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
我叫齊遇,不是奇遇的奇,但是奇遇的遇。 這是齊遇來時見到許京謙說的第一句話,當然,也是唯一一句。 * 從昆明落地,高鐵直達大理,再沿途開往麗江,一路開一路玩,中間沒有抱團,沒有出過差錯,一路風光無限,自由自在,這些都是齊遇一個人的旅途。 原定計劃是打算在麗江住上兩晚再奔赴下一個目的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齊遇在前臺辦理入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把房間錯訂成了四天三晚的了。 她聳聳肩,覺得無所謂,反正都已經出來玩了,多一天少一天好像也沒差。 前臺小jiejie溫柔地詢問:“你好,是四天三晚的吧?這邊掃碼輸入一下相應要填的信息,二維碼出來給我看一下就好。” 齊遇按照指示,掃了面前的二維碼,把該填的該做的都弄完后,前臺小jiejie又貼心地告知:“我們民宿是沒有早餐提供的,不過早上十點之后這里會有咖啡,免費的哦,如果有需要的話告訴我們即可。” 齊遇不太關心這些,作為禮貌,她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房間鑰匙,電卡已經幫你放進房間卡槽里了。”她將鑰匙遞到齊遇手上,看著眼前帶著遮陽帽,穿著白色連衣裙,墨鏡卡于領口,身邊卻空無一物只有一個手提包的齊小姐,司空見慣地開口說道,“行李等會兒會放入你的房間的,我先帶你去房間吧。” 她的話音剛落,前臺的呼叫鈴聲響起,是二樓房客需要礦泉水。 “好的,稍等。”前臺小jiejie客氣回答。 她剛準備給齊遇帶路,身后傳來一道十分好聽的聲音,有些低沉,卻不難聽出其中的謙和:“先去忙你的吧,這邊交給我。” 說話的是這家民宿的老板,叫許京謙,人如其名,和藹謙卑,來的前一天齊遇就跟他通過電話,剛才進鎮的時候也是。 鎮子路窄,路面都是用磚塊修葺成的,要想一氣呵成地行駛在這種崎嶇小路上那得要熟知這里的路線并且還要有足夠成熟的車技,所以這對于初來乍到的齊遇真的不太容易。 也是因為這樣,齊遇提前見到許京謙。 她跟著他發來的地圖導航,找到他口中所說的地標,將車停靠在路邊,等他來。 齊遇沒太認真去打量一個陌生人,即使他的聲音好聽,她坐在副駕,打開保溫杯喝了點溫水,然后暫時地閉上眼睛。 這里天氣晴好,雖然氣溫不及家里那么燥熱,但空氣極干,紫外線更是強得離譜,齊遇每天都要補上好幾層防曬,還迭加了物理防曬,即使這樣她也還是被曬黑了一點。 越野車停在民宿專設的露天停車場外,許京謙問她要不要先下車,齊遇同意了。 然后就出現了剛才的這一幕。 如果說開車的時候齊遇沒心思也沒心情去觀察這個叫許京謙的男人,那現在,她有了。 在齊遇這里有一套獨特的待人標準,如果面對的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她就會用日常生活里的平常心去對待,但如果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長得尤為好看,身高氣質絕佳的男人或女人,她依舊會用她那顆外表看似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心去理性對待,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顆為顏值而生的心臟早就砰砰亂飛到雪山之外了。 許京謙很高,在齊遇的視角里那道涂了漆的木制門框都快裝不下他了,目測一米八往上走至少五個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紅齒白…… 齊遇不知道為什么會用唇紅齒白來形容一個男人,但許京謙的唇色確實像是涂了唇膏那樣又粉又嫩。 她就這么面對面的和許京謙站著對望。 腦子里忽然滑過一些不太好的畫面,齊遇被自己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給嚇了好一跳。 其實許京謙這會兒并沒有笑,只身彎腰推著她的行李箱往里走,反倒是她,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弄得原地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