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到楚清流曾經將這個別致的木梳交到花悅容手上,就好似定情物一樣的,說他們兩個有情,也解釋的通。可現在皇甫天麟不想再把花悅容和楚清流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了。 頭發梳了一半,皇甫天麟就氣得站了起來,轉身看向花悅容手里的木梳,喊來了站在門口的小熙說道:“小熙,你過去把悅容手里的木梳收了,然后拿一把咱們府里最好的木梳給他用。” 花悅容嚇了一跳,小熙過來拿木梳的時候,他本能地搶奪,不想交給小熙。 “麟叔,你干什么。這把木梳我用了好多年了,一直非常好用,我干嘛要收走啊?” “楚清流下月初就要成親了,你還留著他給的東西干什么?” 從沒和自己發過脾氣的皇甫天麟,突然為了一把木梳就對著自己吼叫,花悅容感到了害怕,關鍵是他不知道一向對他溫和的麟叔,為什么突然會這樣。 “公子……殿下發火兒了,你就別犟了,把木梳先給奴婢吧!” 小熙知道太子其實脾氣不好,近日對花悅容是格外寵愛了,但并不表示他們主子為此會改變性格,她就主動勸花悅容別和太子對著干。 “我不,這個木梳我很喜歡。”花悅容用力把木梳從小熙手里搶過來,雙手死死攥著放到背后,“不就是一個木梳嘛,麟叔你突然發什么瘋啊?” 是啊,他發什么瘋呢? 難道讓他皇甫天麟說,自己受不了花悅容用其他男人給的東西,自己心里很不爽?那自己豈不是要承認喜歡男子了…… 本來自己的手臂傷殘,京城就謠傳自己會被父皇廢掉,現在難道要再加上一條自己有斷袖的癖好了?不行,絕對不行。 可花悅容不能用楚清流給東西,這一點沒的商量。 “悅容,把木梳給小熙,麟叔什么都可以給你。”皇甫天麟盡量壓制著情緒,畢竟他不是毛頭小子的年紀,“乖,聽話!” “不,我就要這個。” 花悅容也是犯了小孩子脾氣,越不讓他做什么,就越做什么。 沒法子,皇甫天麟只能喊來了門口的幾個家丁。 “你們拉住花公子,讓小熙有機會把他手里的木梳搶過來。” 幾個壯漢過來按住了花悅容,他再掙扎也不是對手了,手里的木梳終究是被搶走了。 “皇甫天麟,你真是有大病!” “難道你還對楚清流存有舊情?以至于還留著他送你的東西嗎?” 花悅容對這個物件越是依依不舍,皇甫天麟就越發壓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最終還是爆發了出來。 “我只是喜歡這個物件,和楚大哥有什么關系呀!” “你不能喜歡他送的東西!” 說罷,皇甫天麟把花悅容鎖在了屋里,他在屋里玩命的拍打著門,也阻止不了太子殿下的拂袖而去。 …… “殿下,奴才已經為您梳好發髻,您看可否滿意?” 小太監的話打斷了皇甫天麟的回憶。 在鏡子里瞧了瞧,也說不上什么好與不好,反正也不是花悅容梳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皇甫天麟想著,可能就是在那天,他真正喜歡上花悅容的。可,喜歡歸喜歡,是不是娶他,就只能另當別論了。 正官束帶后的皇甫天麟正式坐上了這把龍椅,作為南襄國的皇帝,第一次接受文武百官的叩拜之禮。 站在朝臣前邊的,還有三位皇子。 分別是四皇子皇甫天逸,七皇子皇甫天昊,和年僅12歲的九皇子皇甫天驍。 四皇子和九皇子都是畢恭畢敬的叩拜,唯有七皇子皇甫天昊一臉的不屑,那感覺就像是坐在龍椅上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皇甫天麟一般。 皇甫天麟知道他這個七弟一直都有奪權的企圖,只是這么多年一直抓不到證據,不能制約他什么。 只怕皇甫天昊的勢力已經侵入了朝中,即便皇甫天麟已經登基了,他這個皇座也是一時間坐不安穩。 簡單的登基儀式后,皇甫天麟就要迎接皇后上殿。 南襄國迎娶皇后,需要皇后從對著皇宮正殿的臺階下,一步步走上來,由皇帝親自牽過她的手,兩人再行夫妻跪拜禮。 等這一天已經好久的楚清清早就迫不及待了,雖說趕上先皇駕崩,不能cao辦太過隆重的大婚典禮,但那都不要緊,關鍵是自己終于可以嫁給姐夫了。 皇甫天麟很機械地走到臺階旁,等待皇后慢慢走上來。 七皇子見狀給旁邊的一個太監使了一個眼色,那太監就點點頭跑了出去。 皇后身著簡單的新娘裝,頭上蓋著蓋頭一點點往臺階上走,待她的手就要抓住皇甫天麟的手的一刻。 由楚清清身后傳來一個人的喊聲。 “陛下不好了,花公子他跑了。” 什么? 就這一聲,讓皇甫天麟抽回了即將要觸碰到楚清清的手,隨后根本就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的,就跟著來人一塊往皇宮外跑了。 將楚清清就這么留在了原地,她氣的自己掀開了蓋頭,瞧著皇甫天麟就這么跑遠了,心里對花悅容的恨意又是增加了好幾倍。 角落里的七皇子也是暗自竊喜,他算是抓住了皇甫天麟一個最好的把柄。 第6章 再沒了自由 花悅容和花悅汐乘坐的馬車出了城門,他們要是能順利的逃走,那這一路上要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