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花悅容曾經是花郁國的三皇子,就算母國已經滅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從五品侍讀的養子,一個小小的太醫,也是希望可以嫁給一個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名正言順的過日子,而不是做一個不被任何人重視的侍妾。 見花悅容低頭沉默了,皇甫天麟再次將他抱起,送回了床上躺下,并幫他蓋好被子。 “昨晚你累壞了,先休息一下吧!”皇甫天麟低下頭親吻了花悅容的臉頰,和他道別說:“本宮去議事,這幾日本宮要參與登基大典和皇后大婚,可能顧不上過來看你,你有什么需求和府里的人說就好,他們都會全權聽你的吩咐。” 花悅容將自己的頭埋入被子里,耳邊聽著皇甫天麟離去后關門的聲音,回想著剛才他親吻自己的臉頰…… 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皇甫天麟都不曾親吻自己的唇。 他是嫌棄自己不是女子,還是心里還懷念著亡妻呢? 不管是哪個理由,花悅容都開始覺得,他們的相識就是一場錯誤。 回想著大概半年前,花悅容貪玩就上了招待皇親國戚的船宴,被酒醉的皇甫天麟錯認成了他的已故太子妃楚婉婉后,就是他們這段孽緣的開始。 第2章 被太子賴上了? 半年前—— 花悅容穿著女裝和好友一起偷偷溜上皇家的船宴游玩,卻無意中撞見了酒醉出來亂逛的太子殿下皇甫天麟。 正躲在角落欣賞穿上風景的花悅容,卻突然就被一個高出自己幾乎兩個頭的男子撞倒了。 他趕緊雙手扶住來人,讓他也坐在了圍欄上。 這男子喝了不少的酒,神志有些不清,頭上的龍冠和衣衫上的團龍刺繡圖案,顯示了他的貴氣,花悅容下意識的就猜測這個人一定是皇子之類的人物。只是并未見過,他也不好開口確認,只能先穩住他的人再說。 船在行駛,稍微有些顛簸,花悅容需要努力握住他的雙臂,才能勉強保持住他身子可以坐穩。 “婉婉,你是婉婉吧?” 花悅容的腦海里快速閃過一個熟悉的名字,楚婉婉。 對于楚清流和他家里的事,花悅容是非常了解的,叫楚婉婉的是楚清流的meimei,也就是太子的……亡妻,那個太子妃? 那要是自己猜想無二,此時這個他看著頗為順眼的男人,便是太子皇甫天麟了。 花悅容嚇的身子一出溜,自然地跪倒在他面前就趕緊磕頭行禮。 “那個……草民花悅容見過太……” 松開了固定的手,皇甫天麟就很自然的要栽倒。 花悅容也顧不上禮數了,趕忙站起來又扶住了他,隨后皇甫天麟的頭就直接枕在了他的肩頭上,嘴里還不斷念叨著楚婉婉的名字。 花悅容驚訝的心情大過了緊張,沒想到頭一次和當今太子見面就是這樣親密的狀態,兩人的臉還貼的這樣近,花悅容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剛才忍不住瞥了幾眼皇甫天麟的相貌,那高挑的鼻梁,劍眉虎目的,過去在戰場上一定是個英姿颯爽的將軍樣貌。 所以,和這么俊美高貴的太子爺貼貼,花悅容也覺得沒有什么違和感。 況且皇甫天麟還是個癡情種,失去了愛妻就傷痛著借酒澆愁,和自己現在失戀的傷感,好像也是挺搭的。 想到這里,花悅容忍不住伸出雙臂,將皇甫天麟摟在了自己懷中,希望兩人可以互相安慰一下。 只不過太子爺人高馬大的,花悅容這么嬌小的一只,實在是禁不住他一點點失去重心的身子,不久兩人就一起栽倒在了船甲板上。 皇甫天麟倒在花悅容身旁后,身體就開始抽搐起來,額頭也不斷的冒出冷汗。 花悅容立刻發覺了他的異樣,趴在地上就趕忙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急切地掐住了太子的脈。 可脈象上看,除了是手臂的殘疾外,太子爺并無其他病狀,花悅容不禁皺起眉,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醫術尚淺,一些疑難雜癥還無法確認?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一時間看不出是什么病理,花悅容只能試探著問一下。 “我……我疼……渾身都疼……” 疼? 花悅容擼起皇甫天麟的衣袖去查驗他的手臂,是被紗布包裹著沒錯,可他卻說自己是渾身疼。 看著皇甫天麟如此痛苦,花悅容也是跟著著急,先是勉強起身,讓這位太子爺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一粒師父特制的安神藥丸,送進了太子的嘴里,先試試緩解一下他的疼痛,要是這藥吃了有效,那他的病痛就是心結所致。 讓皇甫天麟服下藥丸后,花悅容脫下自己的大袖長衫,蓋在了皇甫天麟的身子上,并將他摟在懷中,希望可以安慰一下這個癡情的漢子。 “太子爺,這個……人死不能復生,你也想開點兒,估計此時在這船上,也只有剛經歷了情感上傷痛的在下,能理解您了……” 瞧著他這么難受,花悅容也不禁聯想到剛不久,他一直喜歡的一位大哥也是準備另娶她人了…… 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后,花悅容看到皇甫天麟好像睡著了,身子也逐漸放松下來,他頓時欣喜,看來自己的藥起作用了。這讓他的心里有了一絲安慰。 不過皇甫天麟身為太子,和花悅容在這里貼了這么久,有人過來尋他也是太過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