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八,為了躺贏肝技能 第4節(jié)
心里想著,手上也沒停,兩個桿子你上我下,大魚基本沒有,小魚還真不少。 自從有了技能,身體倍兒棒,不管是眼力還是反應(yīng),都明顯和以前有了不同。再說這池塘里魚本來就多,釣起來并不算費事。 旁邊的燕二河就有點納悶,他自詡是老手,結(jié)果釣著釣著,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如幾歲的娃娃,慢慢的就開始煩躁起來。 最后干脆把魚竿往這邊一遞站了起來:“天熱,不想釣了,你自己釣,我下去玩會兒。” 在旁邊找了個蓮藕少的地方,脫了個凈光就噗通跳了下去,反正村里都知道,到了這季節(jié),大姑娘小媳婦的基本都不來池塘邊。 第4章 沒本錢的生意 后半晌的時候,燕長青的釣魚技能就刷了出來。 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算放棄釣魚致富的路了,看著冒出來的技能心里波瀾不驚。 因為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上輩子打一輩子工不是沒有道理的,就算重生了,想吃rou還得從金手指上想辦法。 他還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廢物,給自己找理由,誰讓大燕莊的地理位置不太好呢! 大燕莊是玉東省貧困縣下轄的貧困鄉(xiāng)里的貧困村,一直到三十年后,還在縣里‘未退出貧困村’的名單上。 這里距離鎮(zhèn)上有二十里路,七拐八抹的鄉(xiāng)間小路,特別是出莊子的一段路,就是田埂路,只有一米多寬的樣子。 目前路還算平整,不是維護的好,而是……因為窮啊,整個村連手扶拖拉機都沒有,所以路沒被壓壞。 燕長青想了半天,能想到的最后一個掙錢買rou吃的門路,就是賣藝。 反正有金手指,自己刷個技能出來不是大問題。 接著燕長青本能想到了嗩吶笙鑼梆子,沒錯,就是農(nóng)村喪葬隊的那一套玩意兒。 現(xiàn)如今燕長青能接觸到的樂器就這么多。 拿喪葬隊的那一套樂器去賣藝,恐怕效果不會太好——在周邊地區(qū),目前嗩吶只有喪葬隊采用,其他時候根本不會有人用,人們聽著會覺得晦氣。 對了,還有二胡。 燕長青眼睛一亮,沖池塘里的二叔喊道:“二叔,你上來給你商量點事兒。” 燕二河不樂意,大熱天的泡池塘里簡直就是享受,不想上去。 但是還得去,熊孩子惹不起。 爬上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又想鬧騰啥?” “咱們村的那個五保戶是不是會拉弦子?” 拉弦子就是拉二胡的意思,方言。 五保戶就是沒有勞動能力,村子集體養(yǎng)活的老人。大燕莊的五保戶是個瘸腿老人,年齡不知道多大,好像沒等到燕長青小學(xué)上完就去世了。 如果不是想到樂器學(xué)藝,燕長青差不多都忘了還有這么個人。 “五保戶?”燕二河想了想。“聽他拉過,你想干啥?” “我準(zhǔn)備去跟他學(xué)拉弦子。”燕長青嘿嘿一笑。“你說等會兒我拿兩條魚去拜師學(xué)藝怎么樣?” “你學(xué)那玩意兒有啥用?”燕二河一臉的迷糊。“有那功夫還不如去逮幾個‘麻吉燎兒’回去炸了吃,好歹還香香嘴。” ‘麻吉燎兒’就是蟬,在泥土里面的帶殼沒翅膀的則叫‘爬叉’。 “我想學(xué)。”燕長青沒聽二叔的,抓蟬也挺費工夫的,最好的是晚上摸爬叉,可是手電筒太金貴,電池太貴,沒幾家舍得拿手電筒去摸爬叉——更慘的是自家還沒有。 只要不講道理,而且要辦的事兒不是太出格,小孩子的要求還是很容易達成的。 燕二河勸了幾句就懶得多說,熊孩子就這樣,想起啥就是啥,讓他學(xué)去,多半學(xué)不了一會兒自己就不學(xué)了。 反正兩條魚也不值錢,關(guān)鍵還是村里集體池塘的魚。 所以回去的時候,燕二河扯了些草葉扔桶里,這樣別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幾條魚,還給燕長青講這么做的原因:“這魚是集體的,咱們釣兩條吃也沒啥,多了不好看。以后要是還想釣魚,最好去河里。” 其實別人也不敢說啥,村里有幾個和二叔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經(jīng)常晚上一起去打兔子,在村里也沒啥人敢說他們的不是。 燕二河看燕長青是熊孩子,實際上他自己這個年齡,在村里人眼里又何嘗不是個愣頭青——形容那種腦子不多,辦事不靠譜的人。 這么一伙人湊一起,還隨時拎著火藥槍,除了爹媽誰吃飽了撐的搭理他們? …… 有了技能后,釣魚效率明顯大大提升,一下午收獲五六條一尺左右的魚。鯉魚鰱魚草魚都有,另外還有幾條小點的鯽魚,更小的就算了,扔池塘繼續(xù)養(yǎng)著。 晚上燕長青在二叔家混了一頓飯,釣的鯽魚正好給二嬸補補,免得弟弟燕長坡那小子吃不飽。 沒忘了自己爸媽,做好了給他們送了一條,不到一尺長的鰱魚,刺賊多。 都是清蒸的,澆上有辣椒花椒等調(diào)味品的澆頭,奶奶的手藝做出來的味道,真香。 吃過飯就拎著特意留下的兩條最大的魚,趁著月光去拜師學(xué)藝。 去之前還特意問過,五保戶姓楊,叫楊知禮。其實不是大燕莊的本村人,聽說以前是地主成分,后來不知怎么就成了大燕莊的瘸腿五保戶。 瘸腿老楊自己住在村頭的兩間小破房里,門口一個麥秸垛,還有一棵小桃樹,也沒個院子。 爺爺帶著燕長青去的,到了門口看到門沒關(guān),他也沒直接進,在院里喊道:“老楊,沒睡的吧?” 屋子又低又黑,在門口都能聞到似乎有一股子不太好聞的味道。 里面的人答應(yīng)了一聲,摸索聲響起,接著呲地一下亮起了一小團火焰。 火焰移動著,小方桌上一盞油燈亮了起來。 雖然那點光亮根本照不亮屋子,也足夠燕長青看到方桌旁邊的人。 老楊是個看起來挺老的人,他頭發(fā)胡子都是花白的,光著膀子露著一身排骨相,穿著看不清顏色的大褲頭,正坐在一把沒了靠背的椅子上。 聽著爺爺和老楊寒暄了幾句,就是說不到正事,燕長青自己主動開口:“楊爺爺,我想跟你學(xué)拉弦子你看中不?” 老楊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呵呵地說道:“中,咋不中哩!” 他的聲音帶著點嘶啞,剛笑了兩聲又開始咳嗽起來,不過還是樂呵的開始找東西:“這也不算個啥手藝,閑著沒事拉著玩的,我的本事也不行,也就拉個響兒……” …… 第二天燕長青就開始了自己的學(xué)藝(技能)之路。 大概是因為自己要來,楊知禮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看起來整齊不少,胡子也剪了一下,滿是皺紋的黝黑面龐精神了許多,還穿了一身干凈點的衣服。 屋子明顯也是剛打掃過的,灑了水,雖然看起來并不很干凈。 燕長青都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學(xué)藝的動機只是為了吃上rou。 楊知禮的二胡是一把很老舊的二胡,他說,這把二胡馬上該扔了,現(xiàn)在的音色都不準(zhǔn)。 燕長青不嫌棄,他倒是覺得,這個老師的教學(xué)特別對自己的胃口,也不教樂譜啥的,直接就把二胡遞了過來,手把手的開始教怎么拉出來第一句。 教的也不是什么古典名曲,是大伙兒都耳熟能詳?shù)囊粭l大河波浪寬,也就是《我的祖國》。 燕長青才沒心思從基礎(chǔ)樂譜之類的學(xué)起,他自認(rèn)沒什么文藝細胞,上輩子上學(xué)時常羨慕別的同學(xué)有會個笛子口琴之類的,而自己,只會在旁邊喊牛批! 就算如今已經(jīng)變得算是上心靈手巧,把二胡變成技能,也用了足足三天。 楊知禮就教了一首曲子:“別的我也不會,拉弦子要的是手熟,你一直拉著一首曲,等以后慢慢就能想拉什么拉什么……” 其實他會的不少,燕長青才不信他就會這一首,因為之前教學(xué)的時候,他經(jīng)常隨便一拉就是挺好聽的調(diào)子。 但是燕長青沒多說什么,他最近又和爺爺打聽了不少楊知禮的事兒,知道拉二胡也是他曾經(jīng)的錯誤之一,被人說什么封建殘余,資本主義思想腐蝕之類的,沒少吃苦頭。 所以現(xiàn)在只教一條大河波浪寬,這個保證不會有人說是錯誤,誰敢? 雖然只一首曲子,燕長青已經(jīng)很滿足,能在這窮鄉(xiāng)僻壤找個老師教已經(jīng)不錯了。 畢竟這不是以后,那時候隨便找個輔導(dǎo)班,交上幾百塊學(xué)費,再花幾百塊買個二胡,就能有個二把刀的老師幫你糊弄娃…… …… 通過對二胡的學(xué)習(xí),燕長青對自己的小玉盤又多了些理解。 越專注,熟練度提升的就越快,如果能徹底沉浸在技能里面最好。 他沒事就回憶上輩子聽過的二胡曲子,回想別人拉二胡的姿勢動作神態(tài),自己再慢慢琢磨。 為了給自己信心,他甚至把進度條變得足有四五米,這樣看著進度更‘喜人’。 事實證明,大概是回憶那些曲子,能提高自己樂感,反正進度條確實是快了不少。 對于自己日常拿楊知禮的二胡練習(xí),他還有點不好意思,特意打聽了一下去哪兒能買到二胡,地方是有,但是價格不知道。 沒關(guān)系,不管價格多少都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買不起。 為此家里爸媽還給楊知禮送了些麥子豆類油,時不時還送點青菜過去,算是酬謝。 接下來燕長青就撲到了二胡上。 有進度條在,而且燕長青本來也對二胡挺感興趣,這種日子過的特別有滋味,就像現(xiàn)在想吃就能吃到的魚一樣。 考慮到如果去賣藝要走不少路,為了防身,他還折騰了個扔石頭的技能出來。 一樣是不需要成本的技能,去河邊撿石頭塊,隨便找個靶子砸過去就行,等技能出來,每天拉了二胡就扔石頭,就當(dāng)活動身體。 家里才不管他折騰著玩什么,熊孩子啊,他只要不到處闖禍不做危險的事兒,你還奢望啥? 在院子里支個木板砸石頭根本不算事兒,只要不出去攆雞逗狗,家里人都得謝天謝地。 有金手指在,石頭扔的自然是越來越準(zhǔn),等技能出來,手法更是一日千里,特別是前期,幾乎每天都有明顯進步。 如果不是考慮到拉二胡能賣藝,有希望賺錢買rou吃,燕長青都打算放棄二胡去專心當(dāng)個暗器高手了。 畢竟,誰當(dāng)初還沒個武俠夢呢! 第5章 他還是個孩子 “吆,七斤不拉弦子了?干嘛去啊?” “拉弦子的,小七斤,喊你呢?你溜溜達達去干啥?” “七斤,學(xué)好手藝沒有?有空來拉給二爺聽聽啊!” 燕長青提著二胡走在村里,遇到的都是和自己親切打招呼的——這就是學(xué)二胡的副作用,讓他一下子成了大燕莊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