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斌點點頭：“我也不知道師傅啥水平，反正我累一身汗，師傅防守一只手，連步子都不邁。要是對練，一巴掌我就完事了。”

    燕長青很謙虛：“我也是從小練的，這個一般人達不到，你們就照著曉斌的標(biāo)準(zhǔn)就行。他還能再長點力氣的……”

    才大一，年輕著的，還能再發(fā)育發(fā)育的。

    而且以前他上學(xué)除了考試體育那段時間，其他時間都是課余時間練武。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的大學(xué)里鍛煉的時間肯定會多點。

    一群人拿著那還算干凈的撮箕傳著看了一圈，還有使勁扳著那螺紋鋼試試的，結(jié)果除了證明螺紋鋼是真的，別的也沒試出來啥。

    再對著那上面的剛好握出來的手印比劃比劃，除了震驚啥也說不出來。

    總不能問這能教給別人不？

    他們那里也是聚集了數(shù)億人中的精英，也沒見誰能輕描淡寫地握一下螺紋鋼，就在上面留下手印的——也別說輕描淡寫了，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人能做到。

    都不用問就知道，肯定不是想學(xué)就能學(xué)會的。

    而后再談就是考慮買酒做試驗了。

    說讓祝曉斌先教個基礎(chǔ)，不過祝曉斌有點發(fā)憷，他自己練的時候也教過同學(xué)們，不過那和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那是玩的，現(xiàn)在可不是隨便玩的了，他怕教不好。

    所以還問師傅，能不能以后遇到問題來請教。

    燕長青當(dāng)然回答可以，好歹這是自己的得意門生。

    ……

    祝曉斌和他的老師們在酒廠吃了一頓飯，留下了點禮物就走人了。

    這些老師們效率挺高的，燕長青還以為他們還要開會討論個十來個工作日，再一級審批半個月，層層上報，最終半年才能有結(jié)果的。

    沒想到才第三天，自己那呼吸法還沒啥動靜，就有人來談生意了。

    談生意燕長青一向是不負(fù)責(zé)的，讓老萬帶著人去談。

    不過等老萬來匯報，燕長青就麻了：“你這個價格，開的高了點吧？”

    “不是你說的，要比咱們賣的還好點的？”老萬很委屈。

    “我考慮是為了見效快點，如果是賣的酒，一兩個月也未必有明顯效果，所以還是得好點的酒才行。我正在算什么樣的酒，能在一到兩個月就有明顯效果……”燕長青解釋。

    “那我開的價格也不高啊！和咱們平時的酒出廠價差不多。”老萬也解釋。

    這個……

    燕長青沒法說了。

    主要是客戶群體不一樣，燕長青讓老萬去談，是因為他覺得，老萬是個老派人，這次的客戶不一樣，他這次的價格多半會低一點。

    燕長青是覺得低一點也可以的，一來人家要的酒不要求包裝，更不會要求非得是一斤的瓶裝，三斤五斤的都可以，十斤的大壺都沒問題。

    畢竟不是一個人喝的，一瓶瓶的開著還麻煩不是？

    然后運輸上也不需要送貨上門，人家自己來運輸，這就又降低了運輸成本不是？人家那車可是不用出過路費的。

    當(dāng)然這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是，人家干的事兒不一樣，價格沒必要按市場價。

    但是燕長青沒想到，老萬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資本家的爪牙，心狠手辣，報起價來相當(dāng)專業(yè)……

    不過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再說別的話也沒必要，燕長青干脆點點頭：“那行，就這樣吧！”

    其實主要是他心里想的多了點，但是反過來想想，自己的東西自己清楚，從效果上來說，什么樣的價格其實都不高。

    而且他這次主要也是想嘗試一下，先放出去一批酒試試，回頭看看反響是正面還是負(fù)面——不是喝酒人的反響，是某些方面的。

    如果效果是正面的，合作愉快，那就繼續(xù)長期合作下去，雙方互惠互利，都是有好處的事兒。

    如果有副作用，那就算了。

    反正這酒的生產(chǎn)什么的，也沒什么秘密可言，也不怕那點副作用。

    第317章 失望的升級 出主意

    仿佛是眨眼之間，灰蒙蒙的天空之上，原本零星落下的小雪花，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老黃蹲在一座高臺之上，滿面愁容：“我還以為還能再干個十天八天的呢！本來今年加把勁，明年夏天前河上就差不多能上設(shè)備了！”

    萬廠長緊了緊身上的綠大衣，呵呵笑道：“雪都下來了，說啥也晚了。我可不陪你在這上面受凍了，先下去了啊！”

    “我也走！”老黃站起身來，順勢還蹦了兩下。

    兩人在的地方，是一個像是哨塔的地方，這些哨塔在周圍幾道崗上還有幾個，主要是范圍大，工地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起房子了，堆的物資也不少，就算停工還得有人看守著。

    這些哨塔平時還能當(dāng)個指揮塔，站上面拿著望遠鏡就能看到大部分地方，特別方便。

    不過現(xiàn)在北風(fēng)呼嘯，大雪紛飛，風(fēng)卷著雪呼嘯而至，仿佛這棚頂都不存在似的，在這上面也是真的冷。

    兩人說著小心順著木板樓梯往下走，剛走兩步，老萬停住了腳步朝一個方向看去：“老板不會還在雪里練功夫吧？回頭還是得說說這個事兒，現(xiàn)在他年輕不怕凍，咋個折騰都行，要是年齡大點……”

    老黃也扭頭往那個方向看去，那是桐樹林的方向，不過現(xiàn)在雪下的太大，連桐樹林都看不見，更別說看人了。

    想想剛才雪下大之前，倆人還看見老板騎著駱駝晃悠悠地去桐樹林。

    桐樹林里面現(xiàn)在水電是有了，可這樣的天氣，誰家里不生個火盆？

    更別說老板好像穿的還挺單薄……

    想到這里老黃對老萬的話連連點頭，不過也有點無奈：“說了也得管用啊！他練的功夫好，說不定真?zhèn)€寒暑不侵了，再說咱們這酒也挺好的，就算有點小毛病……”

    說得越多，其實越證明他心里沒譜兒。

    老板離開一段時間，他們才知道老板多重要，現(xiàn)在對老板都關(guān)心多了起來。

    倆人說來說去也是無奈，他們最多也是匯報工作的時候提一提，老板不聽也沒法。

    ……

    燕長青還真的在雪里面溜達，風(fēng)雪肆虐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啥，唯獨是遮擋視線，就算他也沒辦法。

    所以等雪下的越來越大，他也進了屋里。

    然后找了一本厚厚的資料看了一會兒，這是燕二河給他送來的，定期送書來，就指望他早點學(xué)會造飛機，去實驗室指導(dǎo)指導(dǎo)。

    現(xiàn)在燕二河的實驗室已經(jīng)完工了，連設(shè)備都弄了不少。不過天氣冷了，而且馬上要過年，所以二河老板打算過了年再讓人來開干。

    燕長青翻著書看著，還拿了個溫度計在咯吱窩夾著。

    過來十幾分鐘，拿出來看了一眼，里面的水銀條的高度，離著能看到度數(shù)的地方還遠著，根本不知道多少度。

    這離譜的體溫溫度，拿到醫(yī)院給醫(yī)生看，醫(yī)生肯定得說是沒量好。

    還真不是沒量好，燕長青現(xiàn)在的體溫，就是這個正常體溫計根本測不出來的低溫。

    他也很無奈，自己這是變成變溫動物了嗎？

    因為天氣冷，自己身上的溫度也相應(yīng)下降了不少，減少損耗？

    應(yīng)該只是外邊皮膚的溫度降低，他能感覺得到，身體內(nèi)部還是沒什么變化的，而且呵口氣出來，空氣中依然是有一大團白霧的。

    這就是他等待了很久的，曬太陽和不怕凍的技能的進階版本，讓他變成了近乎皮膚變溫的生物。

    而且是可以控制的變溫，他可以讓自己正常人一樣，也可以控制皮膚慢慢適應(yīng)外部環(huán)境，減少自身熱量的散發(fā)。

    但是目前還不熟練，技能剛升級，需要慢慢的去練習(xí)控制。

    就像人都習(xí)慣了兩只手，突然多出來一只手，難免會感覺，有時候還不如原來兩只手方便呢！

    好處還是有的，現(xiàn)在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消耗的能量降低了很多，多余的損耗越來越少。

    最明顯的就是原本吃一天的量，現(xiàn)在能管一天半了。

    這個是花費了他挺大功夫才測試出來的，主要是那個吃飯技能也厲害，吃的都不浪費……

    ……

    就是還沒異能。

    其實燕長青自己心里也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算是異能了，握鐵成泥都是小事，他感覺悟空那一萬多斤的如意金箍棒拿過來，自己可能舞動不起來，但是拿起來肯定問題不大。

    至于一蹦三丈高也是小事兒，吃一頓大餐管一個月都不算啥……

    問題是這些都是作用于他自身的，沒個外在的，比如他心心念了好久的控水控火啥的。

    同樣心心念的升級到了最后就這么個結(jié)果，雖然效果很不錯——節(jié)約能量控制皮膚溫度并非是重點，關(guān)鍵是對自身的掌控力提升才更關(guān)鍵。

    但是沒有想象中的異能，某個人還是多少有些失望的。

    所以心情很不爽，看著要下雪了的那會兒，他騎著駱駝來桐樹林散心來了。

    一邊看著書，一邊自己練習(xí)著調(diào)整外邊的體溫，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他不得不收拾東西，去開會。

    ……

    下雪前都有準(zhǔn)備的，知道要下雪，工地需要停工，所以現(xiàn)在開會就是總結(jié)工作。

    順便給工人們提前下發(fā)一下過年的福利啥的，這些工人雖然是臨時工，不過燕總大氣，一年到頭來，總是會考慮發(fā)些錢和東西下去。

    等到這些事情都討論完，財務(wù)仝老太太匯報：“剛快下班的時候，給學(xué)校那邊供貨的尾款他們給提前打了過來。”

    學(xué)校就是祝曉斌的學(xué)校。

    燕長青愣了一下：“這是有效果了？”

    老萬接話：“是不是咱們供的酒效果太好了點？”

    “我不會弄錯，說是一到兩個月見效的……”燕長青說著自己不說了。“雖說是一到兩個月見效果，不過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是感覺到了，所以提前打款了。”

    這也正常，潛移默化的東西，雖然單個人可能感覺不明顯，不過要是有幾批人做對比的話，應(yīng)該很容易感覺出來。

    原本大伙兒都是規(guī)定時間跑十公里，現(xiàn)在大家一起訓(xùn)練，結(jié)果提高的程度有區(qū)別，比較一下自然就知道。

    這就是集體的力量，不但參與試驗的人多，而且旁邊還有一大群指導(dǎo)老師們做著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有沒有效果，根本不需要一到兩個月就能知道。

    開會的都是自己人，而且都是酒廠靠得住的，所以大伙兒等到燕長青說完，就沉默了片刻。

    而后老萬說道：“那就等一等，看接下來那邊是加大訂貨量，還是有別的事兒。”

    燕長青的想法瞞不住這些人，這次的訂單就是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