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月老廟的護身符
無仰和流火正在那對著以眼殺人,無仰身后的石橫一下拉開門出來,向著樓下走去,順便一把揪住無仰:“走了,去逛廟!” “石呆子,你哪頭的?”無仰腿亂踢,此時一看完全是個瘋婦。 石橫倒拽著他往樓下走,同時與他互通心語:“你感覺到?jīng)]有,剛才他在聚氣。” 無仰一愣,下一刻石橫又道:“這么近都沒感覺到?又胡想什么呢?” 無仰一邊瞇著眼看著站在廊上的流火,他方才因七月的話有些思往,一時未查。此時想到他逼法血時流火的表情,一時間微揚了眉。 “把我轟走,他好接著練?”無仰暗與石橫道,“上回抓他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小子氣脈亂的很。不會沒成灼息元丹吧?” “照理人形如此完整,如何也不該沒有元丹作引幫著引氣才對。”石橫下完最后一級臺階,松開無仰,“況且碧游宮里的妖靈不靠法血增力,更不該無元丹先出形。” 無仰微微一笑,面仍沖著上面的流火,突然把手半彎放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流火雖是面無表情,但眼神一下冷冽了下來。無仰越發(fā)的開懷,伸手一拉邊的七月:“走,我陪你去逛廟。” 七月因樂極生悲,一下又犯了災(zāi),連累的小二哥被她砸個半死。一時心里已經(jīng)生了怯意,正想灰溜溜回房生人勿近,哪知讓無仰一拽,顛三倒四就讓他拖出去了。 xxxxxxxxxxx 晚上燈火通明,街上人來人往。如今五國無戰(zhàn)事,國家間關(guān)系是否緊張到底不是百姓要關(guān)心的事,京城一派太平盛景。又近了七夕佳節(jié),這于輝陽城可謂如同過年一般重視。未近廟門,已經(jīng)聞到香火氣,街邊香火攤,吉物攤攤密密麻麻。 七月哪曾見過此等盛況,一邊瞻前顧后一邊順著人潮人海緩緩挪步。方才出店門的時候,撞的小二半昏,由此倒是讓她復(fù)又記住臨出碧游宮時流火說的話來。雖說此景令她大開眼界,熱鬧繁華也頗是讓她驚艷,但也再不敢胡看亂瞅忽略了身邊腳下。 無仰一瞅這亂轟轟的一片腦仁直疼,他沒事也閑愛湊個熱鬧,但這大暑月里頭煙熏火燎的真不是什么好享受。一時間也沒了那花搖柳擺的勁頭,一身女裝卻步履勁悍,完全一副大老爺們樣兒。如此便再招不來那些狂蜂浪蝶,倒是石橫擠在人群里,沒一會工夫手里已經(jīng)捧了一堆的花果。估計人多,借著近了塞比那愣扔更方便了。他也不計較,不時吃幾口,順便還遞給七月和無仰,不知此舉折損了多少女兒肝腸? 無仰到了門口實在是不想進(jìn)去了,倒是七月一臉虔誠的還花錢請了香隨著一大堆人進(jìn)去燒。無仰不停的拿手扇風(fēng),覺得身上都快慪出餿味兒來了。等了半天不見她的人影,不由的瞥了一眼石橫:“她不會在里頭出事吧?” “你擔(dān)心啊?”石橫被人流擠到一側(cè)的賣小物件的攤子前,一邊看上頭的小扇墜一邊說,“不會的,她這一路小心多了。” 無仰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抬腿要走:“算我倒霉,我還是進(jìn)去看看吧。這么多人,她捅出亂子來跑都沒法跑。” 石橫微微一笑,倒也不說話。無仰正說著,便見七月高舉著手正往這邊擠,也怪了,她人小身單,扎人堆里普通的根本不起眼。但無仰就是能將她與眾人區(qū)分開來。 不知是讓廟四周的紅燈晃的還是怎么的,覺得她的臉紅撲撲的比平常更加了幾分媚色似的。加上她一團喜氣,滿眼閃光,像撿個金元寶一般的開心,沒來由的倒把他心里一團燥火驅(qū)了八分。 “我求了個簽。”七月手里握著紅包,一臉美滋滋的,“人特別多,所以出來慢了。” “還說不想嫁,那還拼了老命擠進(jìn)去求?”無仰面容一緩,嘴卻不肯饒人。拉著她往邊上一讓:“上頭說你什么時候嫁出去了嗎?” “我爺爺說,遇廟燒燒香,見神拜一拜沒什么壞處的。”七月并不介意他的調(diào)侃,把手一攤,“我求了五個,你們兩個也有。說著,拿著其中兩個分別給他們。” “你弄一堆這個?你干脆自己當(dāng)月老算了。”無仰一臉好笑,低頭一瞅,見到符包上的花紋有點愣了。石橫伸手拿了一個,輕笑:“月老廟里也有平安符?” “有啊,廟祝那里有個架子,什么符都有的。他們說這里香火好,平時來燒的也不少呢,很靈的。”七月說著把一個繡著“順”字的就往自己脖子上掛。 “我給無仰求的也是‘順’,以后就會順利了。”七月汗都顧不上抹,看著無仰,“你帶上嘛,真的靈的。” “那你給我求個‘發(fā)’是什么意思?”石橫笑了,看無仰盯著那個‘順’字包有點眼睛發(fā)直,表情卻開始有點陰晴不定了。 “你們兩個都干的是討債的行當(dāng),要不來也不好交差。他帶個‘順’以后可以避災(zāi)的,你帶個‘發(fā)’不就能順當(dāng)著把錢要回來嗎?”七月說著把剩下兩個小包收起來,“這兩個給我東家和逢蔭姑娘。” “花錢了吧?”無仰伸手把小包一握,看著她,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廟祝其實也是個買賣人。真靈成這樣,那天下真是太平了。 “是捐!捐了香油錢才讓求這個,月老會保佑咱們的。以后你們討債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模乙膊粫龠B累人。”七月忙更正他的說法,在廟里是要說“捐”的。 無仰反手拉住她,突然覺得guntang,一時間伸手去摸她的頭:“你病了?發(fā)燒了?” “沒啊,熱的吧?人太多。”因他的關(guān)懷,讓七月倍感溫暖,“咱們走吧?我請你們吃飯呀?” 他們逆向人流,沒再叫車,而是慢慢往走回去。月老廟離桃仙居有幾條街,相隔也不算近。大團的人都往這邊擁,拐過這條街人便漸漸稀少了。他們斜著往一條胡同里穿,這樣可以不用繞兩條街。 七月仍記得,她曾想在明年七月七的時候請他們在聚客齋吃飯,她當(dāng)時還去打聽過價格,并且為自己定下了目標(biāo)。來的時候七月已經(jīng)問過車夫,知道聚客齋離月老廟并不遠(yuǎn),她熱情十分高漲,如今既然見了便不用再等明年。(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