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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惑敵之法,專門對付這種以有經驗的將領。 從頭到尾都在鷺眀鸞的掌控之內,天眾率領殘部慌不擇路,朝著東面突圍,然而一路盡是殺機,陷阱重重:虎豹營不是遇上絆馬繩,便是遭受暗箭,要么就是毒蛇毒蟲,又或者是飛木撞擊……原本氣勢洶洶的追殺,如今則成了朝不保夕地逃命,五千虎豹營精騎到了現在只剩五百人,而且人人帶傷,衣甲不整,人困馬乏,只求盡快逃出這片密林。 子夜降臨,樹林內更為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天眾怕引來敵軍,于是下令不許點火,帶著殘兵在林中行走,如此一來幽幽不少人掉隊,眨眼間就不見了一百多人。 再走了一陣子,掉隊的人越來越多,天眾手下殘兵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武者的感覺甚是敏銳,天眾已經察覺到危險臨身,于是聚起天隕真氣,緊握狼牙棍。 倏然,林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猴子在樹叢間跳躍。 天眾心頭一緊,大叫不妙:“大伙小心,是猿族猴妖!” 話音未落,袁飛子便率領眾妖圍殺這支殘兵。 袁飛子哈哈笑道:“老子原本可以無聲無息地把你這些蝦兵蟹將解決,但還是手下留情,特地給你留下二百五十個士兵!” 天眾勃然大怒,驚叫道:“我士兵掉隊,便是你這猴妖所為?” 袁飛子笑道:“然也,看來你這二百五還算不蠢!” 對方故意留下二百五十個士兵顯然是心忖戲耍和侮辱,天眾怒提真元,狼牙棒劈頭打出,袁飛子順著樹干迅速攀爬,然后接著樹木掩護,不予天眾死戰之機會。 正所謂困獸猶斗,而且對方還是昊天教八部之首,袁飛子自知武功不如,干脆便游走纏斗,反正自己接著地利之助已是立于不敗,沒必要給對方反咬一口的機會。 天眾連番受挫,氣息已弱,招式也不如昔日剛猛,再加上林中草木雜亂,就連袁飛子的衣角都觸不到,而自己的部下已經被樹上的猴妖殺得精光。 “罷了,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天眾自知大勢已去,于是晃了個虛招,獨自奪路逃生。 袁飛子嘿嘿一笑,便如跗骨之蛆般追殺過去。 天眾在林中奔走了數刻,忽然聞到一股甜香,使得他真氣為之一岔,一口鮮血噴出口來。 “該死,這香氣有毒!” 天眾只覺一陣目眩,強運內功鎮壓毒素,但殺機仍是不絕,黑暗中閃過一道好似毒蛇般的寒光,無聲無息地在他脖子上一抹。 嗚!先是兵敗如山,緊接著便是毒素入體,天眾早已是強弩之末,遇上這神出鬼沒的暗殺之法,是他性命當休。 兩眼翻白,捂住噴血的喉嚨跪倒在地,迷糊中只見前方立著一道人影,曲線婀娜,腰若水蛇,纖細玉手上握著一口滴血的匕首。 “螣……螣……” 天眾看清奪命之人,哆嗦著吐了幾個斷續的字詞,兩眼一翻,命斷幽林。 第六回 魔氛邪影 誘殺追兵,鷺眀鸞甚是滿意,領著眾軍在林后等待,只聞蛇信聲響,一名妖嬈美婦娉婷而出,手中正提著一具天眾尸首,此女正是螣姬。 鷺眀鸞親自相應,贊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螣姬能夠將補天暗殺術運用至這般境界。” 螣姬將尸體丟擲在地,淡淡地道:“過獎。” 鷺眀鸞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說道:“將這廝首級斬下,掛在城墻示眾!” 赤獅應了一聲是,提著大環刀將天眾首級閣下,拽住其頭發拎在手中。 就在剛斬下首級之時,一股陰風席卷而來,伴隨著聲聲詭笑,一個怪人出現,長著小臉頰、紅肩膀,一雙眸子閃著陰霾邪光。 鷺眀鸞眉宇間泛起一絲不悅,哼道:“夜游神,你來此有何目的!” 那怪人正是煞域十大鬼王之一,夜游神,只見他笑道;“小人奉吾主之命特來同龍麟軍的諸位履行約定。” 龍輝離去前已經將約定之事告知,鷺眀鸞倒也不覺意外,但卻不愿對方占個大便宜,說道:“尸首給你無妨,不過我已經下了斬首級的軍令,腦袋不能給你!” 鷺眀鸞久居煞域,對他們煉尸兵之法甚是熟悉,尸兵的弱點便是頭,只要將尸體的腦袋砍下來,尸兵就練不成了。 夜游神皮笑rou不笑道:“軍令如山,鷺娘娘也有自己的難處,小人拿走下邊的尸體便成了,至于林子里那些西域兵將的尸身……便有小人替娘娘打掃了。” 鷺眀鸞玉容一沉,轉身拂袖,率眾離去。 回到金陵,鷺眀鸞直接去見洛清妍,將戰況詳細道出,聽得洛清妍是眉開眼笑,撫掌贊嘆:“師妹真是好本事,要不是有你,jiejie可要手忙腳亂了。” 鷺眀鸞笑道:“jiejie客氣了,要不是jiejie定下戰略,小妹哪有機會一展身手。” 洛清妍親昵地拉她在身邊坐下,說道:“meimei之戰術果斷而狠決,有你在我身邊,妖族的實力才能發揮。” 昨夜一戰,雖說未傷及蒼孁根本,但卻是沉重地打擊了士氣,這南墻毀,精兵敗,猛將亡令得帥帳內彌漫著一股沉重。 帥帳主位端坐一武官,正是西域軍副帥,亦是昊天教副教主,滄釋海。 張煥雨因蘇明一戰身負內傷,故而此次戰役由滄釋海全權負責,也或者說是滄釋天開始將兵權移交給自己親屬。 帥位之外,各路部將和官員已經入座,靳紫衣和尹方犀亦是位列其中。 滄釋海眉頭大皺,臉色鐵青,詢問下屬道:“昨夜一戰,我軍傷亡如何,速速道來!” 部將回稟道:“昨夜偷襲的敵軍約莫三千人馬,我軍損傷主要是在城外, 一共減員三萬六千人。” 滄釋海目光射出怨毒之火,冷笑道:“好啊,我軍又被對方來了個以少勝多,你們這些將領可真是好本事啊。” 那個部將吞了吞口水道:“回稟副帥,我軍將士除了被賊軍殺害,還有不少是被壓死、炸死或者燒死……” “夠了!” 滄釋海大喝一聲道,“你還嫌我不夠煩是不是!” 部將頓時噤若寒蟬。 尹方犀和靳紫衣兩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似乎看不起這拿手下出氣的副帥。 滄釋海似乎也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心中暗罵道:“兩個酸書生,大哥遲早要鏟平儒門,看你們還能得傲多久!” 靳紫衣淡淡地道:“副帥若無其他事,靳某先去處理手頭雜務了!” 說罷頭也不回拂袖離開帥帳,尹方犀道了一聲告辭也離開,滄釋海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胸腔幾乎要被怒氣給撐爆。 “全部給我滾出去!” 滄釋海拍案大罵,將帳內眾將趕了出去。 望著空蕩蕩的帥帳,他心情稍微平緩,但心中卻有了幾分埋怨:“大哥葫蘆里到底買的什么藥,好端端的睦州不打,偏偏要死磕金陵這塊硬骨頭。” 疑惑未消,卻聞腳步聲由外傳入,滄釋海頗為不悅地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沒事別來煩我!” 話音未落,卻聞輕輕淡笑響起:“副帥火氣不小嘛。” 滄釋海聽到這聲音,渾身一顫,急忙起身相迎,只見一名道者負手在后,緩緩踏入帳內,正是滄釋天之分身——神淵。 滄釋海拱手道:“愚弟無禮,還請兄長恕罪。” 神淵道:“為兄知你敗了一陣,怕是對為兄的決策頗有怨言。” 滄釋海垂首道:“愚弟不敢。” 神淵笑道:“你我兄弟血脈相連,你心里想什么我這做大哥的還能猜錯不成。” 滄釋海只覺手腳冰寒,冷汗直冒。 神淵嘆了口氣道:“朕之所以屯兵蒼孁,便是要對金陵采取雷霆手段。” 滄釋海道:“但是……金陵尚有陣法守護。” 神淵露出一絲詭異,說道:“你可還記得云蹤生前提及過一門法術,名曰聚陰逆陽陣。” 滄釋海點頭道:“當初妖族試圖以六陰兇元突破天羅陣,可是卻被這陣中之陣反算一把,險些亡族滅種。” 神淵露出一絲陰沉的笑意道:“釋海,你以為朕犧牲一個分身潛入金陵,就是為了跟姓龍那小子套幾句廢話嗎?” 滄釋海恍然大悟,不禁贊道:“皇兄果然神機妙算,愚弟嘆服。” 神淵笑道:“既然已經得知,那便給朕打起精神來,重振軍容,蕩平金陵,剿滅逆賊!” 烏原水草豐美,地形平坦遼闊,正是牧馬良地,在廣漠的草原上聳立著一座峻嶺,名為絕影山,山高百丈,易守難攻,便是天馬山莊所在。 絕影山下的大草原熱鬧非常,牛馬花紅,酒rou樂器滿載于道,不少男女衣衫鮮麗,說笑不禁,三五成群,朝天馬山莊方向走去。 孟軻等人扮作祝壽客商,混入人群,他們順著人為修筑的石階山道登上山頂,只見一座莊園,門大墻高,柳林環繞,粉白圍墻曲折如帶。 走得近了,但見莊前聚滿了人,黑白兩道、武林官場、三教九流皆有,守門弟子是來者不拒,紛紛迎入莊內,極為熱情好客。 孔丘低聲問道:“杜姑娘,天馬山莊這般來者不拒,若是什么人都混進來吃白飯,豈不是大煞風景?” 杜嬌道:“天馬山莊處于在西域和北疆交界,人煙本來就稀少,這些除了附近的百姓外,便是從中原地區趕來的客人,加起來的客人也就兩三千人,區區幾頓飯山莊還是擔當得起。” 烏原其實是一大片地域,并非單純的一座城池,這兒的居民生活習性與草原相似,除了少數幾處有良田的地方外,其他人都是以放牧為生,居無定所,天馬山莊附近便是一片千里大草原,牧民四處放牧,就算有要來賀壽也得走那么七八天。 隨著引路仆人,賓客們陸續走入瓊花園,院內大擺筵席,婢女仆人端著酒菜穿梭在其中,院內風景亦是美不勝收,花紅柳綠,碧湖雅閣,奇石假山,應有盡有,幾乎可比得上御花園了。 一個仆人走到孟軻等人跟前,做了個輯道:“幾位客人面生得很,不知是來自何方寶地!” 孟軻應道:“鄙人董梁,河東人士,最喜寶馬,得知杜莊主壽辰特來觀禮,希望能有機會求取貴莊所馴養之良駒。” 在來山莊之前,孟軻早已跟杜嬌商議好了,他們就裝作慕馬而來的客商,因為天馬山莊每年壽宴有不少客人是抱著求馬之心而來,正好可以隱藏眾人的身份。 仆人道:“原來是董大爺,這邊請。” 仆人將孟軻等人引入西面宴席,眾人入座后,孟軻低聲詢問杜嬌:“杜姑娘,方才那名仆人可是莊內之人?” 杜嬌微微點頭道:“是的,那些賊子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山莊攻下,而且激戰是發生在內院,很多仆人都不知道真相,所以他們才沒有急著滅口。” 慕容熙與她心意相通,便將她剩下的話補全:“當日襲擊的賊子武功極高,直接避開了外圍的弟子,闖入內院,杜莊主一家三口正好在用飯,便被他們給制住了。” 孟軻低聲道:“看來得想辦法進入內院,不然的話很難找到莊主夫婦的線索。” 這是素荷珺向孟軻使了眼色,孟軻順著妻子眼光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林蔭道上有一身著武士護院袍的男子正在巡視,此人面色蠟黃,眼藏陰邪,手腳帶著鋼鐵護具,這些護具極為特別,雙腳的護具覆過膝,雙手的護具 極為精細,將手指都給蓋住,更有指間關節,就像是生了鐵手鐵腳一般。 孟軻低聲道:“此人氣息嚴密悠長,顯然是內外兼修的高手,絕不會有如此病態的蠟黃膚色,他一定是帶了人皮面具。” 素荷珺傳音道:“妹子,你們山莊可有這名護院?” 杜嬌搖頭。 孟軻道:“十有八九是昊天教安插進來的爪牙。” 素荷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貝齒,道:“夫君請寬心,待妾身試他一試!” 孟軻本不欲同意,卻迎上妻子近乎懇求的目光,心不由一軟:“罷了,你千萬小心。” 素荷珺微微點頭,緩緩起身,提著一壺酒,裝作到四周觀賞景色的模樣,不露聲色地朝那個鐵手人走去。 鐵手人眼觀八方,見有人逼近,頓時生出警惕。 素荷珺朝鐵手人行了個禮道:“這位兄臺面相奇特,定是不凡之人,小弟河東梁武城這廂有禮了,敢問兄臺名號。” 素荷珺此刻身穿儒袍,化作男子,左手持折扇,右手挽酒壺,她本就是天生麗質,如今裝成男子自有一股俊朗之氣,堪比王孫,再加上夫婿乃儒門俊才,受其影響,她一舉一動都有幾分儒雅之風,此刻即便提著酒壺也不似粗鄙之人,倒真像是個風流倜儻,賞花弄月的雅公子。 鐵手人看了她幾眼,也暗自嘆服她的風度,便收起敵意,說道:“區區賤名不足掛齒,在下不過一介護院武夫,身負守護山莊職責,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此人對答不卑不亢,絕非一般匹夫,素荷珺更是堅定心中想法。 “呵呵,是小弟孟浪了,兄臺莫怪!” 素荷珺賠禮道,說話間她裝作失手丟落酒壺,只看那個鐵手人反應極快,嗖的一下便將酒壺接住,遞還素荷珺,說道:“公子小心。” 素荷珺感激地接過酒壺,笑道:“多謝。” 鐵手人道:“宴席還未正式開始,公子可在瓊花園內散散心,這天馬山莊雖然偏僻,但風景也算別具一格。” 素荷珺行了個禮,便在院內隨意走了一圈,心忖道:“這瓊花園賓客百千,人來人往,昊天教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