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都怪皇帝,哀家同阿弟被賤人當(dāng)作借口,哀家沒破壞過阿弟的婚姻,跟阿弟時,也是拜了天地的。” 太后含淚說道:“三媒六聘,一紙婚書,哀家都有啊,只是你們不肯承認(rèn)罷了。” 皇上心中不是滋味,對敢于犟嘴傷了老娘心,勾起老娘不好記憶的淮陽王妃更是痛恨。 太后把淮陽王妃按在擺放好的長條凳子上,“地主同哀家一起把她捆綁起來——哀家要剝皮!” 穆地主:“……” 他被母親嚇住了,天爺呀,老娘不是說著玩,真要剝皮! 女侯雖然懷疑女兒不是自己看到得善良孝順,她心中被太后埋進(jìn)去一根刺,然而見到女兒被太后如同木偶一般擺弄…… 她忍不住開口勸道:“她是有錯,王爺就干干凈凈,一點錯都沒有?太后娘娘不能只偏王爺,而不顧真相!” “地主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兒媳婦又不是再娶不到了,哀家不偏向兒子,還要體諒紅杏出墻,生出孽種的兒媳婦,當(dāng)哀家是你一樣的傻子嗎?” 太后唾沫星子橫飛,“難怪你親生閨女不肯認(rèn)你!你被殺了,被強了,你要去體諒殺你的人,或是強了你的人是否有苦衷,你是不是還懷疑穿戴太勾人了?” 女侯不自然攏了攏破碎的衣裙。 “別遮擋了,你就是脫光了,也沒男人看得上!” “……” 女侯臉色鐵青,從未聽過如此鄙俗下流的話,太后就是個不講道理蠻橫的老太太! 怎么就讓她做了太后呢?! “我來幫皇祖母。” 穆陽越過還在糾結(jié)猶豫的三叔,他出手按住即將擺脫太后轄制的淮陽王妃。 他只在她手臂上隨意點了兩下,淮陽王妃猶如全身筋骨被抽走了,癱軟成泥。 淮陽王妃大驚失色,尖聲凄厲道:“你——穆陽——你這是蓄意報復(fù)!” “這才是哀家的乖孫子,阿陽干得好,哀家從不指望你三叔,他該對女子溫柔時,他不開竅像是一塊木頭,不該珍惜的賤人,他又心軟了。 “活該他被媳婦戴綠帽子,哀家懷疑他受過刺激,這輩子別想娶媳婦了,得多聰明的女人能跟他過好日子。” “地主猶猶豫豫對不起自己,也對不住真正愛慕上他的女人。 不是哀家親眼見他從哀家肚子里爬出來,哀家都想捶死他了。” 皇上拳頭抵著薄嘴,掩飾不住的笑意從嘴角傾瀉而下。 原來老娘也不單單戳他肺管子,罵起三弟來,也是入骨三分。 太后滿含抱怨的嘆氣,捆綁淮陽王妃的動作沒有停頓半分,一時找不到堵嘴的東西。 老太后把淮陽王妃面朝棚頂固定在長凳上,左腳在右腳后跟一勾,脫掉右腳的鞋,彎腰脫下襪子,在穆陽驚訝的目光中,把襪子塞進(jìn)淮陽王妃口中。 淮陽王妃:“……” 女侯眼前一陣陣的眩暈,這是太后能干得事? “哀家的襪子每天都洗,自從被阿陽算計過后,哀家的腳丫子可香可香,不臭的。” 太后好心對著驚呆了的眾人解釋: “都給哀家閉上嘴!有啥可吃驚的,這賤人塞哀家襪子都委屈了襪子,這雙襪子不能要了,洗都洗不干凈,一股sao臭味兒。” 淮陽王妃目眥欲裂,差點背過氣去。 皇上閉上了嘴,咳嗽聲不斷。 穆地主似被硬物堵住了喉嚨,拼命吞咽口水,仿佛自己幻聽,幻視了。 唯有穆陽還是一貫淡漠清冷,不過皇上能看到阿陽緊繃隆起的后背。 太后娘娘不覺得自己說了做了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招呼捧著托盤的女官上前來。 皇上好奇蓋在紅布下的托盤放著何物? “母后——” “哀家專門給不知悔改的賤人準(zhǔn)備的,她肌膚又白又細(xì)。” 太后的手在淮陽王妃臉蛋上揉了一把,“嘖嘖都能掐出水來,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哀家羨慕她這張皮。” 太后揭開紅布,穆陽離著最近,不由得睜大了眼眸,“這是——” “阿弟送給哀家嚇唬人玩的,貼上這種紙能把人皮一層層剝下來,哀家沒找人試過,今日就拿賤人練練手。” 太后向穆陽努嘴,“行了,你別在這站著,知道你手上有過染過血,你不怕死人,剝皮的臟事,你就別插手了。” 穆陽立刻轉(zhuǎn)身返回皇上身邊,手指微動了動,他能說給舅公得到剝皮紙,就是自己弄來的? 用于逼供可是很管用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救命符咒(上) 太后再一次讓眾人震驚。 皇上也是從血海中沖殺出來的,見過死人,見過殘破的尸體,他對證據(jù)確鑿的貪官的手段,也是剝皮剔骨。 出乎皇上意料之外是他老娘可以面不改色給淮陽王妃剝皮。 “你舅公從哪里弄來的這玩應(yīng)?”皇上忍不住小聲詢問穆陽。 “兒臣不知。” 穆陽面不改色,同時輕聲回道:“聽皇祖母的意思,她以為這就是嚇唬人的東西,我擔(dān)心一會兒皇祖母把自己嚇到了然后又來同阿爹鬧。” “真有可能嚇到母后,她嘴硬心軟,抽人耳光行,真要剝皮……” 皇上斜睨閩王,“一會兒母后若是嚇壞了,三弟負(fù)責(zé)安撫母后,哄母后開心。” 穆地主臉色顯得很蒼白,太后還沒動手剝皮,他先承受不住了,磕磕巴巴說道:“我……我也沒見過啊,二哥,我怕……” 他特意向穆陽身邊靠了靠,猶如尋求保護(hù)的小動物。 穆陽低垂眼瞼,倘若不知三叔武道高深,他還真信了。 剝皮算啥?! 這方法還是穆陽從三叔的書房中放得書中找到的,三叔在書上寫過注解。 穆陽隱隱覺得三叔對人體的研究已到了極致。 說不準(zhǔn)前一陣子京城傳說有瘋子購買死去的人尸體就同三叔有關(guān)。 畢竟穆陽看到不少總結(jié)的書卷,而且都是三叔的筆跡,雖然三叔做了掩飾,騙不過坐在三叔膝蓋上啟蒙的穆陽。 皇上嘴角抽了抽,負(fù)起道:“朕還能指望你做大事?你連老娘都哄不好!” 閩王低頭聽訓(xùn),說道:“一直以來都是母親同二哥護(hù)著我,我就是個讀書認(rèn)字的,哪見過血淋淋……害怕不是正常的嗎?” 皇上手指虛點穆地主,有無奈又有恨其不爭的怒火,對穆地主的懷疑又散去了不少。 雖然密探有消息說,穆地主在外游學(xué)時有奇遇,而京城也有武道高手活動的跡象。 皇上一直半信半疑,再加上聽到過大哥把山寨的基業(yè)給穆地主的流言,比起他坐擁江山,大哥那時候的山寨不值得一提。 但是正因他繼承了大哥的山寨同割據(jù)一方的勢力才能被楊公招安,才有了他今日登上皇位。 有因才又果,沒有山寨所屬的八個縣城勢力,楊公絕看不上他。 正因為大哥替天行道,不做燒殺搶掠的壞事,庇護(hù)了山下周圍的縣城百姓,甚至打退了繞過關(guān)隘突襲中原的小股北蠻。 楊公沒有派兵剿滅他們,而是選了招安。 他至今記得,楊公看到他時,有幾分失望,還曾吊唁過大哥,說是無緣相見,共謀抗擊北蠻的大業(yè)。 穆地主曾經(jīng)在楊公府上名動一時,敢于同楊少主針鋒相對,又能全身而退的人并不多。 若非如此,女侯獨養(yǎng)也不至于一眼相中俊美無雙的穆地主。 為嫁穆地主使盡了手段。 當(dāng)時,皇上沒有親眼所見穆地主風(fēng)光,事后不少人都夸贊他有個好弟弟。 曾經(jīng)還有人說他就是穆才子的二哥,連他的名字都被取代了。 楊少主見他從不叫名字,只喊他穆地主二哥。 楊少主高傲得很,很是瞧不起人,皇上昔日受過不少的白眼奚落。 皇上始終認(rèn)為自己懷疑穆地主沒毛病! 穆地主嘴唇蠕動,怯懦道:“二哥……” “行了,你害怕就擋住眼睛。” “我……我還是去看書……吧。” 穆地主不管皇上是否答應(yīng),拔腿就往御書房外跑,就在此時太后已經(jīng)把用特殊手段黏在淮陽王妃臉上的紙張撕扯下來。 淮陽王妃雖是被襪子堵住了口,悶哼的痛苦聲依舊很清晰。 穆地主無意識回頭。映入他眼簾是血淋淋的一張臉,瞬間他面若死灰。 他捂著嘴,強忍著吐出來,跑得更快了。 跑到柱子旁,穆地主哇得一聲吐了出來,身體虛弱靠著柱子,陽光折射到他臉上,一半清楚,一半陰暗。 “你去看看他,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皇上打發(fā)走穆陽,向龍椅靠了靠,手指敲著扶手,不知再想什么。 穆陽躬身道:“遵旨。” 隨后又是一聲淮陽王妃的悶哼,女侯雙腿已軟,攤在地上,“皇上救救她……好歹讓她把話說完,懇請您看在臣的面上,給她一個機會。” 穆陽腳步微微一頓,看了女侯一眼便又邁開大長腿走出御書房。 “朕記得當(dāng)日你為你女兒的生母求過朕,用了昔日你的功勞,朕頂著朝臣議論封女子為榮寧侯,朕以為足以酬謝你的功勞了。” “皇上……我女兒不是輕浮放蕩的人,她絕對有苦衷,懇請還上開恩,給她辯駁的機會,否則她縱然被太后搓磨死,也無法說明白凰舞生父是誰? 她對不起穆地主,可害了她的男人更是該死,太后就不想知道那人是誰,不想為兒子真正的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