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一面金字塔邊框的墻上，按照自主分級時學員們選擇的位置，貼了各自的‘大頭照’。

    這是鞭尸，自主分級‘狂妄自大’的學員們嗎？

    有一說一，顧易粥反而特別佩服他們，敢選他們自己想選的位置，因為如果按照顧易粥自己的想法他一定直接坐到出道位上。

    “jiejie，最多可以選幾個人。”顧易粥一身黃色班服，輕輕歪頭看向鏡頭外的工作人員。

    “最多一個，不可以棄票。”已經看過無數學員耍賴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回答道，還暗自警告。

    在觀眾面前顧易粥只是初選棄票一次，但知道不少消息的工作人員表示投b班降級票的時候也棄票了。

    顧易粥聽見后小聲嘆了口氣，這個動圖也粉絲制作成表情包[來自海王的苦惱]。

    黑發的顧易粥抬頭看著一墻的大頭貼，不自覺開始右手手指敲著左手上的小紅花，擺出解數學題的架勢，很認真在思考要選誰。

    先把不認識的排除，再排除已知的比較容易作妖或者出事的學員，塌房的也要排除。

    就剩路仁鼎，笑明，文叨。

    這真得一看就知道是‘關系戶’。

    顧易粥抬起手，順著位次一個一個點過去，嘴里隨便念著“正切函數角不直，余弦函數角不平。”

    碰巧是第十四名位置上的吳初多，這……對于吳初多粉絲來說，也算‘眾望所歸‘了吧。

    顧易粥直接把小紅花貼在大頭照的右下角，“選好了。”

    還拍了拍路仁鼎的頭像“兄弟下次我選你。”

    工作人員哪怕已經見過無數人選擇，但還是被這樣子的選擇震驚了半秒。

    “請問你是因為點兵點將選擇吳初多的嗎？”工作人員問道。

    顧易粥回答“大家都很帥，只是風格不一樣，雖然還沒見過吳初多，但是照片很好看。”

    意思很明顯，高調承認他就是端水大師，人沒見過就選，只要自黑的夠明顯就不會被黑。

    以前各種棄票，估計他的粉絲都為了他的選擇各種買單，這次選人應該不會了吧。

    錄制結束，顧易粥剛出門就看見在不遠處的韓墨冷。

    顧易粥打了個招呼“早好。”就想離開。

    沒有想到韓墨冷喊住了他“易粥，二公選曲還是自己選，你和我一組吧。”

    營業信號？還是想把出道位的人都湊一塊，這會被網友罵高位抱團的，你知不知道啊！

    顧易粥有些冷淡說道“不好意思，我舞蹈不好，容易拖后腿的。”

    沒有人會對下班后，對自己說加班的人產生好感的，能夠正常說話沒有陰陽怪氣已經算是修養非常不錯了。

    韓墨冷正想繼續說，不遠處剛錄制完的裴瑾霧直接跑過來把顧易粥拽到身后“韓墨冷，你腦子有病記得去看。”

    三人一場戲，而應該是這個場面的中心人物顧易粥表示:還好沒有攝像機。

    韓墨冷絲毫沒有感覺尷尬“吸無公司血包記得分給你的好朋友。”

    嚇得裴瑾霧轉頭看向顧易粥，然后又對著韓墨冷罵句“滾。”

    被罵的韓墨冷笑了笑“瑾霧，你這樣子會害了易粥的。”

    “我叫你滾，懂不懂？”裴瑾霧繼續說道。

    發現事情發展走向越來越不對勁，韓墨冷直接走了。

    現在僅剩顧易粥和裴瑾霧兩位。

    冬天的風偏冷，而且他們還站在風口上。

    顧易粥提議“瑾霧哥，先找個沒什么人的地方？”

    裴瑾霧難得沉默點了點頭。

    依舊是半廢棄的練習室，不過這次是顧易粥拔掉了攝像機。

    “韓墨冷真得很奇葩。”裴瑾霧說道。

    “剛剛看見了。”顧易粥坐到他的專屬位置，不知道哪個角落里。

    “易粥，你想出道嗎？”

    “想。”顧易粥直接說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原主。

    原主拿出這具身體的使用權換取他幫原主實現出道的愿望。

    “有人喜歡的感覺太棒了。”顧易粥閉著眼，靠在鏡子上。

    光從一個田字格窗戶透了進來，碰巧照在顧易粥旁邊。

    裴瑾霧也靠在墻邊，其實他問過不少人，有說想的，也有說不想的，各種理由都有，所以這個原因在裴瑾霧眼里是很正常的。

    “二公是自主選擇，一萬的加票是現場觀眾選出每組認為最好的那位人拿的。”

    顧易粥沒有說話，裴瑾霧又繼續說“韓墨冷公司名下的藝人都是唯粉多，cp粉少，一個原因是風水不好提純提不到，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其他公司也不是吃素的。”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韓墨冷是傻叉。”

    顧易粥的手穿過那道光，拍了拍裴瑾霧的肩“你這叫夾帶私貨。”

    裴瑾霧突然問道“易粥，想知道你多少名嗎？”

    “不想。”

    這個回答倒是讓裴瑾霧感到意外，一開始說想出道的是顧易粥，現在說不想知道名次的也是顧易粥。

    “粉絲給的禮物，我想要自己拆開包裝。”顧易粥一想起舞臺下的燈牌和那次喊話，哪怕不理解粉絲對偶像的愛，眼里還是會發光的。

    ——

    錄制大廳，兩面擺著階梯式的長板凳，一面以及中間是五十個半透明標數字的小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