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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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衣服的時候,邢越從外面鉆了進(jìn)來,沒?有試衣間?,只是一塊簾子擋著,邢越輕而易舉地闖進(jìn)來,嚇了邵承一跳,他進(jìn)來就從身后抱住了人,墊在邵承的肩膀說:“別脫?!?/br> 邵承脫了一半,衣扣解開,露出圓潤的肩膀,他抬起?勁瘦的手腕碰了碰邢越的臉,垂著眸子問:“跟羅信坐在一塊說什么?” 邢越心癢難耐:“說你?有多?稀罕?!?/br> 邵承輕蔑一笑:“他們?的喜歡都是假的,聽聽也就罷了?!?/br> 邢越吻他的脖頸,目光落在那頸段下的風(fēng)景線,“你?會覺得我也是假的嗎?” 邵承反問道:“你?也是假的,為?什么你?是我男朋友他們?不?是?” 邵承的眸子銳利,他被質(zhì)疑的無話可說,心底里竊喜,邢越的手順著邵承的衣擺鉆進(jìn)去,責(zé)怪道:“真夠sao的?!?/br> 邵承捏他的臉:“你?說我?” 邢越沉重地呼出一口氣,像是被什么壓制的難以喘息,丟出一句:“衣服。” 羅信坐在外面看著,那塊擋住春光的簾子被人抓在手里,變得褶皺,他渾身燥熱,站起?身,拎著一瓶礦泉水出了門,并對手底下的人道:“今天就到這里?!?/br> 晚上回去的時候,楊塵要請他們?吃飯。 說是給邢越的送別宴。 邵承和邢越赴了約,一伙人在高檔餐廳里坐了下來,楊塵問他們?明天幾點(diǎn)的飛機(jī)。 “十點(diǎn)半。”邵承說。 楊塵道:“真就回湘江去了?” 邵承說:“還能跟你?開玩笑嗎?” 楊塵感慨著邵承可真是上頭,該不?會是被人把?心都勾走了吧,邢越坐在一邊聽,也沒?什么意見。 邵承和楊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多?時,餐廳里走進(jìn)一群人,邢越笑意盈盈中?目光忽然一深,邵承也發(fā)現(xiàn)了,他抬頭看過去,楊塵問:“那不?是徐懿嗎?” 徐懿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他們?坐在大廳的位置,進(jìn)門就能看見,徐懿的目光相當(dāng)?復(fù)雜,楊塵不?懂,只道:“我跟他是沒?什么來往。” 邢越站起?身,“我去個洗手間??!?/br> 楊塵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多?想。 邢越給邵承遞了一個眼色,邵承了然,叫他去造作了。 徐懿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邢越的存在,當(dāng)?對方靠近的時候,徐懿神色閃躲,防備道:“干什么?” 邢越笑了笑:“跟你?道個歉?!?/br> 徐懿說:“不?用,離我遠(yuǎn)點(diǎn)就行?。” 邢越自說自話:“徐少,我明天就和承承回湘江了,這回真得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創(chuàng)造機(jī)會,叫我追回他。” 徐懿心塞地想,那是他給邢越創(chuàng)造機(jī)會嗎?他分明是給自己,一肚子憋屈無處訴,他面前這人是瘋子,徐懿心有余悸,看向邢越的目光戒備:“我是不?是還得恭喜你??” 邢越笑了笑:“不?用,大恩不?言謝,徐少樂善好施,慷慨解囊,連喜歡的人都可以拱手相讓,這份恩情我記一輩子?!?/br> 他的話聽起?來總有幾分諷刺,徐懿在游艇上那回是真被嚇著了,他仍記得這瘋子跟他說的那些話,對方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多?管了,只道:“我對邵承沒?心思?!?/br> 邢越笑得詭異:“那樣?更好。” 遠(yuǎn)處傳來一聲呼喊,徐懿走了過去,脫離了跟瘋子的對視。 邵承從席間?出來,他看著邢越對徐懿的背影露出冷漠的眼神,問道:“喜歡跟自己的情敵聊天?” 邢越低頭說:“想看看他們?對你?的心意,還真如?你?所說,夠叫人失望的?!?/br> “也只有你?敢瘋了吧唧地跳夜里的海,”邵承掐住邢越的下巴,“所以只有你?能站在老子身邊?!?/br> 人來人往,邢越不?顧他人,握住邵承的手腕,這珠串還是戴在邵承手上最順眼,“沒?辦法,你?越哥有眼光,就是能一眼相中?人群里最頂?shù)臇|西?!?/br> “罵我?” 邢越抬起?他的指尖,在邵承手背上落下一個情意綿綿的吻,“敢嗎?” 邵承笑了笑,抬手像是摸德牧犬似的,揉著邢越鬢邊的發(fā)絲,“好好在我身邊當(dāng)?狗,回了湘江,我就要受委屈了。” “什么委屈?” “被你?邢越賣力?撞的委屈?!?/br> 他頗有自知之明。 這頓飯吃完已經(jīng)夜里十點(diǎn),邵承他們?離場的時候,徐懿等人還沒?走,路過宴席,邵承走過去敬了杯酒,徐懿那伙人還是游艇上那一伙,但加了幾個不?熟悉的人頭,眾人跟邵承打?招呼,每個人臉上都是笑瞇瞇的,唯獨(dú)徐懿,是一張嚴(yán)肅的臉。 邵承晃到徐懿的身后,跟別人有說有笑的,扮得好一個巧遇,他彎腰撐著桌沿,將徐懿半圈在臂彎里,“好久不?見?!?/br> 徐懿抬頭覷他,目光警戒,勾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是挺久了?!?/br> 整整一個假期,邵承都沒?有碰到徐懿,這不?是緣分不?夠,是有人刻意躲著。 邵承端起?桌子上的酒:“有沒?有想過我能活著回來?” 徐懿喉結(jié)滾動,解釋道:“不?是,我那回……” “徐哥,”邵承的手壓在了徐懿的后頸,一個alpha的腺體在另一個alpha手底下是極其危險的事,邵承能感受到手底下緊繃的神經(jīng),他修長的手指蓋在徐懿的后頸上,緊包住發(fā)熱的腺體,明知故問,“緊張什么?我又沒?有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