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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早已破城。 于是岳彪便自告奮勇留下,另外崔煊毅也留下半數(shù)兵馬,協(xié)防鐵壁關(guān),這才勉強(qiáng)維持僵局。 世事如棋,戰(zhàn)局彼此起伏,昨日還是前途光明,今日便成了泥潭深陷,龍輝無奈苦嘆。 眾將散去后,慕容熙和北城露也先回家中保平安,龍輝滿腹心事,便出去走走,楚婉冰則在一側(cè)相陪。 走在外邊,入目所及皆是滿地瘡痍,不是殘磚便是碎瓦,龍輝心情越發(fā)沉重,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如今還未功成便已是如此慘狀。” 楚婉冰見他心情沉重,便開口寬慰道:“小賊,你別想這么多了,要怪就怪滄釋天和高鴻那對賊父子!” 說著便伸出柔荑握住他手掌,媚眼柔情似水地凝視著他,希望他能擺脫煩心。 兩人并肩走了一段路,遇上鴻鈞正在率領(lǐng)道門弟子救助百姓,龍輝便上前打招呼道:“掌教,剛經(jīng)歷一番激戰(zhàn)也不休息一下嗎?” 鴻鈞含笑回禮道:“百姓傷亡苦楚,貧道焉能坐視?!?/br> 龍輝感慨道:“掌教真是慈悲心腸,只望天下早日太平,還百姓一個寧日。” 鴻鈞微微一愣,嘆道:“太平本無象,若以像求之,便會因人心的不同,產(chǎn)生各自的準(zhǔn)則,有的人認(rèn)為天下大同便是太平,有的人認(rèn)為皇權(quán)集中便可平定四?!谑钱a(chǎn)生彼此相斗相爭,那這所謂的太平便是更加混亂的引子?!?/br> 龍輝聞言一陣感慨,心想自己與滄釋天這番爭斗似乎也是禍亂根源,鴻鈞朝他們夫婦頷首一笑后便繼續(xù)去指揮弟子。 楚婉冰忽然道:“小賊,我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什么是太平,我只知道咱們現(xiàn)在不戰(zhàn)便會死,我不想夫君有事,也不想做寡婦!” 龍輝笑了笑,握著她柔荑嫩手,道:“好冰兒,你說得對,什么大道理都比不上妻兒安危來的重要,這一戰(zhàn)并非為什么天下大義,只是為了我妻兒生存!” 楚婉冰嫣然一笑,心底甜滋滋地,伸手挽住他胳膊繼續(xù)朝前散心。 楚婉冰掃了周圍景象一眼,嘆道:“金陵損失如此慘重,恐怕沒三五年是恢復(fù)不了元氣。而咱們軍力又得以江南為根基,這一下來,可謂是寸步難行。這一城一郡地往下打,究竟何時才能到玉京!” 龍輝笑了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楚婉冰道:“小賊說實話,就算這次金陵沒有遭到重創(chuàng),咱們要打到玉京得多久?” 龍輝道:“若我們能經(jīng)營好江南,需五年時間壯大兵力,然后才有能力反攻玉京。由江南到玉京前半段路程有水路可走,但后半段則必須一城一郡地往下打,要真的攻下玉京,最快也得六年時間。” 楚婉冰不由吐了吐粉舌道:“竟然如此麻煩?!?/br> 龍輝道:“我們?nèi)缃竦亩ㄎ皇莵y臣賊子,那些將領(lǐng)自然會奮力反抗,所以才舉步艱難?!?/br> 兩人走過繁花街,又是看見一片廢墟,街道旁有不少難民,兩人又朝城門走去,此刻城墻盡毀,龍麟軍正在外圍布置防線,幸虧有誅仙劍陣布防,不擔(dān)心敵軍打來。 龍輝跟楚婉冰準(zhǔn)備巡視一圈便回去,卻見前方發(fā)生嘈雜聲,兩人便走過去看看。 龍輝問士兵道:“發(fā)生什么事?” 士兵回答道:“將軍,我們按您命令嚴(yán)禁一切出入,但這小子卻要往城里邊闖!” 說著指了指防線外的一個人,那人身材瘦小,帶著一頂書生帽,滿臉塵土,衣服也是臟兮兮的,但一雙眸子卻是清涼如水,好似一彎水月。 那小個子見到龍輝,當(dāng)下大叫道:“龍將軍!” 聲音清脆悅耳,好似出谷黃鶯,龍輝一聽霎時認(rèn)出對方,竟是本該命喪火災(zāi)的皇甫瑤。 楚婉冰也瞧出了她的身份,急忙遣散士兵放她進(jìn)來。 龍輝欣喜若狂,問道:“郡主,真是你嗎?” 皇甫瑤眼圈一紅,嘴唇抿動,想說話但卻先落下兩行清淚,抽泣了幾聲一頭栽倒下去。 楚婉冰急忙將她扶住,伸手在她背后推拿,理順氣息。 “郡主是疲憊過度,再加上心力交瘁,才昏倒的,沒什么大礙。” 楚婉冰扶著皇甫瑤,跟龍輝說道,“好好休息一下便沒事了?!?/br> 龍輝道:“先扶她回去。” 楚婉冰點了點頭,命人尋來一輛馬車將皇甫瑤運回帳內(nèi)。 回到營帳,白翎羽聽說皇甫瑤尚在人世,驚喜若狂,急匆匆地跑過來探望,確定她安危后,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淚,雖說兩人沒什么交情,但畢竟也算是堂姐妹,得知她死里逃生,白翎羽是喜極而泣。 楚婉冰打來一盆清水,替她擦了擦臉,抹去灰塵,見她消瘦了不少,不由感慨了幾聲。 睡了幾個時辰,皇甫瑤嚶嚀一聲,睜開眼睛,便看見楚婉冰和白翎羽。 楚婉冰柔聲道:“郡主,你醒了,肚子可餓,我命人煮了些粥,你先填填肚子吧?!?/br> 皇甫瑤嗚咽道:“謝謝楚師姐,我……我爹爹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是什么郡主了!” 楚婉冰安慰道:“郡主,不要傷心了,當(dāng)初我們想去玉京救你出來,但卻晚了一步,都以為你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br> 白翎羽也說道:“妹子,你能脫險jiejie十分歡喜,你若不嫌棄便在這里住下吧?!?/br> 皇甫瑤頓了頓,問道:“jiejie,我能見龍將軍一面嗎?” 白翎羽點了點頭,便立即去叫龍輝。 龍輝進(jìn)來后,皇甫瑤眼淚嗖的一下便又掉了出來,嗚嗚大哭道:“龍將軍……我爹爹死了,現(xiàn)在那個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他是假的……他害死了我爹!” 哭著哭著氣息漸漸變?nèi)?,嘴唇發(fā)青,顯然是一口氣換不過來,楚婉冰急忙在她 背心按了幾下,皇甫瑤連咳數(shù)聲,將濁氣吐了出來。 白翎羽坐到床邊握著她手掌,說道:“meimei,不要急,慢慢說!” 龍輝給她倒了杯熱茶,皇甫瑤接過喝了一口,捧在手里,說道:“那個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的,他殺了我爹爹,然后扮成他的模樣……” 龍輝道:“那人是滄釋天,先帝已經(jīng)認(rèn)出他了,本想將他誘進(jìn)宮里一舉擒下,但無奈先帝敵不過天數(shù),最后關(guān)頭壽元耗盡,含恨駕崩?!?/br> 皇甫瑤點頭道:“侯老師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龍輝奇道:“侯老師?對了,郡主,你是如何脫險的?” 皇甫瑤定了定神,回憶道:“那天我在房里睡午覺,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眼睛竟看到侯老師靜悄悄地坐在不遠(yuǎn)處,我當(dāng)時吃了一驚,就問道:‘侯老師,你怎么闖進(jìn)我屋子?!罾蠋熣f:‘郡主,你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等會無論是食物還是茶水,你都不要碰!’當(dāng)時我還在納悶,但過了半個時辰丫鬟便送來一盅燕窩,說是父王給我補(bǔ)身子的。我當(dāng)時也沒在意,就拿起勺子去吃,但我剛一放到嘴邊,手腕就突然一酸,勺子就掉了下來。沒了勺子,我就讓丫鬟去換個勺子,當(dāng)丫鬟走開后,侯老師從窗戶鉆了進(jìn)來,他跟我說:‘郡主,吾已經(jīng)再三叮囑,不要亂吃東西,你怎么還不聽呢?’我說:‘這是我家,我吃東西又怎么了!’他嘿嘿笑道:‘這兒已經(jīng)不是你家了,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那個父王也不是你父王。這里的東西都有毒,他們要殺你滅口!’我覺得奇怪,他見我不信,就拿了點燕窩去喂我屋子的那只金絲雀,金絲雀吃了燕窩抽搐了幾下,然后就死了。我當(dāng)時很是害怕,侯老師就說:‘這你該信了吧。’我問:‘究竟是誰要害我?’侯老師嘆了口氣道;‘如今皇室已遭受滅頂之災(zāi),郡主,你需得小心謹(jǐn)慎啊!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現(xiàn)在的夏王爺已經(jīng)不是令尊了,他是滄釋天桃代李僵的西貝貨,為的便是謀朝篡位!’我當(dāng)時還是半信半疑,但這時丫鬟已經(jīng)走回來了,侯老師就叮囑我不可再碰這燕窩。我接過勺子后,就找了個借口遣退丫鬟,把燕窩全部倒到床底,這時侯老師又從暗處走出,他說:‘郡主,你現(xiàn)在很危險,就算我將你帶出王府,也只是會惹來昊天教的逼殺,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讓侯某放一把火,制造你葬身火海的假象,瞞過賊子?!耶?dāng)時還有些猶豫,侯老師就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我認(rèn)得的這筆跡,是我晉王兄所寫,書信十分簡單,但卻叫我小心王府的人,叮囑我聽從侯老師安排,我當(dāng)時十分驚訝,王兄明明已經(jīng)去世了,為何還能給我寫信?!?/br>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龍輝瞪著眼睛道:“晉王……晉王沒死?” 皇甫瑤點了點頭道:“我當(dāng)時也很奇怪,侯老師說:‘當(dāng)日我將殿下?lián)尵认聛?,雖然保住一命,但殿下傷勢很重,元氣虧損,我怕惡人賊心不死,繼續(xù)逼害殿下,就安排殿下暫時隱居,讓人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斷絕后續(xù)禍害?!牭竭@里我也信了。侯老師說這毒藥可以叫人產(chǎn)生癲狂幻覺,他便讓我裝作發(fā)瘋,弄散頭發(fā),不穿鞋子在屋里亂砸東西,然后再暗處放了一把火,把整個房間全部燒了,后來他就借著火海掩護(hù)把我?guī)С鐾醺??!?/br> 龍輝心想:“這侯翔宇能在滄釋天眼皮底下帶走瑤映郡主,想必修為極高,看來他也是深藏不露!” 楚婉冰低聲道:“要瞞過滄釋天恐怕單純的火災(zāi)是不夠的,想必那侯老師也準(zhǔn)備了一具跟郡主相似的女尸來代替吧?!?/br> 龍輝道:“女尸恐怕不行,因為活人被燒死,口鼻處會有很多煙灰,死人的口鼻則是干凈的,要瞞過滄釋天這老狐貍,想必得拿個活人來代替?!?/br> 皇甫瑤臉色丕變,打了個哆嗦道:“把人活活燒死……這太殘忍了!” 龍輝見她臉帶愧疚和不安,便轉(zhuǎn)移話題道:“郡主,這些日子你在何處落腳,又是怎么瞞過那些逆賊的?” 皇甫瑤道:“侯老師安排我躲在晉王兄的府邸里……我也趁著這機(jī)會暗中觀察王府情況,越看越是覺得不妥,我死訊傳出去后,家里就有不少陌生人進(jìn)出,而且我父王……那jian賊一點都不悲傷,我那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過了今天,侯老師給我?guī)硪桓睔埞?,說這是我父王的遺骸,我當(dāng)時嚇了一大跳,不斷搖頭否認(rèn)。侯老師說道:‘郡主,該來的總是會來。你若不信,便滴血認(rèn)親吧,將血滴到骨頭上,你們?nèi)粲醒夑P(guān)系,血就會滲入骨骸里?!衣犃司鸵剖种?,滴血下去……” 說到這里,她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 龍輝暗忖道:“把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人藏在一墻之隔的晉王府,此等手法既大膽又細(xì)心,任誰也不會想到郡主就在隔壁。” 白翎羽抱著她肩膀安慰道:“妹子,別哭了,以后你就跟jiejie一起生活吧。jiejie會好好照顧你的。” 皇甫瑤哇的一聲撲到堂姐懷里痛哭起來。 哭了一陣子,皇甫瑤舒緩了悲傷,繼續(xù)訴說道:“我便一直躲在晉王府,到了前段日子,侯老師說偽帝跟義軍打得如火如荼,京師的防備也松散了許多,便送我出城,一直來到了江南。但在進(jìn)入金陵地界時,我跟侯老師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就被亂軍沖散,我一路上是躲躲藏藏,花了好大功夫才到了金陵?!?/br> 說到這里,皇甫瑤抬起頭,雙目含淚地望著龍輝道:“龍將軍……求求你,一定要殺了滄釋天,給我父王報仇!” 龍輝道:“郡主放心,滄釋天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將他煎皮拆骨,碎尸萬段。但目前首要,你先養(yǎng)好身子,只有你平安無事, 才能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龍輝出去后,讓白翎羽親自陪她。 皇甫瑤疲憊了數(shù)日,眼皮十分沉重,倦意涌了上來,很快便睡著了。 回到偏營,諸女也知曉皇甫瑤的消息,楚婉冰眉開眼笑道:“瑤映郡主來的真是時候,還帶來晉王在世的消息,看來這次滄釋天要完蛋了!” 龍輝哦了一聲,問道:“冰兒,你有何妙計?” 楚婉冰道:“郡主乃夏王親生骨血,是揭穿滄釋天的最有力證人,只要她出面指證,那西貝貨便會大白天下。” 龍輝道:“但滄釋天可以說這個郡主是妖族假扮的?!?/br> 這時崔蝶說道:“聽郡主所言晉王依舊在世,咱們之所以舉步艱難,便是因為我們這邊沒有一個皇室正統(tǒng),只要立起晉王這面大旗,那么這場大戰(zhàn)就成了皇室內(nèi)部的爭斗,那么一些將領(lǐng)便不會繼續(xù)跟咱們作對,因為他們拿不準(zhǔn)日后誰會做皇帝,未免來日滅頂之災(zāi),他們都會選擇旁觀。” 她熟知朝廷高層等人的心思,下次結(jié)論可謂是一針見血。 龍輝沉吟片刻,說道:“揭穿滄釋天真面目一事刻不容緩,但立晉王大旗我還需考慮一二?!?/br> 崔蝶眨了眨眼睛,問道:“夫君,你是怕事成后,晉王反咬咱們一口?” 龍輝搖了搖頭道:“不是。” 楚婉冰也奇道:“蝶jiejie說的在理,立起一個正統(tǒng)皇室是瓦解滄釋天實力的最好法子?!?/br> 龍輝嘆道:“冰兒,你不覺得郡主出現(xiàn)的時期有些巧合嗎?” 楚婉冰問道:“你是說郡主有問題?” 龍輝搖頭道:“郡主沒問題,還是以前的瑤映郡主,我是指救她的人有些古怪。那侯翔宇能在滄釋天眼皮底下自由出入夏王府,可見修為高深莫測,他若有心重整朝綱,早就應(yīng)該把郡主送出來,相信以他的修為,要讓郡主安然抵達(dá)金陵不算難事?!?/br> 崔蝶蹙眉道:“或許他是出于安全考慮呢?畢竟現(xiàn)在滄釋天的注意力才全部集中在江南,這個時候?qū)⑷怂统鼍┏遣鸥臃€(wěn)妥?!?/br> 龍輝嘆道:“以火災(zāi)救人這法子,你們不覺得很是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