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取柴桑,正當時
“主公,如今正是春耕之時,而大量軍士皆被調往毗陵一帶,試種神稻,開發曬鹽另外,因為發現了至夷州的水道,大量的水軍精銳被抽調往侯官一帶,若是要進取江夏,只怕……”魯肅站了出來,向孫權進言道。 此語一出,諸人的爭論也只能嘎然而止,這才省起,大量的軍隊如今正在試種新水稻,曬鹽,還有就是正在籌備登陸夷州的大事,手中能抽調的兵力,最多不會超過兩萬,而江夏,現如今卻有近四萬荊州軍卒,就算是訓練不精,怎么的,也是四萬個活生生的人,還有城防所護,二萬人,確實根本就沒辦法攻取江夏,以往征荊州,至少也得出動四五萬軍士,拿兩萬人去,對陣四萬哀兵,等于是拿江東士卒去送死。 孫權聽得魯肅之言,也不由得擺了擺頭,苦笑道:“是某家思慮不周,此時,確非利戰之時機,也罷,此事,就暫且擱置,待春耕之后,再作商議。”孫氏一族,窺視荊州已久,其父更是因為攻伐荊州而亡故。孫權的眼里邊,荊州也是一塊讓他饞得口水直滴的肥rou。 不過,眼見諸人皆反對,孫權也不敢太過獨斷,只得心中悻悻然地說出了方才這番言語。便是此時,卻又聽到了一人之聲:“主公,臣以為,雖不可全取江夏,但我江東也應襲取柴桑,柴桑在我等之手,則進可攻伐荊州,守則能鎖住大江,便是荊州若要與我江東為敵,有此前哨,亦難以威脅我江東腹地?!?/br> 孫權抬眼一看,出言之人,卻是那孫靜之子,孫權的堂兄,丹陽太守孫瑜。眼見不能大舉興兵,孫瑜等諸位武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取一地。聽得此言,孫權心中微微一動,正欲開言,那張昭戟指揚眉喝道:“如今我江東正是用人之時,爾等不思報效君主,卻枉動刀兵,乃江東之禍亂也。” 張昭如此作派,孫權不由得眉頭微皺,不過,卻也沒辦法,張子布的脾性,江東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聽得此言,程普不由得又站了出來:“子布此言差矣,柴桑之地,乃我江東久窺之地,原本已為我江東治下,民望歸附,如今,荊州新占未久,何不出兵取之?那甘寧等等人,某家連聽都未曾聽未過,如此無名之輩以守柴桑,分明就是小看我江東諸杰,若不取之,待那劉琦回過神來,再換將以治柴桑,到時便晚矣?!?/br> -------------------- 程普可是江夏太守,可惜,如此江夏全境,盡在荊州之手,讓他如此不郁悶,而今遇上了荊州大變,加之劉琦不識人,竟然任用一個無名小卒為柴桑長,此時不去取了柴桑,還待何時?好歹也是江夏郡的地盤,取得此地,江東也把手探向了荊州,進可攻,退可守。 張昭還待再言,那孫權卻已然起身,大步向前握住了孫瑜與程普的手,滿面感動地道:“出兵討伐柴桑之事,權,就托付予二位了,若我江東能得柴桑,日后便能徐圖江夏,此為大功也,張長史之言,乃有所慮,爾等不必多心?!?/br> “多謝主公信重,我等當戳力以報主公。”程普與孫瑜不由得面露喜色,向孫權拜下。張昭臉色鐵青,冷哼一聲:“不聽昭之言,必起禍端,罷罷罷,到時爾等方知?!闭f罷,張昭提起前襟拂袖而去,諸位大臣意欲阻攔,卻阻攔不得。 孫權望著張昭的背影,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由子布去吧,到時,權再登門相請便是。”聽得此語,諸人也不由得一陣郁悶,這位張子布,脾氣真是吊到了家了。 “義封,如今可打探清楚。尚香與那陳奉孝在何處?” 諸人散去之后,孫權斜倚在榻上,向旁邊的朱然問道。“聽人言,襄陽大變之時,曾見到過陳奉孝,料想,小姐也應隨在其身邊?!敝烊淮鸬馈?/br> 孫權微微頷首,旋及輕嘆了一聲:“不知奉孝現如今為何人所用?”朱然搖了搖頭:“據我們的細作傳來的消息,雖然奉孝與劉備和劉琦都走得很久,但似乎并有投效于其中任何一人。” “荊州之變,我江東卻無可用之兵,只能取柴桑一地?!睂O權不由得憤憤地拍了拍大腿。“主公勿憂,如今我江東可謂是情勢一片大好,只需三五載,江東之富庶,必然為中國之冠,只要能取得柴桑,到時,以柴桑為據點,再興兵奪取荊州,得據荊、揚之地,西聯巴蜀,北拒曹cao,天下近半已入主公之手矣。”朱然不得不進言勸慰道。 “曬鹽?還有一年能種植兩季的神稻?”曹cao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便是那些曹cao手下的文武,也皆盡發愣。江東的動作,雖然曹cao不敢說完全能掌握,至少也時時能知曉一二,而且,曬鹽和種植神稻的動作搞得那么大,曹cao手下的探子要是不知,那還真變成一群又聾又啞的蠢材了。 “消息確定嗎?”曹cao看了兩遍之后,又向劉曄問道。劉曄點了點頭:“我們在江東的探子,所匯報上來的,皆是大同小異,另外,那孫權,已然尋得夷州,如今正在大肆建造海船,意欲遠渡重洋。” “怎么回事,江東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有福氣,若是真照情報上所述,不出數載,江東之富,必為天下之首?!避髫挥傻冒櫨o了眉頭,對于他們而言,這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場諸人皆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個時候,劉曄繼續道:“據言,曬鹽之法,神稻稻種,還有那夷州海路之圖,這些,皆是一人之功?!边@句話一出口,猶如往滾熱的油鍋里澆上了一瓢冷水,轟然一聲之后,又冷寂得怕人。 饒是曹cao這位心智堅定非凡人可比的蓋世梟雄,亦不由得身形微晃,扶案而起,向那劉曄喝道:“何人?!” -------------------- “汝南許劭的侄孫,江陽陳祗陳奉孝?!眲暇従彽氐莱隽舜巳说纳矸?,此語一出,原本寂靜的殿內不由得傳出了幾聲低呼。曹cao鷹目一掃,不由得微微一愣,發聲者,正是自己的兒子們,曹丕、曹植,還有曹彰。而且他們的表情都顯得相當的詭異,既像是驚喜,又似在懊惱悔恨。 曹cao不由得心中大奇,但是表面仍舊不動聲色,緩緩言道:“丕兒,爾等如此神態,莫非知曉此人不成?” “回父親,孩兒確實知曉此人,而且,還曾與其結交過。”曹丕出列之后,面帶慚色地向曹cao言道:“此人于去年,曾到鄴城游歷,孩兒便因此而結識了此人,與其相處過,其人性度恢廓,雅量致高,文武籌略,皆為上上之選?!?/br> 聽得曹丕此語,曹cao不由得微一揚眉,目光又落到了曹植的身上,曹植亦越眾而出:“父親,兄長之言,與孩兒所思無二,其人之材,孩兒自愧莫如,當日,孩兒與其交厚,曾說動了奉孝,引薦其來見父親,只是……隔日孩兒再去尋他之時,已然渺無蹤跡。孩兒細細探問,方知其已然離開了鄴城,往荊州而去?!?/br> 聽聞曹植此語,曹cao這才真正動容。數子之中,除了曹沖之外,便數曹植的長華為翹楚,然曹植有個不好的缺點,那就是有點持才傲物。能入其眼者,寥寥數人爾,加之平日里與其兄曹丕不和睦,兩人幾乎就沒有說到一起的時候,而今天,卻一致地認為那個陳奉孝是大材,這如何不讓曹cao心中打鼓。 直到此時,曹cao猛然一驚,向那曹植喝道:“莫非就是那日前來我府中的少年奉孝不成?” “父親,正是此人?!辈苤仓坏糜仓^皮道。曹cao聽得此言,不由得又坐回了矮榻之上,心里邊怎么也沒有想到,當時自己正心情煩悶,為那郭嘉之事而感懷之時,那曹植卻又舉薦一個奉孝前來,聽聞此人亦是字奉孝,心里邊當時亂作一團,憤而逐人,沒有想到,竟然是此等才俊。 曹cao一口氣憋在心里邊,沒辦法,此事,讓曹cao如何不怒,若是此人投效于已,怎么的,那神稻與曬鹽之技,便是許其爵位,賞其萬金也是值的,而自己卻就這么把人給攆走了。 曹植揣揣不安地看著曹cao臉上的神色變幻,心里邊直嘀咕父親會不會因此而遷怒于自己。 -------------------- ps:第一更趕到,有票就投,沒票的也來書評區吼吼,湊湊熱鬧啥的,希望大伙喜歡。(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