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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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哥那句躍躍欲試的“保證完成任務”在腦海里回蕩。 我們秀哥,好不容易等來一次大展身手的機會,竟然有人想截胡。 “不必。”裴之玙笑得飛揚。 “緋聞不是假的,我有結婚對象了。” 【作者有話說】 裴之玙:我有老婆的,只不過跑了。 第3章 不會吧? 聽到“結婚對象”幾個字,小麥忍不住又往后視鏡撇了一眼,發現裴之玙除了話音落下前嘴角帶著點笑意,掛完電話后神色又恢復了平靜,看不出真假。 “改道,我回家拿點東西。” 在裴之玙的視線投過來前,小麥險險地先收回了目光,簡單地應了聲“是”,打著方向盤拐了個道。 裴之玙名下的房產很多,在常住的海森市就有五處,但能被他稱之為“家”的,全華國卻只有一個。 低調的輝騰駛進一個老小區,通過狹窄的內部道路時,分別和三位阿姨、一位大爺“駕駛”的買菜專用小拖車禮貌會車,最后穩穩地停在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前。 這個小區年齡大是大了點,可是綠化卻做得相當好,樓房周圍綠樹成蔭,水泥搭建的花壇中花草種類繁多,完勝那鋪幾塊草皮、栽幾棵樹就說是園林式高端住宅的商業小區。 裴之玙下車的地方就有一棵高大的玉蘭樹,可惜花期剛過,嗅不到玉蘭香。 “裴哥,需要我跟你一起上去嗎?”小麥問道。 “不用,你在樓下等。”裴之玙拉上口罩,勾過自己的琴包,下了車。 小麥將車往前開了些,免得堵住路口。 裴之玙站在樓梯間入口前,習慣性地抬頭,目光往上掃,掃到四樓掛著老式防盜網的窗戶后,視線本來要繼續向上,可潛意識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倒車般退回到四樓的窗戶上。 那扇常年緊閉的窗戶竟然開了個巴掌大的縫。 某種猜測在心中萌生。 他長腿一邁,兩步并一步地上了樓。 等小麥回過頭去看時,只抓到一個矯健絕塵的背影。 跑這么快,是有狗仔? 小麥警惕地四下觀察,發現一切平靜如常。 老房子的樓梯狹窄,裴之玙肩寬腰窄腿長,一個人就占了大半個樓梯截面,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動作敏捷,沒一會兒功夫就上到了三樓。 再拐個彎就能看到四樓那間屋子的門,他緩下腳步,在拐彎處抬頭往四樓左邊的那扇門瞅。 胸腔處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那番劇烈運動,還是因為別的,鼓脹得厲害。 在那門前站了十幾秒,他抬手敲門。 力度不重,“叩叩”兩聲輕得像是怕驚擾了屋里的人。 屋內無人應答。 裴之玙開始有些懷疑,在樓下的時候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畢竟這套房子已經空置許久。 可很快的,他又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因為那扇窗戶的樣子他太熟悉了。 “叩叩叩。”他加重了敲門的力道。 屋內仍然無人應答。 他側過耳朵傾聽,也沒聽到屋內傳出任何聲響。 就在靠近的那一霎那,一股極淡的冷香鉆入他的鼻間。 要不是昨晚他在易感期聞到過,對這個味道比較敏感,很容易就會被忽略掉。 看來洛白珵是真的回來過。 窗戶還開著,按洛白珵凡事嚴謹的性子,一定還會再回來。 他拿出手機給在樓下等著的小麥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今晚就住這兒了,讓小麥先回去。 他就不信了,今天逮不住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洛白珵。 發消息的時候,他邁著長腿繼續往樓上走,那腳步輕快得像個勝券在握的獵手,他的家就在樓上,正適合守株待兔。 說是家,其實也就他自己會偶爾回來住上一兩天。 進了家門,他目標明確地往主臥走,打開保險柜,在一疊資料里翻出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紙。 紙張被折成四折,看不到里面的內容。 他沒將紙張展開來看,因為那上面的內容他早就記得滾瓜爛熟。 他把那張紙放回原處,接著取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這才是他的本行的主要目的。 盒子打開,露出了一枚素潔的白玉戒指。 戒指玉質通透,沒有一絲雜質,在黑絲絨的襯托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凝著時光沉淀后的恬靜。 “洛白珵。”裴之玙看著戒指輕笑著念出聲。 他將絲絨盒子收入夾克空著的那邊口袋,把口袋拉鏈拉好。 出了房間后,他對著擺在客廳壁柜上的一個相框里的照片,用難得俏皮的語氣說:“外婆,您的傳家寶,我借去用用。” 接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一張椅子坐在窗前,心不在焉地在空白的樂譜上留下幾個音符。 若是有懂行的人跟那音符哼唱,一定能哼出一段堪比《忐忑》的神曲。 作曲人毫無察覺,不時從窗戶往下望去,看到綠意盎然的玉蘭樹隨風輕晃,若是將頭伸出窗外,還能看到那扇微敞的窗。 也不知道那屋里的兔子跑哪兒去了? 怎么還不回窩? 接近中午的時候,經紀人秀哥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秀哥直接匯報了最新掌握到的情況:“裴哥,昨晚那隊黑衣保鏢是環夢娛樂大公子曾北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