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書迷正在閱讀:龍魂俠影(1至10集)、迷欲俠女(全)、御心香帥(香國盜艷)更新至576章、葉青的故事(更新至第11章)、碧色如夢、我的反差婊女友鹿小鹿之情欲難耐、離婚了就別來煩我(短篇)、譚松韻的桃園之旅(純愛)、解神者與伊南娜和托爾在幻境之中的不可言說之事、全能之神
離大樹最近的一隊士兵紛紛睜開眼睛,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貓,毛發幾乎倒豎而起,將軍刀拔出半截,緊盯樹木,而弩兵則將弓弩對準了樹冠,隨時準備攻擊。 “稍有風吹草動便如猛虎出閘,隨時準備戰斗!” 風望塵暗自忖道,“如此精銳絕非泛泛之輩,定是神州軍界的強軍。” 想到這里向凌霄使了個眼神,兩人達成默契,欲要再度刺探。 忽然間前方走來兩道卓越身姿,踏步生威,氣度不凡。 凌霄凝神觀望,只見這兩人并肩而行,身材幾乎一樣高,但氣質卻是各異,左手者身著赤紅鎖子甲,腰胯軍刀,濃眉大眼,猶如煉獄鬼神,雄沉狠毒;右手者身著幽藍紫金鎧,手提長劍,劍眉星眸,面白唇紅,像是書生從軍,溫雅秀氣。 看見這兩名將領,文武首座心中生出一種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覺,似乎曾與二人有一面之緣。 兩名將領例行巡營,視察士兵,走了幾步,忽然看見幽暗樹林中燃起兩粒淡綠色的光點,隨即腥風撲鼻,更響起鱗甲摩擦地面的聲音。 藍鎧將輕笑道:“原來是條餓壞的大蟒蛇,想出來找些晚點填肚子了。” 眾士兵手握兵刃,迅速列隊結陣,凝神戒備。 藍鎧將笑道:“區區一條畜生,不必勞師動眾,待本將將它拿下給諸位兄弟做夜宵!” 說罷一揚披風,笑呵呵地走入樹林深處,先是一陣尖銳的長嘯,隨即便再度陷入沉寂。 只見藍鎧將緩緩從樹林中走出,手中拖著一條粗如水桶,三丈長短的大蟒蛇,渾身血淋淋,仔細看去才發現渾身皆是針孔,就像是被暴雨梨花針打中一般,死相苦狀。 藍鎧將將蟒蛇丟到地上,吩咐幾個士兵將其剝皮割rou,一半制成rou脯干糧,一半用煮成蛇羹熱湯。 凌霄臉色一沉,他瞧出此人的內勁乃是偏于陰柔歹毒,將真氣煉化分散,猶如細針一半發出,無孔不入,防不勝防,饒是如此鱗堅甲厚的巨蟒也只有慘死一途,這種功體他和風望塵曾經見過一次,那便是晉王遇刺的那個晚上。 “這兩個刺客竟是軍中將領,難怪對于軍營排布如此熟悉。” 凌霄暗自思忖道,遇見如此強敵他心中斗志澎湃,體內戰血沸騰,恨不得就與兩人比個高低,但他也并非莽夫,對方不僅武藝高超,而且還帶著幾千精銳,若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兩人正想趁機撤退,風望塵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細微的聲響難瞞真正高手,只聽赤甲將大喝一聲:“藏頭露尾的鼠輩,還不現身!” 藍鎧將聞聲而動,披風一擺,尖銳真氣如細針而發,鋪天蓋地射殺而來。 風望塵心知難免惡戰難免,飽提內氣,運轉元功,風之卷應然而出。 只看智流座雙掌運化,撫風化掌,太極輪轉,正是柔風太極圈。 旋風轉動,將尖銳針勁盡數裹住,卸到一側,力保門戶。 藍鎧將冷哼一聲,劍眉揚起,大步踏來,揮手便打,掌心處真氣隱而不吐,但若是打實那便是萬針入體,骨rou臟腑皆被刺破,死狀悲苦。 風望塵心知此掌不可硬接,立即施展風之卷的輕功步法——無量風影,行蹤飄忽不定,藍鎧將感到自己似乎是在捕風捉影,任由招式再猛也是一無所獲。 “我來助你!” 赤甲將大喝一聲,縱身躍起,居高臨下,雙拳朝天一舉,風望塵只覺得四周氣流仿佛被他這么一舉手便抽了個精光,整個人處于真空狀態,渾身輕飄飄的無處勢力。 隨即赤甲將真氣一轉,雙手朝下一壓,被抽走的氣流頓時濃縮成團,猶如千鈞巨石壓在風望塵身上,使其身法為之一滯。 危難之刻,風望塵毫無懼色,表情依舊沉著,因為他堅信自己的同伴可以瓦解眼前殺機。 就在兩名將領即將形成圍殺絕境之時,忽聞一聲驚雷吼,只見凌霄腳踏“奔雷步”強勢壓境,抬手便是雷之卷之絕式——天罡雷音,只見他拳若怒雷,拳風嘶吼,恰似雷音鎮魔。 赤甲將只得放下風望塵,回身應對凌霄鋼拳,他五指握拳,內力凝于手臂,毫不退讓地一拳擊出,于凌霄拳頭相碰。 雙拳對擊,聲波巨響,兩股真氣排斥爆炸,兩人各自被震退數步,也就在兩人對拳的下方地面竟被炸出一個大坑。 眼前不宜久戰,需盡快趕赴鐵壁關,風望塵當機立斷,招呼道:“凌霄,速退!” 說罷邊打邊退,施展烈風刃逼開藍鎧將,趁勢退入樹林之中。 凌霄見狀,雙拳互擊,雷勁崩散,以他為中心向外輻射,方圓三十步內,雷電交加,生人勿近。 借著敵方瞬間的遲疑,凌霄也退入林中,赤甲將手掌一擺,示意士兵追擊,誰料卻被一陣大火給逼退。 原來退入林中后,凌霄立即施展炎之卷,以炎陽真元點燃四周草木,如今正值秋季,天干物燥,炎氣觸之即燃,一旁的風望塵也捏出召風決,風助火勢,使得火勢迅速蔓延,將敵軍將士暫時擋住,換得撤退時間。 兩人迅速翻過登云山,再進入河東地界。 凌霄蹙眉道:“被這不知從哪冒出的精銳占據登云山,龍主的計劃豈不是難以實施了?” 風望塵道:“龍主只是定下大方向戰略,至于戰術如何施展便要看我們的發揮了,行軍打仗之事我也不在行,等到了鐵壁關,再跟王棟梁明商議吧。” 凌霄道:“那兩個將領武功不簡單,而且又懂帶兵打仗,看來我此番前去鐵壁關,也得請教一番行軍之事了。” 風望塵笑道:“難得見到武魁座如此虛心好學,真是奇觀一件。” 凌霄道:“學無止境,日 后難免要隨龍主征戰,若不懂帶兵打戰如何配得上武魁二字。” 風望塵又道:“那兩個將領卻是難纏,若只有我一人,恐怕難逃一死,不知凌兄你對上這兩人又多少勝算?” 凌霄神色凝重,蹙眉道:“單打獨斗五五開,以一敵二必敗無疑,若是下回再遇上這兩人,需得找林碧柔助拳,方有勝算。” “凌兄,比武打斗之事暫且按下。龍主擔憂的事情也并非空xue來風”風望塵一邊飛奔一邊說道,“此乃我方才跟藍鎧將領打斗時從他身上取來的。凌兄,你且瞧瞧這是何物?” 攤開手掌,只見一枚軍徽赫然在握,軍徽上雕刻著虎豹形象,栩栩如生,在夜色中迷蒙中似乎便有虎豹咆哮,嗜人血rou。 凌霄吃驚道:“這分明就是西域虎豹營的軍徽,這伙人是虎豹營的?” 風望塵點點頭道:“如此精銳強兵,屈指可數,想來不會有假。而那兩個將領分明就是當日在晉王軍營跟我們交手的兩個刺客,看來昊天教的黑手不但伸到軍中,而且還準備發動兵變了!” 凌霄蹙眉道:“雖說兵力不多,但虎豹營身經百戰,若是暗中偷襲,再加上內應的協助,兵變也并非不能成功。” 風望塵道:“如此情形,我們更加快步伐,爭取早日到達鐵壁關,為龍主搬來救兵!” 第十二回 公主抬棺 晨曦,儀仗華貴,御林護持,先有帝皇御駕,緊接著便是后座鳳袍而來,隨即兩頂華蓋鸞車,皇帝、皇后和皇妃竟先后駕臨,大理寺方圓十里被御林軍所控制,崗哨密集排布,關卡一重接一重,可謂是固若金湯,蚊蟲難飛。 大理寺正堂之上,皇甫武吉身著龍袍,端坐高位,臉色雖有些慘,但雙目有神,看眼神渙散,卻又給人一種被緊盯鎖定的感覺,虎虎生威,盡顯皇者氣度。 在皇座右側依次坐著周皇后、蕭元妃、王賢妃,兩妃唇亡齒寒,所以王賢妃也要求過來聽審,而蘇貴妃則以身體不適為由繼續留在宮里;左側站著齊王和宋王,正所謂男左女右,所以兩王站在左側,而女眷又都是其長輩,故而有椅子坐下,如此一來既符合宮廷禮儀,又分清尊卑。 此番斷案結果直接影響太子歸屬,齊王和宋王皆是滿臉凝重,至于后妃一側她們心中的緊張亦不在兩王之下。 皇甫武吉一拍驚堂木,沉聲道:“蕭元妃,你昨日所言白淑妃一案實乃錯案,你且給朕一一道來,不得有所隱瞞!” 蕭元妃起身跪倒在地,說道:“皇上明鑒,臣妾所言皆是事實,當初白淑妃并非當真與侍衛暗通曲款,而是有人陷害。” 那邊的周皇后臉色已經一片陰沉,美目含煞,直勾勾地盯著蕭元妃。 皇甫武吉冷聲道:“那你倒說說是何人暗中陷害?” 蕭元妃挺直身子,華貴裙袍隨之一繃,勒出飽滿的胸乳峰巒,一字一句地道:“正是當年的周貴妃,也就是今日的周皇后!” 周皇后杏眸圓瞪,怒上眉梢,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厲聲道:“蕭元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污蔑本宮,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王賢妃見狀也跪倒在地,向皇甫武吉訴苦道:“吾等以下犯上實乃重罪,但卻心懷大義大德,不忍白淑妃含冤九泉,今日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白淑妃伸冤報仇!” 周皇后怒極反笑,說道:“好個巧嘴簧舌的婦人,本宮身為三宮六院之首,一國之母,豈容爾等輕瀆污蔑!” 反正也撕破了臉皮,蕭元妃毫不示弱緊盯周皇后,冷笑道:“皇后身居后宮之首,吾等妃子本應謹遵懿旨,但皇后當年知曉白妃懷上龍子,生怕地位不保,便以見不得光的手段謀害白淑妃,此等德行有虧之人如何配得上一國之母的名號!” 皇甫武吉怒拍驚堂木喝道:“堂堂后妃竟然作此毒舌之舉,相互辱罵詆毀,成何體統,你們當朕是透明的不成!”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剪口不言。 皇甫武吉掃視了一周,說道:“蕭元妃,你口口聲聲說皇后誣陷謀害白淑妃,可有證據?” 蕭元妃說道:“臣妾懇請皇上宣召一人,此人乃是當初皇后身邊的宮娥,對于白妃一案了若指掌,可謂是關鍵證人!” 那邊周皇后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皇甫武吉對此視而不見,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準!圣旨下達,虞花跪拜入寺,口呼皇上萬歲。 皇甫武吉道:“堂下所跪何人?” 虞花謙卑地道:“回稟皇上,奴家十五年前曾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娥。” 蕭元妃也道:“皇上,此女確實是皇后身邊的宮娥,尚宮房里有她詳細的記錄,皇上一查便知。” 皇甫武吉冷哼一聲:“蕭元妃,現在是你審案還是朕在審案,要不要把位置讓給你坐?” 蕭元妃嚇得花容慘淡,急忙跪謝請罪。 皇甫武吉擺了擺手,命王公公查證虞花身份。 王公公吩咐內侍取來尚宮房的人事資料,翻閱查看確認無誤后便上呈圣顏。 皇甫武吉掃了一眼,道:“十五年前,宮內失火,虞花已經被燒死,你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虞花磕頭道:“皇上明鑒,奴婢確實是虞花!當年奴婢進宮時,管事房的公公曾在奴婢肩膀上紋了一個記號。” 大恒宮規凡是入宮當差的女子皆要在身上刺上紋身,紋身的圖案和部位便是宮娥的身份象征,大大減低了刺客混入宮來的可能。 皇甫武吉又向王公公使了眼色,這太監總管立即又吩咐內侍去召來當初的紋身太監,那個太監確認虞花的紋身后,便如實稟報道:“啟奏皇上,這紋身確實是奴才所刺,按照紋身的特性 ,她確實是虞花。” 又核對了多個身份信息后,總算可以確認虞花的身份,皇甫武吉一拍驚堂木,說道:“宮娥虞花,你老老實實給朕召來,你為何會死而復生!” 虞花叩首道:“皇上明鑒,虞花當年是遭人迫害,逼不得已才隱姓埋名十余年。” 皇甫武吉道:“將當年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若敢隱瞞或者虛報,朕便砍了你的腦袋。” 虞花連聲稱不敢不敢,又聽蕭元妃和王賢妃說道:“虞花不要害怕,如今有皇上做主,必定能替你主持公道。” 虞花道:“皇上,其實當年的事情是這樣子的……皇后得知白妃壞了龍子,怕她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于是便買通明朗宮的夏珠,吩咐她給白妃和宮侍衛下藥,使得兩人作出背德之事。后來皇后又怕事情敗露,便殺人滅口,奴婢所幸得高人相救,才保住賤命,還請皇上替奴婢伸冤做主!” 周皇后臉色鐵青,怒喝道:“大膽賤婢,你竟敢污蔑本宮,來人把她拖出去斬首示眾!” 國母威壓乘怒而發,更為雷厲,嚇得虞花全身哆嗦發抖。 蕭元妃冷笑道:“娘娘,好的火氣,這么急著斬掉虞花,是怕丑事敗露所以要殺人滅口嗎?” 周皇后怒目相視,說道:“本宮行得正坐得直,有何丑事!本宮身為一朝國母,豈容如此賤婢詆毀,今日若不斬她,置我大恒威嚴何在!” 王賢妃搭話道:“皇后若真行此等栽贓嫁禍的下作之事,那才是給大恒抹黑,使朝廷威嚴掃地!” “夠了!” 皇甫武吉怒拍驚堂木,喝道,“一個二個都給朕閉嘴,身為后妃競像長舌潑婦一般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誰若敢擅自開口,就給朕滾出大理寺!” 三女頓時閉口不言。 齊王拱手道:“父皇,兒臣有幾句話想對虞花說,還請恩準。” 皇甫武吉點點頭。 齊王問道:“虞花,你口口聲聲說我母后給白妃、宮侍衛下毒,那么可有證據?” 虞花道:“當初……” 話還沒說完就被齊王厲聲打斷:“你只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齊王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