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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印璽的做法未免不妥矣!” 淡雅低沉而用充滿威嚴的磁性仙音響起,將眾人心神紛紛吸住,只見一面大旗迎風飄舞,旗幟上繡著一口神劍圖騰,此乃天劍谷之標志。 天劍令旗高舉,緊隨其后的竟是慕容、北城兩大世家之旗號,一列人馬朝著武尊廟走來,為首之人正是劍仙——于秀婷。 只見她秀眉端雅的玉容上掛著溫和清幽的笑意,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樸素衣裙難掩其聘婷美態,反而勾勒出那出淤泥而不染之仙姿。 跟在于秀婷身后的是一名美貌如花,清若雪玉的少婦,不是魏雪芯還有何人,只見她雙手捧盒,步態生姿。 而與魏雪芯并列的人竟是慕容熙和北城露,他們兩人顯然是代表慕容、北城兩大世家而來。 天劍谷強勢現身,慕容北城兩大世家更是緊隨其后,頗有幾分馬首是瞻的意思,劍仙之威嚴再添五分,立即將三教鋒芒比了下去。 面對于秀婷強勢壓境,元鼎真人凝眉聚神,淡然道:“貧道見過于谷主,不知谷主仙心如何看待此番入廟之事?!?/br> 于秀婷道:“仙心二字不敢當,妾身只是以為在場之人皆可入廟朝奉武林圣物,若按真人所謂的三掌之約,難免會落下一個恃強凌弱的唾名?!?/br> “谷主所言雖有道理,但武尊印璽乃是圣物,若是人人皆入廟,難免人多手雜!” 說話的人竟是韋馱菩薩,他與元鼎真人聯通以其明顯也是贊同那剔除變數的做法。 于秀婷道:“菩薩這般先入為主的說法,不但起了分別心,還看輕了諸位武林同道!” 于秀婷此言得到了諸人的相應——憑什么你說我們會對武尊印璽不利,你韋馱菩薩這番說法分明是將咱們當成賊偷!韋馱菩薩搖頭道:“谷主此言差矣,貧僧只是出于謹慎,并無看輕任何武林同道?!?/br> 于秀婷淡笑道:“心清則萬物皆寧,神躁則天下紛亂,菩薩修佛多年,難道還悟不透這此間玄機嗎?” 此間話中有話——暗指韋馱菩薩心里有鬼才會把其他人都想成如此不堪,于秀婷這番輕柔溫雅的說辭實則是機鋒點落,直取韋馱菩薩之要害。 楚婉冰也看得暗自稱贊:“秀婷妹子真不愧是劍道仙子,就連說話也是這般鋒銳!” 龍輝忽然一愣,奇道:“冰兒,你說什么?” 楚婉冰急忙干咳一聲道:“我,我說二娘真不簡單……哎呀,我剛才是學一下娘親的語氣罷了!” 龍輝哦了一聲,并未留意這其中深意,繼續將目光集中在于秀婷身上。 韋馱菩薩微微一愣,他此刻已經被于秀婷堵住了話語,已是詞窮,難再辯駁。 尹方犀忽然開口道:“慕容、北城兩家也是這般看法么?” 慕容熙拱手道:“然也,家父曾命在下一切以于谷主馬首是瞻?!?/br> 北城露也點頭稱是。 尹方犀冷哼一聲,略帶幾分威脅地道:“兩位可是代表兩大世家來,言辭之中未免有些自損家族威名了吧?!?/br> 北城露道:“劍仙之名天下皆知,吾等小輩自然以前輩為首,這有何不對!”于秀婷輕輕踩著蓮足玉步,笑道:“既然元鼎真人方才所言要比武定論,那妾身斗膽在此恭請三教高手之絕學!” 淡笑輕語,卻透著直截了當的挑戰,劍仙竟要以一敵眾,一戰三教高手。 元鼎真人臉色一沉,揚眉道:“于谷主此言何意?” 于秀婷笑道:“既然是比武定論,那妾身就同諸位打個賭,只要儒道佛三教能勝妾身長劍,那天劍谷就此罷手此事,若不能,便請三教大開方便之門,讓諸位豪杰入廟?!?/br> 且不論于秀婷有無能為單挑三教,只是這番豪語傲氣便足以驚嘆天下,叫人不得不贊一聲——巾幗不讓須眉!三教高手倏然色變,昔日楚無缺單挑三教教主已經削去三教顏面,如今若再給一個女流當著天下豪杰直面恣意放肆,三教之威望只會一落千丈,而元鼎真人等這一干元老派也會因此受到影響,被教主遺脈反壓一頭。 于情于理三教皆不能避戰,而比武定論乃是元鼎真人提出的,他當仁不讓首先站出,說道:“谷主如此豪言,貧道豈能不應之,元鼎在此領教劍仙之威!” 說話間道袍一抖,四周竟生出一股劇烈氣流,宛若狂風吹拂,修為較弱的人根本連眼都睜不開。 于秀婷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僅僅微微一笑,竟是風平浪靜,武尊廟四周再度恢復原狀。 元鼎真人所發出的狂風氣流為本體內元所生,乃是玄罡焚天中的武決,名曰風生火雷,只要數息的功夫便可蓄成風勢,從而風助火勢,風雷相生,源源不絕的勁力便可涌向于秀婷,就算不能敗她,也可先聲奪人,誰料竟被于秀婷這么一個微笑所瓦解,仿佛這秀雅美婦當真是仙子降世,一笑一顰皆有神妙仙法。 實際上,于秀婷在微笑的瞬間,便已經調動體內劍氣,劍氣直接刺入風眼所在,一劍定風。 絕式被解,元鼎真人頓時大怒眼露怒意,喝道:“于谷主好本事,元鼎得罪了!” 他怒火中燒,并非涵養不行,而是玄罡焚天乃是剛烈之功法,若以怒氣輔助,有增強功體之神效。 只看道者翻掌凝氣,雷電交迫,抬手便是一招——電鎖雷轟,只在一瞬間便是電流爆竄,將牢牢鎖定于秀婷命門。 電流囚敵,雷掌絕殺,元鼎真人掌心生雷,猛然拍向于秀婷。 于秀婷垂目淡笑,肩膀一抖,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劍氣赫然而出,銳利勁風凌空劈下,先斬電鎖,再取雷掌。 劍氣刺破掌心雷煞,元鼎真人只覺手臂劇痛,急忙抽身回防,但手心依舊被劍氣劃 破肌膚,留下一道淡淡血痕。 首招失利,元鼎真人怒意再添三分,真氣貫通周身經脈,功體瞬間逼上極限,在他方圓三丈之地生出無邊異象,天雷橫空,地火澎湃,竟是雷火相容,離震相扶之卦象。 元鼎真人大喝一聲,搶身再攻,使了一招“火焚天下”,怒然火勁洶洶而燒,所過之處赤地焦土。 于秀婷杏目凝華,玉指化劍,一招滄海劍界凌然迎敵,只看劍中藏水,仙姿翻浪,洶涌巨濤鯨吞禍世業火。 水克火,元鼎真人功體運轉,施展雷電之功,只看他手捏震雷卦象,召雷喚電,使了一招“沉雷破岳”,水可導電,滄海劍界中雷勁更為囂狂,然而于秀婷卻是淡笑不語,玉指一劃,劍訣轉化,施展青蓮劍歌另一絕劍——九霄雷霆震神州。 同源之力相互對撞,怒雷惡電譜寫出一曲雄壯戰歌,連斗數十回合,只看兩人錯身而過,元鼎真人臉色漲得發青。 眾人定神一看,發覺元鼎真人頭發被削去一大截,道袍也是破了幾個口子,而于秀婷卻是發不亂,氣不喘,依舊那般仙姿飄舞,優雅嫻熟,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元鼎真人怒目圓瞪,嘿嘿道:“久聞天劍谷盛產蓋世名鋒,貧道再次厚顏討教,還望有幸目睹天劍神器?!?/br> 說話間凝聚真氣,猛地將佩刀扯了過來,霎時朱陽烈火動十方,刀光炎氣驚山河。 于秀婷含笑道:“既然道長有此雅興,妾身豈能不應。” 話音未落,仙子揚素手,劍意散發,劍氣牽引,只見天劍谷的人群中閃出一道亮光,魏雪芯手中捧著的那個木盒倏然崩碎,一口絕世神兵橫空出世,正是龑霆神劍。 元鼎真人手持烆陽烽,火氣畢露,威勢赫赫,宛若火神轉生;于秀婷掌握龑霆劍,鋒銳內斂,姿態出塵,恰似雪山仙姬。 元鼎真人正想揮刀之時,卻聽于秀婷說道:“真人且慢,可愿聽妾身一言?!痹φ嫒藟合屡鸬兑猓拖滦宰訂柕溃骸坝诠戎饔泻沃附??” 于秀婷頷首笑道:“你我如此刀劍交鋒,恐怕耗時甚多,未免浪費大家的時間,不如以六招定勝負?” 元鼎真人點頭道:“高手過招盡在瞬息,這六招之兇險不下任何決戰?!?/br> 于秀婷笑問道:“道長莫非不敢?” 元鼎真人哈哈道:“谷主莫要激將,貧道不吃這一套哩。但既然谷主提出,那元鼎理當奉陪!” 于秀婷點頭道:“道長果然豪氣!” 元鼎真人長嘯一聲道:“既然如此,于谷主請接貧道第一招吧!” 就在元鼎真人即將逼上怒火巔峰,卻聽于秀婷再次打斷:“還望道長莫怪,妾身還有一個提議?!?/br> 元鼎真人招式乃是以怒火助燃,最為注重一鼓作氣,剛烈霸道,而于秀婷這般三番兩次地出言打斷明顯是要卸去他的部分怒火,使之無法一氣呵成,削減雷火怒氣。 元鼎真人看出于秀婷之心眼,暗自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以為賣弄幾分手段就能瓦解吾之絕學。” 看出對手意圖,元鼎真人不為所動,將道心保持平靜,而外表卻是剛烈暴躁,問道:“請問谷主還有何建議?” 于秀婷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展顏輕笑道:“儒道佛三教并立,統領天下風sao,妾身今日癡妄,希望能借此機會向三教高人求教武道精義!” 這名仙姿美婦巧笑嫣然間,竟朝尹方犀和韋馱菩薩投過一個挑戰的眼神,兩人同時為之一震,元鼎真人亦是大吃一驚,本該是外躁內沉的道心,卻在這一瞬間出現了破綻。 于秀婷朱唇勾笑,美目流盼地朝儒道佛三教高手掃了一眼,頗帶挑釁地問道:“不知三教高人可愿玉全此事?” 全場嘩然,昔時劍圣獨身戰三教主,如今劍仙一劍挑三教,此戰無論勝敗,單憑這份豪情狀語,便堪稱劍者神話!韋馱菩薩和尹方犀是進退兩難,若不應戰那則是貽笑大方,但若出戰,那三個男子圍攻一個女流,即便贏了也不值得驕傲,而且還落得一個欺負女人的罵名。 元鼎真人哼道:“谷主此番言辭未免將三教看得輕易了!” 韋馱菩薩也說道:“谷主雖有驚世絕學,但吾等須眉丈夫若會聯手欺負一介女流,這成何體統?!?/br> 于秀婷嘆道:“菩薩此言不妥也,佛曰眾生皆平等,為何女子就要天生低人一等!菩薩你可起了分別心也!” 尚未交手,于秀婷言辭便咄咄逼人,先是打亂元鼎真人道心,再以佛理攻擊韋馱菩薩,在其禪心制造一絲破綻,如此一來,為自己增添了五分勝算。 尹方犀見兩人都被于秀婷擾亂心緒,干脆昂首應戰:“既然于谷主有此雅興,那在下便舍命陪君子!” 于秀婷咯咯一笑,溫婉而有略帶幾分狡詐地道:“尹先生說錯了,妾身只是小女子也,可不是什么君子!” 借力打力,以彼之矛攻己之盾,于秀婷尚未出劍便以話語占得先機,雖是口頭之爭,但在高手看來這種口頭爭鋒也是極為重要,若能占得先機,便可在敵人心靈中率先埋下一顆失敗的種子,替自己增添勝算。 為出招,氣已是先低三分,儒道佛三人心知不妙,當下思索應對之策,只看元鼎真人一個眉色,另外兩人已經知曉各自想法,于是收斂心神,默默調和內息。 那邊暗處,楚婉冰看得是嘖嘖稱奇,心忖道:“昔日看秀婷妹子溫雅柔和,處事中庸,想不到今日卻是一鳴驚人,壓得這三個老狐貍連大氣都不敢出,果真是劍鋒銳利,劍心無暇也!” 先是尹方犀默默地掏出一副銀絲手套,戴在手上,這副手套乃是儒門秘寶之一——天蠶銀絲手,無堅不摧,刀槍不 入,水火不侵,尹方犀將此取出明顯是要針對于秀婷手中神劍。 而韋馱菩薩僧袍一抖,佛門法器應然而生,一桿莊嚴佛杵緊握在手,此物名曰佛耀杵,亦是佛界神物。 儒道佛各握神兵,劍仙持刃而立,雙方各自對視,四周氣壓倏然劇降,全場一片寂然,唯有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元鼎真人率先出招,只看他朱陽火刀凌空劈來,于秀婷腳步輕挪,龑霆神劍凜然迎戰。 刀劍交鋒,激起萬千塵埃,大地赫然蒙劫,方圓之地寸土不存。 于秀婷劍鋒運轉,劍勢輕柔靈巧,納氣化勁,元鼎真人只覺得刀鋒仿佛陷入一片虛空,難以著力,隨后于秀婷肩膀一抖,劍氣川流不息,連綿不絕,朝著元鼎真人奔騰而來。 元鼎真人暗吃一驚,急忙揮刀舞動,以雷火刀氣護住全身,豈料劍氣宛若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竟透過其刀鋒的空隙欺近道者身軀。 元鼎真人猝不及防被細小的劍氣刺中,情急之下運動混元道胎護身,雖力保不失,但道袍卻被劍氣刺成了個馬蜂窩,摸樣狼狽不堪。 于秀婷輕笑一聲,撇開元鼎真人,朝著儒佛沖去,那口龑霆劍染墨而動,宛若瀟灑毛筆,正在書寫一副傳世墨寶,此招正是青蓮劍歌之——墨舞天香流萬芳。 尹方犀和韋馱菩薩只覺得眼前景色大變,自己竟立身在一片水墨世界之中,四周的山河樹木皆是黑墨所繪,黑白相間,虛空無X*X界。 韋馱菩薩安定禪心,謹守靈臺清明,掄起佛耀杵,劃出無數個卍字佛印,朝著四面八方撞去,沛然佛力將水墨畫震得不斷潰散。 而那些山水樹木就像融化般,化作陣陣墨汁滾落而下,將兩人視線盡數遮蔽。 視線受阻,兩人自知劍仙絕式即將來到,于是皆凝神戒備。 只見四周墨汁泛起陣陣波瀾,無數黑墨劍痕劃破虛空,朝著兩人殺來,韋馱菩薩心神一斂,自知此招不凡于是豁盡佛門元功,祭起菩提金身,霎時黑墨劍界中一道璀璨金芒照耀四方,將墨汁染成了一片金色,黑色墨汁仿佛變成了金色鉛華。 金身護體,韋馱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