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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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護送我來齊國的那兩百士兵,全由李徐帶著住在這座宅子的后面一棟住宅里面,他們會輪流看守這我座府邸。 走至前院的假山旁,見薔薇開的正好,便摘了好大一捧。插瓶、修剪花枝,這一番功夫下來,天已經(jīng)擦黑了。 張良,約摸也已經(jīng)要來了。 “公子,不如先去換件衣裳?”時茂小聲說。 我低頭一看,因為在廚房待了一下午,確實挺臟的,想了想吩咐夏福道:“若是張先生來了,你只先帶他到偏廳用茶?!?/br> 旁邊是我布置的餐廳,那可是驚喜。 古代換衣服十分麻煩,尤其天氣也熱,換衣服的時候又出了一身汗。時茂把我的頭發(fā)挽成髻堆在頭頂,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身量太小,一個小童子。 “公子,張先生已經(jīng)到前廳了。”夏福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我微微有些激動,忙道:“趕緊把那些蠟燭點上,叫湯廚子把菜也上了。” 連忙跑到前頭偏廳,卻見張良身旁還坐了兩人,其中一個正是白天領(lǐng)我進學宮的穆生,他以后算是我的三師兄,另外一個是個生面孔。 “子房,三師兄?!蔽疫^去按著輩分見禮。 穆生率先笑道:“八師弟,不怪我們不請自來吧?!?/br> “八……師弟?”我略有些驚訝。張良道:“今日浮先生擇了五位入室弟子,你排行最末。” 有些不服氣了,我說:“我是最先進去的,憑什么我排最末?!?/br> 他們?nèi)嘶ハ嗫戳艘谎?,沒忍住笑起來,穆生說:“誰叫你年紀最小呢,還是個小娃娃呢。還有,你才多大,不許直呼張師兄的字。” 雖然還沒進學宮,穆生師兄的架子已經(jīng)端起來,我道:“子房又不是浮先……老師的徒弟,為什么是師兄?老師的大弟子是誰呢?” 張良道:“浮先生的大弟子早已不在人世?!?/br> 穆生道:“我拜入老師門下時,這位大師兄早已出師,學宮里除了老師和二師兄,便是張師兄了。張師兄有時候也管管學宮里的瑣事,我們稱呼一聲師兄,那是表示尊敬?!?/br> 我看向旁邊安靜坐著的男子,穆生便介紹:“這是你的二師兄,白生?!?/br> 白生長著一張娃娃臉,十分顯年紀小,我也不客氣抱拳道:“二師兄有禮了?!?/br> 正想問問其他的三個弟子,飯菜的香味傳來,我肚子不爭氣叫了起來。笑了一聲,我道:“先入席吧,我餓了?!?/br> 推開偏廳的門,我微微有些小得意,屋子里的每個角落都點上了蠟燭,藍色桌布上的菜肴在燭火下格外好看。 “從未在吃飯時點這么多燭火,倒是……”白生撓撓頭,憨厚一笑,不知道該說什么。 待他們坐好后,我說:“這叫燭光晚餐嘛,情調(diào)!” 穆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燭光晚餐……情調(diào)……”他似乎也聽不太明白,于是只說:“不過點這么多燭火,實在太鋪張浪費?!?/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章 開學了 張良笑著解釋道:“我想姮兒的意思說,在燈火通明之中用飯,覺得十分雅致。” “子房高見啊,”果然還是謀圣有腔調(diào),我笑道:“正是此意。” 叫時茂把我早先預備好的紅酒端上來,用了白色茶碗盛上,雖然沒有高腳杯,不過紅色配白色也不難看。 “這是什么酒?”白生好奇的嘗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我頗有得瑟:“這酒的名字叫紅酒,是用塞外一種名叫葡萄的水果所釀,你們也可以稱之為葡萄酒。不過……” 嘿嘿笑了兩聲,我說:“不過我買不到塞外的葡萄,只好把李子汁搗碎了,淘凈之后擠在米酒中,方成此色,算是盜版葡萄酒?!?/br> 張良一口一口小酌,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嘆息一聲:“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我這人有個毛病,愛接話,還愛小小炫耀一把。 意識到自己又蘇了一把,我滿足又心虛的閉了嘴。 他們?nèi)艘积R看過來,白生和穆生眼睛睜的大大的,張良則是略帶探究的看著我,我嘿嘿笑了一聲:“吃飯吧?!?/br> 幾人齊齊動筷子,白生問道:“這是你們趙國的菜式嗎?看著很是別致?!?/br> 我點頭:“是我從趙國帶來的廚子所做。還沒問白二師兄是哪國人呢?” 白生咽下一口飯菜,說:“我是孤兒,被師父撿回來的,不過師父是在齊國邊境一座小城撿到的我,所以我應該是齊國人?!?/br> 我又問穆生:“那三師兄呢?” 穆生笑道:“我是魯人?!?/br> 喝了一口酒,我問道:“今日有四名弟子入選,不知除了我還有誰人呢?” 白生正欲回答,張良笑道:“過些日子開始授課時,你便知道了?!?/br> 這個張良! 我笑了一下:“子房你非要賣關(guān)子?!?/br> “并非我賣關(guān)子,現(xiàn)在跟你說了,到時候就沒意思了?!睆埩既缡钦f。 我只好作罷,忽又聽張良對白生穆生說:“今日慶卿先生回來了,你們可見著了?” 穆生哀嘆一聲:“啊?回來了?” 見他一臉憂傷樣,我問道:“三師兄怎么了,為何這樣神情?” 張良放下杯子,笑道:“穆生不擅武藝,每次慶先生授課,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