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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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洗那么久?”邢越抬頭,幽怨地看著他,“你不喜歡我這樣,你想跑是不是?” 邵承慌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 他話沒說完,邢越整個人突然埋在他的懷里?,他的鼻子貼著邵承的胸膛,狠狠吸著他身上的血橙氣味,同時釋放著信息素,欲要?把邵承身上,連帶一根手指都染上自己?的氣息才行。 這種行為是alpha宣示主權的做法,邵承徹底沒話說了,他癱在床上,放松下來,摸著邢越的后腦勺,輕輕揉他的頭發。 邢越在他懷里?解釋:“承承,我生病了,你就?當我生病了……” 可?憐小狗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很激進,他知道,身體行為又不能阻止,易感期強勢地主宰著他的生理和心理乃至行為,他現在完全不是正常的模樣了,生理心理都被影響了,也可?以說是生病。 邵承的指尖在邢越的發尾處停下來,下方就?是他作祟的腺體,邵承嘗試去觸碰,又怕激起他的某種反應,腺體對于ao來說,是第二個隱私部位,咬腺體進行短暫標記能讓一個人穩定下來,但他和邢越都是alpha,不能這么做,于是易感期揉摸腺體就?好像逗弄隱私部分,只會讓對方生出更強烈的渴望。 邵承這樣靜靜地躺了很久,邢越就?這樣壓著他抱著他,他太沉了,時間一久邵承就?有點累,于是低頭輕聲問:“越哥,你累了,睡一會好嗎?” 邢越不說話,他變得?沉默寡言,又特別喜歡黏人,一刻也不能跟自己?分開似的,邵承有點頭疼,他在他耳邊哄:“承承的腰要?斷了。” 聞聲,身上的人才抬起了頭,邢越低頭看了一眼,又去看邵承,他的眼睛太渾濁了,無辜可?憐惹人憐愛,邵承一直覺得?他像只大狗,現在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就?更像了,邵承吻他的臉頰,同樣可?憐地望著他:“越哥,你睡覺吧,你昨天都沒有休息好,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好不好?” 邢越敏感又警惕,握住邵承的手,語氣強硬,目光又是請求的:“你也睡。” 邵承現在只想把他哄睡著了,天知道這人多么難擺平,他嘆了口氣,說:“好,我也睡,我們?都上床睡覺。” 邵承一點點推開人,站起身,邢越一動不動的,還是想這樣趴著,邵承看他一眼,低頭幫他脫鞋,邢越以為他要?走?了,忙拎住他的胳膊,邵承驚了下,回頭解釋說:“脫鞋子,你要?穿著鞋上床嗎?” 他目光流轉在邵承身上,被他說服,又不肯放手,說了聲:“我自己?來。” 他一邊脫鞋,一邊扣著邵承的手腕,二人本?來打算晚上出去逛逛的,誰成想邢越易感期發癲到這個地步,這計劃是泡湯了,邵承看他一直扣著自己?不放手,做出了些主動的行為,他低頭親了下邢越的面頰,誘哄寵物似的語氣:“來,上床吧。” “你先。”邢越防備地說。 邵承要?被他整死了,他現在真想拿個錘子把邢越一榔頭敲死得?了,腦子里?想著殘暴的事?,身體卻很服從,他掀開被子上了床,笑瞇瞇地對邢越說:“上來啊。” 邢越這才上了床。 兩人都穿了衣服,剛躺下邢越就?將人拖過來,藏在了自己?的懷里?,邵承回頭想說自己?這樣很不舒服,要?邢越放松一點,可?一回頭才發現身后的人閉著眼睛,十分疲憊的模樣,邵承心軟了。 陪他安安靜靜地“睡”了一會,直到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邵承知道邢越睡著了,他低頭看見環著自己?腰肢的手放松了些,輕輕地將邢越的手拿開,他動作不敢太大,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么躡手躡腳,生怕吵醒一個人。 邵承下了床,中途歷經千難萬險,抑制劑應該是起了作用,邢越的呼吸穩了下來,邵承想,現在一拖鞋拍死邢越應該是能成功的,或者去掐死他,拿枕頭悶死他?看起來都行,又都挺不可?靠。 他來到床邊,手僵在空氣中,懸在邢越的臉頰上方,邢越是側著睡的,這樣方便他抱著自己?,他現在的心態是怎樣?怕死了吧,怕自己?沒了,怕一睜眼自己?不在。這么大個房子里?,沒有一個人能照顧他,他過去每回易感期都是這樣度過的,就?算是熬不住暈倒在地板上,也只會自己?醒過來,然后自己?給自己?打抑制劑? 想到這兒,邵承便覺得?邢越有點可?憐。 他蹲下來,手落在邢越的頭頂上,摸他柔軟的發絲。 想起自己?易感期那回,被這個人及時發現,雖然對自己?做了孽,也確實救自己?于水火,水和接吻都是他需要?的,邢越對嘴喂了自己?幾口水,就?算邵承再不想承認,不想承認他睡過去以后邢越咬了他的腺體,可?那都是事?實,都是對易感期時有用的做法。 家應該是最安全的居所,他剛分化?還不能掌控易感期的時候,家里?設有個獨屬于自己?的安全屋,和照顧自己?的人,小爹高價請了兩個beta,那兩位beta全權管理他的易感期,從食譜到各個方面,他們?是這方面的好手,受過專業的訓練,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易感期的欲望,但能幫邵承緩釋,叫他稍微好過一點。 可?邢越沒有這方面的人,普通家庭造不起安全屋,多數都是在家中自己?的父母來照顧,端茶遞水洗床單,而邢越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他一個人,每回都是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