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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白飛道:“大道看似沒有伏兵,但風險更大,我軍只剩不到五百人,要是在寬闊的地勢遇上賊軍,不說其他,就是那些騎兵也足夠叫吾等九死一生了。” 他冒險走遠路,走小道也是顧忌龍麟軍那犀利的騎兵和武器,最起碼在密林里對手的殺手锏施展不開。 先前對仇白飛選擇此道還有些不悅,如今聽了這番說辭,封羿不禁連連點頭,暗忖道:“勝不驕,敗不餒,能在如此險惡的局面冷靜思考,仇白飛不愧一代帥才。” 仇白飛命人在周圍布下哨崗警戒,然后令眾軍稍作歇息,意圖休整個把時辰再趕路。 黎明破曉,日出東方,但林中樹葉蓋頂,陽光投不下來,四周還是極為昏暗,仇白飛覺得有些眼乏,便閉目小睡了片刻,但卻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人五花大綁捆住,嚇得他立即睜眼。 稍稍喘了口氣,仇白飛暗忖道:“這個時候竟然作此怪夢,此地看來不宜久留,速速離去為妙!” 于是又命眾軍開拔,繼續趕路,眾人還沒休息夠,身困力乏,滿肚子怨氣,但仇白飛軍紀極為嚴厲,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硬著頭皮趕路。 在密林中穿梭,需辨明方向,樂凝從懷中掏出羅盤替大軍指明方向,越是深入猿臂林,仇白飛眼皮跳得越厲害,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于是回頭查看,但每次回頭都只是看到自己的士兵,并無異狀。 封羿看出仇白飛臉色不佳,便問道:“大帥何事愁眉?” 仇白飛道:“封先生,你可覺得這兒怪怪的。” 封羿道:“并無異樣,是不是大帥多心了?” 仇白飛嘆道:“但愿如此。” 說罷又繼續趕路,走了半里,那種不安依舊纏繞心頭,仇白飛拉住馬韁,下令道:“全軍止步,給我報數!” 在這個時候還要清點人數,眾將覺得主帥越發不可理解,但還是照做,清點結果全軍還有四百一十八人。 仇白飛搖頭道:“不對,剛才啟程前還有四百五十六人,怎地少了幾十個?” 封羿道:“林路崎嶇難行,士兵難免會掉隊。” 仇白飛道:“掉隊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沒了幾十個,這其中必有蹊蹺。” 說罷便命左右檢查隊伍,果然是少了幾十人,于是便詢問士兵,他們也不知道這些同伙去了哪里。 仇白飛暗嘆一聲:“希望只是掉隊吧。” 說著便繼續行走,但每走一段路,他就覺得人數減少那么幾個,先前是兩三個人,之后便是七八個,到后來就是十幾個,一座猿臂林就像是一頭饕餮巨獸的大口,不斷吞噬進入林中的人。 走了三里路,仇白飛的殘兵只有三百六十五人,儒門兩大執事也感到個中不妥,樂凝蹙眉道:“大帥,切讓妾身吹奏一曲!” 只見她從懷里掏出一支白玉蕭,置于芳唇之前,凝氣提元,以沛然浩氣吹奏樂曲,悠揚而又清遠的音波向四面傳去,震得樹木晃動,雜草顫抖,隨著音波蔓延,四周的高樹上傳來幾聲悶哼,幾口鮮血灑落地面,顯然是被音波震傷。 “有伏兵!” 仇白飛頓時明白過來,自己的人為何會不斷地減少,十有八九是跟這些伏兵有關。 眼見行蹤暴露,隱匿的人也不再壓制,大喝一聲:“孩兒們,動手!” 話音方落,只見四周樹叢中人影飛掠,矯健敏捷,在樹木之間來去自如,如履平地。 仇白飛下令放箭殺敵,但這些敵人在樹木中穿梭,樹枝樹葉將箭矢遮擋了大半,仇白飛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 只見這伙人數目并不多,也就兩百余人,他們有的蕩著樹藤,有的上串下跳,嗖嗖幾個起落便將仇白飛的人給捉到樹上,仇白飛這才明白自己的人是如何減少的,原來是被這些敵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捉走了。 “全軍結半月陣迎戰!” 仇白飛立即命令眾人擺出防守架勢,抵御敵人偷襲,眾軍弧形散開,相互依托,結半月陣防守。 但對方也不急于進攻,就這么在四周高樹里竄走,不斷地擾亂仇白飛等人的視線。 封羿不同于普通士兵,他目光如炬,氣息瞬間鎖定一個敵人,隨即一箭射出,將其一箭貫穿。 “小五!” 眼見兄弟慘死,首領怒不可遏,大喝一聲找死,隨即一股妖氣透體而出,只見一尊八臂猿猴的幻化妖相浮現樹叢,正是猿族妖將袁飛子。 樂凝和封羿這才看出敵人來頭,竟然是一群猴精。 八大妖族各有特點,獨角巨人族力大無窮乃是天生的重型兵種;獅族、蒼狼族驍勇善戰,乃正面戰場的主力;傲鳥族制空,居高臨下偷襲敵軍;狐族善于變化,適合當細作;蛇族和蝎族使毒,善于暗殺和偷襲,而這猿族便是這叢林戰的行家,他們善于攀爬,在林中矯健敏捷,往往叫敵人防不勝防。 這深山老林正是猿族的天下,袁飛子率眾奔襲,來去如風,一擊便退,無論得不得手他們都不會在地上跟敵軍糾纏。 只見一個猴妖猛地跳下來,一刀砍翻一個敵兵,然后又爬上樹去,使得仇白飛想反擊都無從下手。 射箭吧,四周都是雜草樹枝,別說瞄準目標,就連箭都射不出去,也就封羿一人可以威脅這群猴妖,可是袁飛子領教過封羿的箭術,怎會讓他安然出箭。 封羿剛剛拉上弓弦,袁飛子便掏出暗棋朝他射來,封羿只得收箭防御,無法有效放箭。 樂凝見狀便要吹奏音波樂曲,但袁飛子馬上下令:“全部后退!” 樂凝還沒來得及吹奏,猴妖們早已躲得遠了,音波根本震不到他們。 要想吹奏音波功,就必須凝聚足夠的 真氣,但凝聚真氣也是個損耗的事情,長期地凝氣極為疲憊,尤其是凝聚之后又散去,對功體簡直就是一種損傷,樂凝被這些猢猻折騰了幾回,便感到疲憊。 袁飛子窺準機會,大喝道:“兄弟們,小娘們沒氣了,咱們動手!” 眾猴妖興奮地連連嚎叫,掏出飛鉤朝著地下敵軍投去,鐵鉤入rou,仇白飛的士兵被硬生生拽了起來,半月陣頓時潰敗。 瓦解敵人最后防御后,眾猴妖向仇白飛投擲暗器,傷亡慘重。 袁飛子又下令:“丟裂空子!” 眾猴妖又祭出裂空子投下,下邊頓時炸開了鍋,這一只殘兵損失九成以上,仇白飛也被爆炸的氣浪掀落戰馬,摔得渾身劇痛。 他意志頑強,強忍劇痛,又翻身上馬,奮力逃命。 眼見敵帥孤身逃命,袁飛子嘿嘿一笑,飛掠竄襲,追了上去,這一人一妖便在樹林里展開了追逐。 仇白飛在下邊策馬狂奔,袁飛子便在樹木間跳躍攀爬,追了三百余步,袁飛子抓過一條樹藤,灌入妖氣,朝著地上的仇白飛抽去。 注滿妖氣的樹藤不下于鐵鏈,仇白飛肩膀挨了一鞭,筋骨欲裂,整個人都被被抽到半空,袁飛子哈哈一笑,手腕轉動,施展巧力,樹藤在半空打了個圈,將仇白飛給卷成了一個粽子,然后袁飛子手臂一提,便將仇白飛拽到樹上。 “妖猴,你敢對本帥無禮!” 仇白飛又急又怒,不斷掙扎,但注入妖氣的樹藤堅韌無比,他一時半會也掙脫不得。 袁飛子嘿嘿一笑,順手封住他的xue道,仇白飛氣海枯竭,再無力氣,就這么地被生擒。 袁飛子提著仇白飛,也不理會余下的樂凝跟封羿,招呼手下道:“兄弟們,rou粽子到手了,咱們回去領功吧!” 眾猴妖不禁一陣歡呼,在樹叢飛梭穿越,迅速離開猿臂林。 出了猿臂林,便見前方排著一千軍馬,為首者乃一持扇的儒雅男子,正是風望塵。 袁飛子行禮道:“風軍師,袁某不負所望,擒來仇白飛!” 風望塵笑道:“袁將軍辛苦了,待回去后,龍主一定重重有賞!” 袁飛子笑呵呵地恭維了幾句,便將仇白飛奉上。 風望塵命人將仇白飛投入囚車,用鐵鏈扣住他四肢,然后押送回睦州。 失手被擒,仇白飛雙目盡是恨意,死死地盯住風望塵。 風望塵笑道:“仇大帥,容吾自我介紹,鄙人風望塵,乃龍麟軍麾下軍師,不知大帥可滿意風某的一番款待?” 仇白飛咬牙道:“你們是故意將我逼入猿臂林的?” 風望塵點頭道:“然也,大帥猜得沒錯!” 仇白飛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決,死志萌生,便要咬舌自盡,誰料風望塵卻快了一步,一把扣住他下頜,并往他口中塞入一顆藥丸。 藥丸入口即化,仇白飛只覺得渾身氣力為之一泄,筋骨酥軟,提不起一點勁來。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仇白飛有氣無力地質問道。 風望塵道:“大帥乃我軍貴賓,未免路途生變,我家主母特地讓風某給大帥服用這軟骨丹,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千人軍馬將囚車押回睦州,仇白飛滿腔苦楚,卻無法宣泄,只得無奈地朝四周張望。 睦州城內民生和諧,兵不擾民,街道平和,絲毫不受戰火影響,駛入軍營后便見雄兵強將,甲胄林立,軍容鼎盛,一時無兩。 進入軍營,風望塵命人開啟囚車,解開鐵鏈,說道:“大帥請進,我家龍主已經在營中恭候多時!” 仇白飛冷哼一聲,昂首走入中軍帥帳,龍輝一人端坐在桌案前,見仇白飛入內,立即命人搬來凳子。 “仇某已是階下囚,閣下不必如此盛情,直接將我綁入牢獄,或者斬首示眾!” 仇白飛也不坐下,冷冷地怒視龍輝。 龍輝也不動怒,道:“仇大帥,吾敬你忠心護國,才對你如此禮遇,若是換了張煥雨,我二話不說直接推出去斬了!” 仇白飛仿佛聽到最荒謬的事情,仰天大笑道:“忠心護國?從你這逆賊口中得到如此評價,對仇某當真是種侮辱!” 龍輝道:“大帥,下次結論尚早。究竟是才是逆賊,龍某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仇白飛嘲諷道:“那仇某便期待著那所謂的水落石出的一日!” 龍輝擺了擺手道:“來人,將仇大帥送至金陵安置療養,不可怠慢!” 仇白飛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殺我,日后定會后悔!” 龍輝道:“未來之事誰知道。” 仇白飛離去后,白翎羽走了進來問道:“夫君,仇白飛留在世上始終是個威脅,為何不殺此人?” 龍輝道:“仇白飛在江南軍中尚有不少忠心舊部,若殺了他只不過是讓他的舊部徹底投向張煥雨。倒不如留著他,讓張煥雨沒這么容易地接管江南兵權。” 白翎羽嘆道:“本來是要把這兩人一塊擒住,可是那頭畜生出來攪局,最終功虧一簣。” 龍輝道:“這也未必是壞事,起碼張煥雨回去后,江南軍舊部一定會對他產生懷疑。” 白翎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仇白飛的舊部一定會以為張煥雨貪生怕死。” 龍輝笑道:“甚至還可能認為是他的無能導致仇白飛被擒,而且張煥雨為了接管江南軍兵權也會跟江南軍發生摩擦,總之咱們穩賺不賠!” 白翎羽喜道:“好你個jian詐小賊,這都給你算計進來!” 龍輝臉不紅,笑呵呵地道:“夫人過獎了!” 白翎羽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地道:“剛才冰兒托人來傳話,有個大禮要給 你,著你處理完軍務便速速回家。” 小鳳凰的大禮永遠都是那么出人意料,想到這里龍輝歸心似箭,滿懷期待地要去見識一下那份神秘大禮。 待各路將領回到營中,將詳細戰況告之后,龍輝極為滿意,這次突襲戰不但擊潰了滄釋天的前哨基地,更打散了二十萬大軍,雖然因為動用的兵力不足五萬,并不能很有效地殲滅敵軍有生力量,但也給十二地支陣法奪取了一快緩沖地,起碼睦州不必正面對上敵軍的幾十萬大軍,有蘇明等四城擋在前邊,龍麟軍可以喘口氣了。 處理完正事后,龍輝跟眾人約好舉行慶功宴的時間,便各自散去,龍輝也準備回府陪伴嬌妻,還未走出營門,便見慕容熙急匆匆地趕來,在他旁邊竟是久別多日的杜嬌。 “三少,今天是吹什么風,把你從金陵吹到睦州。” 龍輝打趣道,“連杜小姐也來了,是不是準備給小弟發請帖了!” 慕容熙愁眉不展地道:“龍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龍輝見他鄭重其事,便領他們到府上。 這座龍府不過是龍輝臨時購買的宅子,既用來居住也用來處理軍務,相當于是臨時的帥府,其位置就坐落在凌霄的將軍府對面。 入了府邸,龍輝在大廳招呼兩人,楚婉冰聽說龍輝回來,滿臉喜慶地出來迎接,卻看到滿臉愁容的慕容熙和杜嬌,把即將脫口而出撒嬌話憋了回去。 “慕容公子,杜小姐。” 楚婉冰盈盈淺笑道,“想不到你們會光臨寒舍,真讓妾身倍感驚喜。” 小鳳凰接待客人落落大方,禮儀周到,盡顯龍門大婦風范。 慕容熙強顏歡笑,接過熱茶,禮貌性地喝了一口,而杜嬌卻是柳眉凝鎖,泫然欲泣。 楚婉冰柔聲道:“杜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杜嬌眼圈倏地一紅,淚水在眼眶中不斷翻滾。 慕容熙嘆了一聲,握住她柔荑細聲安慰道:“小辣椒別哭了,先把事情跟龍兄和嫂夫人講一下,他們一定有辦法救伯父的。” 龍輝眼皮一跳,問道:“杜天云莊主發生什么事了?” 杜嬌咬了咬唇,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