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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古早虐戀男二在線閱讀 - 第160章

第160章

    然后他?就親眼看到了一道慌亂的身影從母親房里跳出窗外。

    震驚, 不敢置信, 羞恥, 憤怒, 甚至是慌亂……

    所有情緒沖擊著蘇瑾言的大腦,讓他?在那一瞬間整個人都陷入了空白完全忘記了動作, 他?僵在那里,等他?再回神?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jian夫的身影,他?只覺得?莫大的憤怒充斥著他?,還有羞恥,難堪,蘇瑾言的整個人生都在那一刻被顛覆了。

    眼前慌張的女?子是他?的母親啊,他?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能做出那樣的事?她如何對得?起對她千依百順情深似海的父親?她又是如何面對自己和弟弟的?

    不,他?甚至難堪的懷疑起自己和弟弟的身世來,這種感覺讓他?羞愧到了極點,仿佛昔日的一切榮光都成了一個笑話,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曾經(jīng)的一切都是光明的令人羨慕的,他?所擁有的一切都那么的耀眼尊貴,他?所認知的引以為傲的一切,此刻都成了笑話,成了恥辱。

    “母親,為什么?您……您在做什么?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他?為什么會在母親房里?”

    十五歲的少年?已經(jīng)完全懵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曾經(jīng)都被剛剛奪窗而?逃的男子擊得?粉碎。

    卻不曾想,母親比他?還要憤怒,恢復(fù)神?色的王嫣然一臉怒容的指著茫然又痛苦的蘇瑾言。

    “你這是在懷疑自己的母親與男子私會嗎?”

    “我乃蘇家?主母,你的生生母親,你竟然懷疑母親與人私會?這天下竟有如此惡毒的孩子嗎?”

    母親似乎痛苦而?憤怒,蘇瑾言茫然后退,“沒有母親,我不是,只是剛剛那人……”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是跟母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

    “我懷胎十月拼了命的生下你就是為了讓你來懷疑我,來羞辱我的嗎?”

    “蘇瑾言,我真后悔生下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這般懷疑母親是要母親去死?嗎?你要逼死?你的母親嗎?你要母親背上?與人私會的罵名遺臭萬年?嗎?”

    “蘇瑾言,你要毀了你的母親,毀了蘇家?嗎?”

    母親一聲聲的質(zhì)問讓蘇瑾言茫然的一退再退,母親憤怒的臉,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插在蘇瑾言的身上?,本就搖搖欲墜的心因此而?更加破碎不堪。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了,他?只是茫然的搖頭,茫然的后退,直到他?后背抵在門上?,他?發(fā)現(xiàn)?這時?候自己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滤?淚流滿面,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來,可能是這么多年?來不被母親疼愛的委屈,也可能是因為此時?的痛苦茫然,亦或者是被多年?渴望的母親刀刀致命的傷害,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別說了。”

    孫子柏低沉的嗓音忽然打斷了蘇瑾言的回憶,他?茫然的扭頭就對上?了孫子柏陰沉的臉,孫子柏眼底一片陰郁,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駭然,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孫子柏,但奇怪的是蘇瑾言并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說不出暖意上?涌。

    孫子柏就那么蹲在他?面前,他?的雙手始終抓著蘇瑾言的手輕輕安撫著,他?在用自己的手溫去溫暖蘇瑾言冰涼的手,可是蘇瑾言眼底的痛苦讓他?不自覺牙關(guān)緊咬,那些顯然都是不好的回憶,是蘇瑾言痛苦的根源,他?的痛苦根本不是因為廢了的腿,亦或者常年?折磨他?的寒癥。

    “別說了,”孫子柏放緩了語氣,甚至對他?扯出一個笑,“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以后若是不想說的事你完全可以不說,你可以拒絕我的,又沒什么關(guān)系。”

    蘇瑾言怔了怔,這些事他?確實不想說,他?不想跟任何人說,想要一輩子爛在肚子里,甚至恨不得?他?自己也忘記了才好,況且這可是蘇家?的家?丑,此事一旦被外人知曉,到時?候整個蘇家?都將陷入遺臭萬年?的沼澤,甚至于蘇家?都將因此而?萬劫不復(fù),所以于理于情他?似乎都不該說的。

    事實上?,別說這五年?來他?從未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就是在過?去的十五年?里,他?也從未跟任何人說過?他?心里的委屈,他?是驚才絕艷的蘇家?嫡子啊,是京城雙絕之?首,是天下艷羨的蘇三公子,是萬眾矚目之?人,他?這樣的人就不該有什么委屈的。

    大概也正是因為從未訴說過?,此時?竟是忽然找到了發(fā)泄口似的,蘇瑾言有股想要傾訴的沖動,他?也想傾訴一下自己的委屈,也想抱怨一下自己不被母親所喜的可憐,也想被人輕聲安慰幾句,他?不是沒有委屈的,他?有,只是全天下都不知道,他?而?又不能向任何人訴說罷了。

    蘇瑾言忽然望著孫子柏笑了笑,“你都把謀逆這么要命的事告訴我了,我總要拿出些誠意吧。”

    “什么謀逆可不興亂說,”孫子柏嘟囔著,“我可不想揭你傷疤。”

    蘇瑾言失笑,“我自己揭。”

    或許他?以前就是捂太嚴(yán)實了才總是走不出來,傷疤里或許已經(jīng)潰了膿,不狠心揭開擠出來只怕以后會更痛,甚至于最終會因為這些腐臭惡心的爛東西?而?整個人都壞掉了。

    那天是蘇瑾言整個人生顛覆的一天,也是他?從此從云端跌落谷底泥潭的一天。

    父親見他?一直沒把母親帶來便?又讓蘇駱沉去,只是很快,蘇駱沉身邊的貼身小廝就慌慌張張的哭著跑了回來,當(dāng)時?所有賓客一頭霧水的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那小廝驚慌失措的樣子不難猜出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