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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翔宇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如今四方義士都在與滄賊拼命,殿下這番話豈不是寒了眾義士之心。” 晉王點頭道:“岳父大人說的是,小婿受教了!” 龍輝微微一愣,笑道:“哦,原來殿下跟侯先生成了親家,真是可喜可賀。” 晉王道:“承蒙岳父不棄,將愛女許配給小王。” 白翎羽笑道:“原來如此,不知何時小妹能一睹皇嫂儀容。” 晉王笑道:“來日方長,會有機會的。” 侯翔宇道:“龍將軍跟護國公主喜結連理,跟王爺也是一家人了,必然會助王爺完成復國大業。” 龍輝點頭道:“侯先生說的甚是,只要殿高舉正統大旗,再配合瑤映郡主揭穿滄賊面目,復國之事唾手可成。” 白翎羽道:“昨日,我們已經安排瑤映郡主露面,向世人揭穿滄釋天的真面目,想必已經在朝廷各路大軍中引起了極大轟動,只要王兄再一出面,必然可以讓部分將領迷途知返。” 侯翔宇道:“公主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咱們便商討以何種口號舉旗。” 龍輝道:“便以靖國難,清朝綱為旗號。” 侯翔宇道:“想不到將軍已經心有腹稿,真是有心。” 晉王笑道:“將軍乃父皇生前親封的駙馬,自是一家人。” 侯翔宇笑道:“那是,那是,旗號已定,下一步便是商討如何反攻玉京。” 龍輝眼珠一轉,露出一絲狡黠,起身道:“二位請這邊來。” 領著二人走到一張行軍圖前,指著上邊方位說道:“如今,末將的軍馬將滄釋天親信主力拖在了江南,楊督帥也將河東軍引到了北疆,目前玉京外圍失去了兵力拱衛,滄釋天所依靠的也就是帝都內的御林軍。只要殿下能引一支齊軍繞過重圍,直達玉京,帝都臣民眼見皇儲正統回歸,自然會敞開城門,迎納殿下。” 晉王蹙眉道:“如今四周皆是滄賊爪牙,小王又如何引軍直搗玉京?” 龍輝道:“王爺請寬心,小將便是拼著性命不要,也會替王爺將敵軍牽制在江南戰場,殿下只需謹慎行軍,必然可直搗玉京。再說如今殿下和郡主相繼現身,各路將帥也對日后皇位歸屬斟酌一番,殿下之阻力并非想象中那么大。” 晉王嘆道:“吾身邊沒有一兵一將,如何奇襲玉京?” 龍輝指著路觀圖道:“出了江南,再往西北方向推進,便是金川、西州、回城等地,那兒軍力雖然不多,但也是頗有精銳。而且楊督帥正是昔日西州節度使長子,督帥早已聯系了昔日舊將,只等時機成熟便繞路襲殺玉京。” 這時侯翔宇開口道:“既然楊督帥已經安置好了一切,為何還不動手,西州到玉京雖然不是什么近路,但上路崎嶇,密林無數,正好可以掩蓋行軍路線。” 龍輝暗忖道:“好個老狐貍,居然看出我要把晉王朝外推的念頭,開口試探了!” 他不慌不忙答道:“侯先生有所不知,督帥之所以沒有動手,原因有二,第一便是滄賊的主力尚未完全被抽調而空,第二便是沒有統軍奇襲的人選,要知道玉京乃帝國核心,如今人人都把滄釋天當做是真正的皇帝,所以一旦玉京受襲,各路軍馬便會蜂擁勤王,那時候,就算打下玉京,也得乖乖吐出來,甚至還會全軍覆沒。但若是領軍者乃皇室正統,那么在各路將領看來,便成了皇族家事,他們不宜插手,只會選擇旁觀,如此一來,奇襲的壓力便少了許多,甚至是沒有。” 侯翔宇凝想片刻,說道:“駙馬爺所言極是,但殿下跟西州諸部將皆不熟悉,他們又如何會傾力相助?” 龍輝道:“殿下請放心,楊督帥已經派遣特使進入西州,只待殿下駕臨,便可拉起一支部隊,光復大恒。” 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上邊蓋著楊燁的印章,更有鐵壁關帥印在上,外人假冒不得,原來早些時日龍輝便派出雀影前去聯系楊燁,將計劃告之,楊燁立即挺力相助,不但寫信回呈,還派遣特使聯系昔日西州舊部。 侯翔宇和晉王看過也信了七分,白翎羽道:“王兄,你便請放心前去西州,小妹必然盡全力拖住滄賊主力。” 晉王道:“那就有勞皇妹跟駙馬了!” 龍輝道:“殿下請放心,吾等勢必配合殿下行軍,但為了掩蓋殿下真正目的,我們必須安排一個殿下的替身在江南露面,以此混淆敵軍視野,給殿下騰出空路。” 侯翔宇和晉王聽了此言,各自對望一眼,覺得此計甚好,便點頭答應,于是龍輝便安排兩人秘密上路,趕赴西州。 聽了白翎羽所言,魏雪芯對政事不甚熟悉,未領悟其中深意,但于秀婷卻贊道:“龍輝此事拿捏得十分恰當,既不損晉王顏面,又避免了兵權分化的危機。” 魏雪芯問道:“娘親,你是怎么看的,能給雪芯說說嗎?” 于秀婷笑道:“龍輝先以儲君之禮迎接晉王,先讓他生出好感,然后再給他看金陵的慘狀,這樣一來就造成了他對龍麟軍的誤解,以為龍麟軍已經是元氣大傷,守城有余,反攻難成,無形中就給他一個心理暗示,讓他不想呆在金陵。緊接著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他推到西州,讓他領西州軍馬奇襲玉京。” 魏雪芯道:“要是晉王成事,反咬咱們一口怎么辦?” 于秀婷笑道:“就算他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能力。玉京受襲,其他將領看到是晉王領軍,不會去趟這渾水,所以滄釋天的主力必定會放下江南戰場,趕回玉京,那么咱們便有了休養生息的空隙,再加上把持住江南這塊沃土,來日就算是晉王想反咬一口,也得掂量一二!” 白翎羽笑道: “再者,我們已經跟他達成協議,以替身露面,從而瓦解滄釋天的影響力,消除朝廷軍的戰意,也替我軍正名!” 于秀婷笑道:“翎羽說的沒錯,龍輝此舉所用便是陽謀,就算對方知道也無法拒絕,只得乖乖照辦。” 馬車停止,外邊響起龍輝的聲音:“到了,谷主、雪芯,翎羽請下車吧!” 白翎羽不習慣坐馬車,頗感憋悶,到了家門,率先跳下車來,龍輝見她還是這般風風火火,急忙扶住她道:“小羽兒,你可是公主,這樣跳了蹦去的,成何體統。” 白翎羽哼道:“這身衣服又重又沉,怪難受的,我不管,我要馬上回去換過一身。” 說著便提起裙裾小跑回去,這公主朝服乃是拖地裙,稍不注意便會跌上一跤,所以皇室公主走起路來便得以碎步而行,在外人看來則儀態萬千,可白翎羽卻不管這些,走了幾步覺得裙子太長,立即彎腰將拖在地上的裙裾撕掉,看得龍輝是哭笑不得。 “翎羽性子直來直去,倒也可愛!” 于秀婷莞爾笑道,龍輝聞言,立即請她進門,于秀婷目光悄然朝他撇來,似乎有千言萬語,看得他心頭狂跳。 進門后,龍輝讓魏雪芯跟于秀婷先走,他則在后邊跟著,踏在碎石鋪就的小路,于秀婷和魏雪芯輕邁蓮步,柳腰款款而擺,帶動一抹豐隆圓弧,兩只渾圓彈挺的美臀微微擺動,顫巍巍的臀峰搖曳生姿,緊湊的臀rou勒住了少許裙布,勾畫出若隱若現的溝谷。 龍輝直勾勾地盯著兩只脈出同源的肥美翹臀,仿佛蕩出絲絲香風,叫他如癡如醉。 也不知為何,或許是母女連心,兩人竟感覺到后臀一陣灼熱,一股紅潮沁出雪膚,于秀婷比女兒更具靈覺,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那小yin棍的心思,但卻不能回頭訓斥他,只得加快腳步,魏雪芯見母親步伐加快,也立即跟了上去,誰知道步子加快,反倒令得肥臀扭得更加迷人,顫巍巍的臀波滾滾而生,看得龍輝心癢難當,目光也更加炙熱。 就在于秀婷尷尬不已時,前方迎來一人,正是洛清妍:“秀婷妹子,你可算來了,咱們就等你入席了!” 龍輝見狀急忙撇開眼睛,裝模作樣,但卻洛清妍早已看在眼中,媚眼一橫,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老實點。 出了金陵,晉王眉頭依舊緊蹙,侯翔宇笑道:“殿下,還在為金陵的事情可惜嗎?” 晉王嘆道:“金陵富庶天下,想不到被一場戰火摧毀大半,吾原本還想以金陵為根基,積蓄力量反撲滄賊!” 侯翔宇道:“殿下,凡事皆有兩面性,即便金陵完好如初,也未必是好事。” 晉王虛心請教道:“岳父大人有何高見,還請明示。” 侯翔宇道:“金陵一行確定了駙馬和公主的立場,他們大體來說還是站在皇室正統這一邊,就算有些小算盤,可是大局觀始終與殿下一致。但老臣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位駙馬爺背景復雜,而且文武兼備,手握強軍,麾下能人異士更是不少,即便他無奪權之心,但也有影響皇位歸屬的力量。若殿下真的入主金陵,恐怕會成他人傀儡,既然駙馬爺替殿下聯系好西州將領,殿下倒不妨依計行事,借此西行的機會,另辟蹊蹺,開創自己的朝臣班底。” 晉王道:“岳父大人是指……西州?” 侯翔宇道:“西州乃楊燁故居,楊家勢力根深蒂固,難以動彈,但西州四面還有不少軍鎮,那兒人口雖少,但民風彪悍,戰力非凡,殿下可在此下一番功夫。” 晉王嘆道:“岳父此話甚是,但本王與那一帶的人并無交情,如何能讓他們效忠于我?” 侯翔宇笑道:“殿下似乎忘了一人,鐵如山老元帥可是金川人士,如今他雖已告老還鄉,但老元帥忠心耿耿,只要殿下動之以情,定能請老元帥出面聯絡金川將領。” 晉王猛拍大腿,笑道:“我真是糊涂,竟沒想到鐵老元帥!” 侯翔宇道:“殿下暫且冷靜,老臣還有幾句話未說完。” 晉王對這老師兼岳父是言聽計從,點頭道:“岳父請講,請講,小婿必當遵從。” 侯翔宇道:“金川那一帶的民眾甚是彪悍,鐵老元帥出面不過是曉之以情,此為禮節,但若要他們心服口服,就得比他們更強,讓他們知道殿下的實力,這樣他們才會乖乖賣命!” 晉王問道:“那該如何行事?” 侯翔宇道:“最為直接簡單之法,以武懾眾,以勇招心!” 晉王蹙眉道:“比武?早知如此,便請元鼎真人一同上路,有他出面,這些蠻子必然乖乖認輸!” 侯翔宇道:“元鼎武功雖高,但卻是道士,這些悍將未必會心服,再者元鼎留在金陵更能替殿下的行徑做掩護,瞞過滄釋天的耳目。” 晉王道:“這樣一來,吾便無高手助陣,怎么讓那些悍將歸降?” 侯翔宇笑道:“殿下不必擔憂,老臣自有安排!” 說罷朝一側樹林吹了個口哨,只見兩匹戰馬嗖的一下竄了出來,這對戰馬為一紅一白,紅馬宛若朱龍,白馬好似雪虬,精神奕奕,乃難得一見之良駒。 背上分別騎跨著兩人,騎紅馬者乃一壯實男子,披甲帶盔,濃眉大眼,背負一口長柄利斧,透著一股萬夫莫敵之氣;策白良者卻不露真面目,只是帶猙獰鬼面,身段高挑,腿長腰細,身著連環甲,系著一口破甲刀,不佩頭盔,頭發烏黑柔順,以一根紅繩束縛,自有颯爽之風。 晉王不禁奇道:“這二位是……” 侯翔宇笑道:“這位乃犬子,侯戰戈,這些年一直在外游歷,所以殿下大婚并未到場。” 侯戰戈下馬行禮,晉王急忙將他扶起,客 氣地道:“都是一家人,大哥莫要多禮。” 晉王又望向那名鬼面戰將,問道:“這位壯士如何稱呼?” 鬼面戰將發出一聲輕笑,音色若銀鈴搖晃,清脆悅耳,竟然是一個女聲,晉王聽出了端倪,大吃一驚道:“玉玲……怎么是你?” 鬼面將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眉宇如畫,白里透紅的俏臉,正是侯翔宇的女兒,晉王之妻——侯玉玲。 侯玉玲道:“殿下,莫非是嫌棄妾身武藝低微,不能助殿下成就大業?” 晉王忙道:“玉玲……本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成婚多日,還不曾知曉你會武功。” 侯玉玲道:“那殿下可看好了!” 話音方落,素手抽出破甲刀,對準一側的大樹便是一個橫削,那棵足有一人合抱粗細的樹干立即斷成兩截,刀口光滑平整,看得晉王是連連稱奇。 侯氏三人護送晉王上路,直到出了江南地界,避開朝廷軍視野后,四人才尋了一間荒廢的佛廟歇腳。 進入大堂,便見一尊破舊的佛像,侯翔宇凝視了佛像幾眼,思緒有些飄忽,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于是又讓侯戰戈將四周稍稍清理了一下,再把供桌的灰塵掃去,用來做晉王的臥床。 侯戰戈朝晉王拱了拱手:“殿下,你且休息片刻,微臣先去打些野味來給果腹。” 說罷便走出廟門,這時侯翔宇也說道:“我到外邊走走,玉玲,殿下的安危便交給你了!” 父子二人接連離開,廟內只剩晉王夫婦。 晉王朝妻子掃了一眼,見她花容月貌,雪膚星眸,卻又英氣內斂,越看越是喜愛,便湊到其身邊,伸手欲抱,但侯玉玲柳眉輕蹙,微微朝后挪了半步,也不知為何,晉王就險些跌了個踉蹌。 侯玉玲淡淡地說道:“殿下,這荒郊野地,人煙稀少,危機暗藏,妾身不敢怠慢,還請殿下見諒、”晉王嘆道:“玉玲,這兒已經遠離滄賊勢力范圍,咱們夫妻稍微親近一二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侯玉玲道:“國難當頭,還請殿下分清主次,當務之急乃是凝聚力量反攻玉京,而不是沉寂兒女私情!” 晉王點頭道:“玉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