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發出去的道歉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下文,齊遇出門的時候在前臺留了紙條,讓前臺小jiejie幫忙轉交。 許京謙拿到紙條是在下午,他下午醒的,因為某人的主動,他失眠了一整晚,腦海里全是她想親他的樣子,就連夢里都在問他為什么不可以親他。 他怎么知道為什么,更何況她不是已經親了嗎? 下樓的時候,小貍花正在樓梯口等他,他今天起得晚,還沒來得及往它碗里放糧,他抱起小貓,幫它撓下巴:“是不是餓了?” 小貓舒服地咕嚕咕嚕。 許京謙把小貓抱到大廳,碗里還有糧,水見底了,他接了點水:“喝吧。” 小貓低頭喝水。 吃完午飯,許京謙經過前臺打算給自己做杯咖啡,值班的前臺將紙條交給了他:“這是1102房的客人讓我給你的。” “嗯。” 許京謙接過紙條,沒看,直接揣進了口袋里。 他做完拿鐵就回了房間,恰好保潔阿姨剛打掃完,他側身讓阿姨先出來:“謝謝。” “沒事的。” “對了阿姨,我昨天買的水果你今天送給1102了吧?”許京謙問。 “早上打掃完房間就切了給送進去了。”阿姨說。 “謝謝,那你忙吧。” 許京謙房間的朝向很好,窗簾拉開就能看到雪山,皚皚的雪山頂,時而有云飄來,他在桌前坐下,口袋里的小紙條被他折開,上面是被加大加粗的三個字:對不起!!! 夠醒目,后面的三個感嘆號更是夸張。 許京謙抿了口咖啡,他覺得這個道歉不夠有誠意,跟手機上的信息一樣,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對不起什么她只字不提。 他拿起手機,敲擊著屏幕: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齊遇回得很快:為什么。 許京謙:自己想。 齊遇回了倆字:不想。 齊遇覺得他不講道理,她做錯了事在先,也道歉了,怕他生氣還特地手寫了一份給他,現在告訴她不接受,不接受就不接受,她都已經道歉了,他還想要她干嘛? 齊遇氣不過,回了一段語音:不接受就不接受,誰稀罕你接受,你愛接不接。 聲音有些發顫,許京謙察覺不對:你哭了? 齊遇看見信息了,但不想回,她今天出門心情挺好的,該逛的逛,該玩的玩,還給許京謙買了這邊的特產鮮花餅,雖然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新鮮,但齊遇還是買了,因為她覺得這家的鮮花餅好吃,而且她需要給許京謙道個歉。 買完準備離開的時候齊遇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邊的古鎮很大,她只記得自己的車停在停車場,可古鎮外面全是停車場,她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她憑著來時的記憶往返走,一開始還覺得熟悉,轉了兩個彎發現自己根本沒來過這里,越走越偏,她又原路返回,最后還被好幾個相同名字的店鋪混淆了記憶。 這次是真迷路了。 齊遇在古鎮里繞了一個小時,石板路凹凸不平,還不小心摔了跟頭,膝蓋蹭破了皮,出了點血。 她找了個臺階坐下,想告訴許京謙自己迷路了,結果卻收到許京謙不接受道歉的信息。 齊遇看著手邊的鮮花餅,還有自己灰不溜秋的膝蓋,滿腹委屈,她一邊回許京謙的消息,一邊看導航找出去的路,像大海撈針,根本找不到。 許京謙電話打來的時候手機沒電的提示也同時閃出,齊遇接了電話:“干嘛。” “怎么了?”他的語氣有些緊張。 齊遇本來只是委屈,聽見他的聲音一下子哭了出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怎么辦啊,許京謙,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出去的路,手機也要沒電了。” “別哭,別哭,齊遇你聽我說。”許京謙說,“先去借充電寶給手機充電。” 不知怎么的,齊遇就真不哭了,她拎著鮮花餅,一瘸一拐地找到充電寶給手機充電。 許京謙問她怎么進去的,她說導航。 “你找一下歷史記錄,看看有沒有你之前在外面的定位。”許京謙說。 齊遇照做。 真的有,齊遇突然覺得自己好蠢,被自己蠢哭了不說,還白白浪費了一個小時。 “怎么又哭了?”許京謙以為沒有歷史記錄,安慰她道:“沒事的,不會迷路的。” 齊遇抽噎著:“我找到了,掛了。” “定位給我,我去接你。”許京謙說。 “不要。” “為什么不要?”許京謙以為她因為他的‘不接受’生氣了,“我沒有不接受你的道歉,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接受,我接受。” 齊遇含糊著聲音:“我下午還要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