。 余錦繡見她迷途知返,大大松了口氣。 “你還挺聰明的,也是,被我識破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女人又瞥了她一眼,有些發(fā)白的嘴唇翕動,卻沒發(fā)出聲音。她靠著墻壁,雙手環(huán)抱身體,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整個人微微顫抖,嬌弱又矜貴。 傳說中越是名貴的花越是生長在懸崖峭壁,無端引人攀折。 鮮艷血珠滴滴從她瑩白指尖滑落,滲入腳下黑色地毯。余錦繡眸色幽深,伸手想把那塊碎片取走。 但她的動作仿佛觸動女人某處神經(jīng),她猛地側(cè)身,抬手防備看著余錦繡。 “你還挺有脾氣。”余錦繡苦笑一聲,指著她右手,“傷口不處理一下嗎?” 女人眨眨眼睛,低頭看了一眼右手,頓了頓,將染血的碎片往旁邊簸箕一扔。她又在手包里翻找起來,可只找出幾張能夠擦拭的干凈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