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可以隨便翻嗎? 你可以。 這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話了,而是一種默許,默許你可以進入我的領地,也只有你可以進入。 程與梵尚不明確自己到底具不具備這個榮幸,但她的行動卻已經開始實踐。 視頻掛斷后,她起身去到臥室。 先在床頭掃了一圈,沒有。 然后在衣柜前站定。 房間大,衣柜更大,程與梵心跳兩下,拉開柜門,一股梔子香撲鼻,不等她去拿精油,反被精油旁邊掛著的布料怔了怔,適才快跳那兩下心臟,又咚咚開始打鼓。 菱形的紅布肚兜躍然眼前,那抹正到不能再正的赤紅,現下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還有抱著金魚的年畫娃娃以及兩旁碧綠的荷葉... 瞬間,腦子里有了畫面... 遮得了左,顧不了右;擋得住上,蓋不了下。 ... 時也發消息問她「找到了嗎」 程與梵「找到了」 許久,時也又問她「貓今天說想我了嗎」 程與梵握著手里的精油「想了」 / 果不其然,靳哲那邊坐不住了。幾次三番打電話過來詢問繼承的事情。 孫旭東有耐心,肯聽他說,每次也都能和他好好解釋,但人的耐心有限,況且孫旭東多少也是有脾氣在身上的人,他能為了賺他的錢而和顏悅色,同樣也能因為不賺他的錢而客觀理智。 打太極沒人再比孫旭東在行,靳哲被他這樣來回弄了三四次,終于在第五次來電的時候急了,要孫旭東在繼承財產的方面想辦法,靳哲算是把最后的臉皮都撕破了,明目張膽想要法律性銷毀人身證明。 孫旭東的臉已經冷下來了,但聲音還是穩,回了他一句靳先生,犯法的。 這條路不通,靳哲又想出另一條路,他找上了程與梵。 那天剛從律所出來,就遇見了靳哲。 西裝革履,神采英拔,靳若男失蹤的事情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程律師,借一步說話。 程與梵不是孫旭東,即便厭惡卻也能客觀理智,她比孫旭東多一個冷漠。 若男有消息了? 程與梵一開口,靳哲的嘴角便僵住。 不是,我有別的事。 告何遠嗎?程與梵又問。 靳哲看出來了,這人跟自己裝糊涂,干脆把話挑明 我女兒現在已經失蹤了,找不找的回來另說,但這期間家里一些事務,還是需要人管理的,我想繼承權的事情,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費用方面好商量。 程與梵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這人,竟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商量,她抬頭看著靳哲,看著這張和靳若男十分相似的臉,悲涼由心而生,更覺人性可笑 靳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個律師,所做的事情也都在法律范圍之內,這個我想孫總和您說的應該也很清楚了。 孫總是孫總,你是你。靳哲拿出些姿態來不就錢的事兒嗎,好說。 程與梵覺得自己說人話他可能聽不太懂,于是換了一種方式 根據《民法典》和《戶籍管理條例》規定,失蹤人口需要經過法院宣告失蹤,并且失蹤時間達兩年以上,才能注銷戶口。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們律師有辦法。 抱歉,我不知道。 你 友情提示,犯法的。 第四十四章 繼上回那次小住后, 時也有段時間沒來清風觀,趁明后天沒戲份,她便一個人又來討清凈。 不同的是..上回來是許愿, 這回來是還愿。 道姑說的沒錯,自己就是來求姻緣的, 雖然之前嘴硬不肯承認,可自己還是偷偷在臨走前拜了拜, 當時許的是只要程與梵能和自己相認就行,結果不僅相認, 自己還告白, 她們還親了... 現在嘛...不說如魚得水,但最起碼有點曖昧期的樣子了,時也自覺得各路神仙菩薩疼愛,又還愿又捐功德,連觀里的那顆歪脖樹都上了貢品。 道姑做完功課出來, 恰好看見這一幕,拂塵一掃, 搭在胳膊上,老神在在的來了句 無量佛壽~ 時也肩膀一抖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嚇我一跳。 是你自己太專注,我剛才關門,好大的聲音。道姑踩著布鞋,身上的單褂子也換成了加棉加厚的大襖,不過瞧著仍舊仙風道骨, 視線一瞥, 望著歪脖樹底下的好果子,笑了笑如愿了? 時也被她看破, 女兒家嬌羞的心性瞬間藏不住,但她又慣來嘴硬,即便被看破,也非要狡兔三窟的爭一爭 你又知道我許的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