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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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艱難地彎腰卷起褲腿,上方果然有一個紅的印記。 明棲啊了一聲:“對哦,小一它們還在那兒。” 心虛的明棲趕緊推開椅子將孟社攙扶到了沙發(fā)上坐下,一臉的尷尬:“孟哥,那是我養(yǎng)著的。” 孟社:“……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我見多了,養(yǎng)大白鵝當(dāng)寵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明棲你真行。” 郁欽州竟然也讓! 西景灣三個字和大白鵝根本就不適配好吧? 真的,他別太愛了。 “但是哥啊,你以前被狗追,現(xiàn)在被鵝追,經(jīng)歷好特別。” 孟社:“明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明棲的手放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乖乖地不說話了。 … 孟社逃到明棲這兒蹭了一碗芒果西米露,又在岑涇的護(hù)送下成功回到了住所。而中心樓這邊在驅(qū)散了家里的傭人以后也顯得格外寂靜。 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暖,明棲那些毛茸茸睡衣都被放到了柜子里,換上了和郁欽州同款的絲綢睡衣。郁欽州擦著濕發(fā)從浴室走出來時,明棲著急忙慌地從床上爬起來,非常熱情且主動地拽走了他手里的毛巾。 “我來。” 往常這種事一般都是郁欽州對他做的,明棲的動作很不熟練,他有點擔(dān)心自己力氣太大會揪到郁欽州的頭發(fā)揪痛他的頭皮,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郁欽州感到好笑,單手拉住他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將原本跪在他身后的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坐下。猝不及防的動作以及臀下的觸感令明棲僵了身體,他張張嘴,遲疑問:“怎、怎么了?” “我自己來。” “你嫌棄我?”明棲瞇起眼睛狐疑的問。 “……你誤會了。” “那就我來。” 沒再拒絕明棲,明棲想從他腿上下來重新回到他的后方,卻在腳尖剛抵到柔軟的地毯時就被男人的手掌箍住了腰,明棲的動作微頓,垂眸對上男人微微仰起的臉,發(fā)梢的水珠跌落在郁欽州漆黑的睫羽上,在燈光下有種蠱惑人心的誘惑。 捏著毛巾的手指收緊,明棲還未來得及開口,郁欽州便先道:“就這樣擦。” 明棲:“!” 這樣怎么擦?! 他看了眼自己和郁欽州此刻的姿勢,已經(jīng)不是可以簡單的用‘曖昧’二字來形容了。雙腿被郁欽州撈回來壓在男人的腰間兩側(cè),他呈半跪的姿勢坐在郁欽州的大腿上,抬手之間柔軟的衣服蹭過對方的臉,留下很淡的海鹽檸檬氣息。 明棲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點快,但他和郁欽州靠得近,仿佛男人只要稍稍一俯身就能將他內(nèi)心的慌亂聽得一清二楚。他咽了咽喉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自己與郁欽州之間的距離—— 所謂拉開,也不過是從剛才的十公分變成十二公分。 深吸一口氣,明棲在心底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繃著一張臉加快了速度給郁欽州擦頭發(fā)。然而,擦著擦著便驟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看上去像是被他環(huán)住的男人忽然將額頭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敞開的鎖骨處,帶起來的癢意就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郁、郁欽州。”明棲磕磕絆絆地出聲。 “嗯?” “你干嘛——” “頭有點疼。” 疑問重新被塞回去,明棲干巴巴地哦了一聲,小聲說:“那我快點給你擦,你早點休息。” 擦得差不多半干時,明棲側(cè)身撈過了一旁的吹風(fēng)機(jī),隨便吹了兩下郁欽州的頭發(fā)幾乎就干了個徹底。明棲給他順順毛,對眼前這模樣十分滿意。 不錯不錯。 雙手抵在郁欽州的肩膀,將他按倒在床上:“好啦,你可以睡覺了。” 話剛說完,連帶著一起倒下去的還有明棲本人。郁欽州毫無預(yù)兆地勾住他的腰用力往身上一壓,明棲只來得及將手里的毛巾和吹風(fēng)機(jī)扔到一邊,臉就撞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一起睡?” “我先把東西放了。” 幾分鐘后,明棲掀開郁欽州身旁的被子,躺下,互道晚安。 夜晚的西景灣格外安靜,只有小八在門外小小的喵嗚幾聲。明棲閉著眼睛,生怕吵醒郁欽州,悄悄翻了個身,沒多久后又重新翻了回去,正欲從枕頭底下摸手機(jī),耳邊卻響起了男人的低聲詢問:“睡不著?” 明棲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屏幕,又慢吞吞縮回來,再翻一個身,正面面對郁欽州:“你怎么也沒睡?不是頭疼么?” “棲棲的肩膀靠著舒服,頭現(xiàn)在不疼了。” 明棲心道看來是真的不疼了,不然怎么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摸了摸鼻子,小幅度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然后盯著天花板輕聲問郁欽州:“今天你讓姜灝澤學(xué)狗叫,姜灝澤不是什么好東西,我覺得他可能會憋著壞對付郁氏。” 事實上姜灝澤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剛被父親他們送到姜家的時候,姜家的事業(yè)如日中天,姜伯父和姜伯母每天都在忙工作,沒什么時間關(guān)心姜嘉年……嗯,就是他們的兒子。我到了以后他們很開心,說嘉年有伴了。我也很開心,再加上姜嘉年比我小,我把他當(dāng)成了親弟弟,很照顧他。” “有一次我上學(xué)回來發(fā)現(xiàn)嘉年身上很臟,連頭發(fā)絲都沾了泥,問了嘉年很長時間他沒也說,后來我就偷偷跟著他出門了,才知道是姜灝澤一伙人在欺負(fù)他,把他推倒在地上,騎在他身上,又往他的臉上扔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