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下午到家,齊遇就開始睡覺,可能是退燒藥起作用了,于知幫她測的兩次體溫都是正常的溫度,又怕她醒來的時候嗓子會不舒服,還倒了水在床頭。 晚飯于知煲了青菜粥,齊遇吃了小半碗飽腹。 “這就飽了?”于知看著她剩下的半碗,“你要是夜里餓了,鍋里還有。” 齊遇看著精神還行,點點頭道:“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洗完記得把藥吃了,不準忘。”于知提醒她。 “哦。” 就算有人提醒,齊遇還是在洗完澡后把吃藥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于知拿衣服準備洗澡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的藥片和水,她對著臥室門口的方向喊道:“齊遇,你藥又沒吃。” “可以拿給我嗎?”齊遇補充道,“我已經上床了。” “不可以。” 嘴上這么說,于知還是給她拿了。 齊遇每逢換季都會感冒,從第一次陪她去醫院,到第二次……于知已經習慣了。 記得最烏龍的一次,齊遇呼吸道病毒性感染打120進急診,不僅喉嚨疼得說不出話,而且家里就她一個人,醫院打來電話讓于知去幫她簽個字,于知大腦宕機還沒聽清楚什么事電話就被掛了,她嚇得哭哭啼啼趕到醫院簽了字,結果發現不是她想的那樣,只是醫院單純地需要患者以外的家屬簽字,就這樣,她被護士和齊遇看了笑話。 “你說你什么時候找個男朋友,這樣我就能輕松一點了。”于知把藥和水依次遞給她。 齊遇吃了藥,搖頭:“不要。” 又說:“就算我交男朋友,我的心也還是你的。” 于知接回水杯,嫌棄道:“拉倒吧,我可不要,別到時候吵了架才想起我的好。” “我怎么會是這種人呢。”齊遇感覺不是。 于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就是說得玩而已。 齊遇就著她的問題,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于知知,你要是跟羅翊在一起了,還會這么對我好嗎?會不會到時候他就比我重要了。” “他現在已經比你重要了。”于知逗她。 “切,誰稀罕。” 不過齊遇真的很好奇于知為什么那么喜歡羅翊,就長得帥?那也不至于那么喜歡,她覺得羅翊長得還沒許京謙帥。 “你到底喜歡羅翊什么?”齊遇不止一次問于知。 于知沒怎么花時間思考,她聳聳肩,一臉坦誠,道:“喜歡還需要理由嗎?” 又是差不多的回答。 齊遇覺得沒意思,雙手合十,虔誠地說了句:“遇遇我啊愿用一年單身換于知知心想事成。” 說完就蓋被子睡覺。 于知被她逗笑,回了句:“神經。” 等她洗完澡吹完頭發再回房間的時候,齊遇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姿很乖,除了伸在被子外的半條腿,腿面上被蚊子叮的包還沒完全消,內側還有一些不正常的斑斑點點,于知一律按蚊蟲叮咬的處理,幫她涂了止癢膏。 于知在假期中的作息很不規律,生物鐘幾乎紊亂,每天要到很晚睡,有時候甚至天亮了她還沒睡。 但齊遇今天在,她受了點影響,十二點沒到就困了。 剛放下手機躺好,被子里的人就貼上來了,跟齊遇的體溫比起來,她簡直是制冷器。 于知拿來體溫計幫她測了一下。 叁十八點九,復燒了。 藥箱里的退燒貼還有,于知幫齊遇貼上,又幫她掖好被子,才打算睡。 半夜,齊遇醒了。 很奇怪,她身上明明出了汗很難受,醒來反而卻沒了粘膩的不適感。 沒一會兒她就知道了。 于知換了條冷毛巾從衛生間出來,手背上還沾著水珠,齊遇看著她心里感動得不行,一度想哭,于知直接看穿了她的心思,先開了口:“睡在旁邊跟個火球一樣,幫你物理降降溫,不免費,記得給錢。” “……” “后面幫你擦一下。”于知坐在床上,手里捏著迭好毛巾。 齊遇聽話趴著,后背的衣服被撩到上面去。 冰冷的毛巾輕輕擦拭著身體,于知問了她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他是誰?” “誰啊?”齊遇問。 “許京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