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先婚后愛] 第9節
這杯酒喝完,她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看東西也有些不清楚。 安瑤用力搖了搖腦袋,緩了會又挑出和第二杯相同的酒,再次一飲而凈。 她喝完三杯酒,端起第四杯時“啪”的一聲酒杯從她手中滑落,摔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安瑤臉色呆呆的,歪了歪腦袋盯著地上的碎玻璃片。 良久。 “呀,杯子、杯子打碎了。” 安瑤小聲嘀咕完臉上閃過慌亂,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人沒站穩身體踉蹌了兩下。 她動作慢半拍地蹲下去,伸出手自言自語道:“杯子碎了,要把、要把玻璃片收拾干凈。mama很辛苦,不能搗亂增加mama的工作負擔。” 只是,她的手懸在半空中。 安瑤迷迷瞪瞪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碎玻璃,手怎么努力也夠不著。 她疑惑道:“咦,我怎么蹲不下去呀?” 邵懷瑾看了眼桌上的酒,視線掃過三個已經空了的酒杯,手上稍用力就把人拽起來。 安瑤身體搖晃兩下,整個人撲進他懷里,臉壓在他胸前。 “哎呀。” 好硬,磕得她臉疼。 安瑤小臉皺成一團,睜大雙眼瞪著眼前yingying的高高的人。 嗯?她看不清楚。 安瑤抬手開始摸索起來。摸一下,又捏幾下,語氣奇怪道:“我的床怎么這么硬?它明明是很軟的,睡著很舒服。” 她繼續摸,可是摸到的地方哪哪都是硬邦邦的,磕著手很不舒服。好生氣,誰都能欺負她,連床也欺負她。 安瑤手握成拳頭,氣得打了兩下,結果卻把自己的手打得生疼。 她氣呼呼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你這張壞床了,我要換一張,換了你,你、你別想再欺負我。” 說完,她眼圈就紅了,抬起頭瞪著邵懷瑾。 “為什么都要欺負我。” “我、我脾氣也很不好的,我也會罵人,也、也會打人。” “我要打你們,打所有欺負我的人。” 帶著哭腔的嗓音放著“狠話”,軟軟糯糯的像個受氣包。 安瑤抬起拳頭又想打眼前的床,只是才抬起手混沌的腦袋突然想起這張床很硬。 她扁扁嘴把手放下,腦袋拼命在邵懷瑾懷里拱來拱去,終于找到舒服的位置,抬手緊緊抱著他的腰,悶生悶氣道:“我要睡覺了,再睡一次就換掉你。” 邵懷瑾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醉得迷迷糊糊的安瑤嚇得抱緊他的脖子。 邵懷瑾附在她耳邊,輕笑道:“睡了永不退換。” … 邵懷瑾把人帶到酒店頂樓的套房。 安瑤醉得厲害,意識混沌什么都不清楚。 此刻,她腦袋里還想著剛剛有人在她耳邊說“睡了永不退換”。 直到被放到床上,安瑤才模糊想起了些什么,從床上爬起來瞪眼急道:“要換,你硬邦邦的睡著一點都不舒服,我要換掉你,買、買新的。” 她才不要睡硬邦邦還欺負她的床。 邵懷瑾坐在她邊上,“已經晚了。” 安瑤歪著腦袋看他,張了張嘴。 怎么、怎么可能晚了呀?她就是想換一張床而已,她有錢。 安瑤視線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努力瞪著雙眼,看呀看,有一瞬間隱隱看清了這張臉。 好熟悉的臉,讓她的心臟在瞬間仿佛停止了跳動。 她醉得意識模糊不清,想不起來眼前的人是誰,不過骨子里殘存著對邵懷瑾的懼意。 安瑤莫名覺得害怕,伸手推邵懷瑾,緊張的小小聲道:“那我不睡了,不睡了哦,我剛才只睡了一半,我不睡了。退掉,我、我要退換掉你。” 邵懷瑾拿出皮筋,簡單把她的長發綁了起來,垂眸和她朦朧的醉眼對上。 他指腹在她的唇上撫了撫,低聲道:“抱過也無法退換。” 安瑤愣愣地盯著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抱過、抱過也不能退換? 這個商家好過分,簡直就是強買強賣。她要投訴,打1、110,不對,打12315投訴。 安瑤又小小聲道:“不退換那我就投訴你,要你賠錢,賠很多很多錢的。” 邵懷瑾拆開包裝拿出一片卸妝濕巾,輕捏著她的下巴固定她的腦袋,仔細擦拭她的臉。 安瑤只覺得臉上濕濕的,涼涼的,很不舒服。 “不要,”她抬手胡亂揮動,“不要摸我的臉。” 邵懷瑾淡聲道:“安瑤,不準亂動。” 安瑤身體莫名顫了顫,所有動作動停了下來。 她潛意識里覺得這個聲音好嚇人,必須得聽話不能反抗,不然會很慘很慘。 膝蓋會疼,會被用力推開摔倒,會被刀劃破手臂,會被人看不起用言語羞辱……還會被可怕的眼神盯著。 “我不動了。”安瑤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整個人都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我很乖的。” 邵懷瑾把她臉上的妝卸干凈,沒了濃妝艷抹,她原本的五官徹底露出來。 很美,讓他想收藏起來時常把玩。 即使剛開始他對安瑤只有厭惡,也不能免俗地被這張臉吸引注意力。 安瑤維持著相同的姿勢一動不動,時間長了酒意涌上心頭,她腦袋又亂糟糟的,腦海里浮現出程鑫和他表白。 程鑫和她表白說喜歡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還送給她一大束漂亮的玫瑰花。 安瑤臉上露出笑。 只是笑容維持了幾秒,腦海里就斷斷續續地浮現出其他的畫面。 程鑫對她視若無睹,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程鑫身邊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對方挽著他的手臂,兩人親密耳語。 程鑫有了未婚妻,他們感情很好。 程鑫過幾天就要和其他女人結婚。 安瑤臉上的笑容僵住,抬手摸著心里心臟的位置。 好難受。 “我好難受。” 安瑤看著邵懷瑾,紅了眼眶委委屈屈道:“怎么辦,我覺得好疼,呼吸一下都疼。” 她抓住邵懷瑾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嗓音軟軟道:“我好像生病了這里好疼,你給我揉一揉好不好?揉一揉就不疼了,我不想去醫院。” 邵懷瑾掌心上傳來溫潤柔軟的觸感。 安瑤見他沒有任何動作,急得聲音帶上哭腔道:“我不想去醫院,好討厭醫院,好臭。” 邵懷瑾把人抱入懷里,低聲:“安瑤,你自找的。” …… 安瑤迷迷瞪瞪的,這會混亂的腦袋里已經沒了程鑫的影子,嘴里哼哼唧唧的,眉眼彎彎地沖著邵懷瑾笑。 邵懷瑾平穩的呼吸亂了一瞬。 很快。 安瑤舒服的眉眼一點點皺了起來。 她一團漿糊的腦袋呆呆地想著好大的手掌,這不是她的手呀,這個陌生人為什么要摸她這里? 安瑤覺得心慌又害怕。 這里、這里不可以碰,不可以被陌生男人碰。 “不可以碰這里。”安瑤慌得用力扒拉邵懷瑾的手,不斷地往外推,“不能碰這里,你不能碰這里。” 興致被徹底挑了起來,邵懷瑾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被他捏疼了,安瑤急得哭出聲:“混蛋,流氓,你不能碰我這里。” 溫熱的眼淚滴落到手背上。 邵懷瑾動作漸漸頓住,手移開往下摟著她的腰,平復自己的情緒。 良久,他的唇附在她耳朵邊,懲罰性地咬了口她細軟白嫩的耳垂。 安瑤原本正可憐巴巴地掉著眼淚,耳垂被咬住時她笑了起來。 “哈哈……不能咬耳朵,哈哈……混蛋……癢……” 邵懷瑾捏住她的小耳垂,細細把玩挑.弄。 安瑤一直在躲,可是腦袋被人固定住無處可逃,她的臉越來越紅,身體明顯軟了下來靠在他的懷里。 邵懷瑾輕笑,原來耳朵是她的敏.感.點。 安瑤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邵懷瑾放過她的耳垂,指腹輕撫過她的眼睫毛,把上面的眼淚擦干凈。 安瑤盯著眼前陌生的臉,打了個酒嗝,問:“你是誰?” 邵懷瑾把她頭發上的皮筋拿下來,瞬間長發在她肩上披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