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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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過路的卡車停下幫忙,嘗試夾線點火。乘客們都圍上去看熱鬧。 朱越悄無聲息退到樹后,看看手表:6點18分。萬國寶的計劃就像手表齒輪一樣精確。 ※※※ 機動小組的兩架直升機6點27分到達蒙自,在市區降落時又耽擱了十分鐘。蒙自的低空調度塔臺竟然不知道他們的到來! 指揮部的前線直升機當然經過了特殊改裝。儀表自動飛行功能關閉,通信設備也換了,絕沒有遠程控制的可能。剛剛升空時,張翰就在小組頻道中動員: “大家放心,飛機本身沒問題!但我們是去追朱越!追朱越會發生什么,你們都知道。我們只要飛上天,就有可能被不知什么東西打下來。到時候沒摔死的給我繼續追!” 一路都很平安。然而剛進云南,與紅河州信安分局的通信就斷絕了。通信軍官呼叫軍用電臺也沒有回音。數據鏈更沒有,那是改裝的重點拆除對象。“聾飛”逼近蒙自時,大家百分之百確信方向正確,也都充滿黑色預感。 低空調度塔臺的對講倒是信號暢通。雙方前言不搭后語吼叫了幾分鐘,張翰快瘋了: “要么塔臺是假的,要么紅河州信安都死絕了!不管調度,直接把飛機降到分局大院里。” 塔臺先是強烈警告,安靜了兩分鐘又說:“接到電話了,準許你們降落。你們怎么做事的?該紅河州信安通知我們,怎么成了我們通知他們?” 「–」 紅河州信安分局在公安局隔壁。在大院里接機的人,就是跟高隊長直接聯絡的分局長。聽他們兩個又是驢唇不對馬嘴,張翰終于接受了可怕的事實: 紅河州信安系統和邊防系統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高隊長恨不得拔槍把自己崩了。 通信軍官搖著頭:“這叫接收端身份偽造。點對點的還能理解,像你這樣通過幾個系統下發,還有往來對話,都被攔截得滴水不漏,太恐怖了……這還怎么玩?” 張翰一反常態,重話都沒說一句,只是自言自語:“平時懶得搞我們,就是為了關鍵時刻來這么一下……” 他問分局長:“蒙自難道還沒斷網?” “今天手機信號一直不好。剛接完塔臺的電話,所有網絡、電話、我們自己的通信系統全斷了。” 張翰冷笑:“掐得真準哪。” “現在怎么辦?我們也沒法通知邊防了。” 分局長聊盡人事,派出了摩托車信使。 “邊防,但愿他們遇到異常情況知道提高警惕。我們就在這里等等看。” 高隊長很詫異:“我們現在不該飛到紅河邊上去嗎?直接去邊防人rou報信,再自己找找看?” “飛過去天也快黑了,怎么找?你知道他換車了嗎?紅河那么長,沿岸邊民往來那么松,你知道他從哪里過境嗎?” “那我們在這里能干什么?等什么?” “等那個誰來通風報信。到底是哪一個,現在我也糊涂了。” 眾人的下巴還沒撿起來,張翰就問高隊長:“記得那個五歲小孩嗎?他爸爸在一堆假通緝令中收到了真的,兩次!再問你:成都平原上幾百年的水渠,偏偏今天水閘壞掉?你的通知全被攔截了,剛才又是誰搶在斷網前給塔臺打電話,放我們快點降落?這三件事概率相乘有多大,可不可能全是偶然的?” “……你是說,有個ai在幫我們?” “我不知道它想干什么。現在,這是唯一的指望。” 蒙自的斷網跟成都感覺又不一樣。那次又亂又突然,這次似乎有條不紊,安排得明明白白。通信被徹底壓制,連無線電都沒法用,多個頻段的定向干擾是軍用強度。 通信軍官一邊折騰一邊抱怨:朱日和的藍軍也沒這么無賴! 張翰想象得到:現在朱越離邊境很近很近。ai如此強橫的大手筆,不怕挑起中越之間的軍事誤會嗎? 他搖頭苦笑:想什么呢?中美、美俄,它們什么時候怕過? 「–」 7點15分,張翰已在絕望邊緣,機動小組都不敢正眼看他。這時隔壁公安局門口一陣喧鬧。接著,一輛養蜂車慢悠悠開進信安分局大院。 ※※※ 朱越在林間小道步行幾公里,到達紅河岸邊已經7點半。這一路是壩灑知青農場的舊址,雨林茂密,路邊枝頭瓜果累累。看在這身打扮的份上,他才沒有順手化緣。 河邊的小碼頭離壩灑鎮集散碼頭還有一公里半。紅河緩緩東流,在這里只有一百多米寬。碼頭很偏僻,主要是早晚過境做生意的越南邊民使用。他們跟邊檢人員有些默契,不像鎮上的碼頭那么正規。 朱越步履端莊,徑直走到系纜處。 岸邊全是載幾個人的小船,正要回家的越南人紛紛向他揮手。一個值班的邊檢員,本來懶懶躺在竹椅上,竟然坐起來畫了個十字。朱越規規矩矩出示邊境回鄉證,然后保佑了他。 他摸出手機。邊檢員笑著指指天,搖搖頭。 在船邊等他的越南人看看自己手機上的照片,也畫了一個十字。他把頭湊到朱越耳邊: “bloder bui?”(注:“裴教友”,發音有誤的英語 韓語。) 朱越點點頭。越南人說韓語果然夠勁。好在是神奇三合一,包括夾心英語。 那人再不多說,扶他上船。船上等待的另一個人也戴著硬領,韓語非常純正:“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