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陳瞿西沒覺得在這檔節目找到自己的正緣,而且只剩下十來天,這正緣就自己冒了出來? 陳瞿西猜的沒錯,外面真的有活動,帳篷外堆起了一個火堆,而且還搬出音響,插上了移動電源。 沈卉和郁訪旋正在試話筒的音量。 “你們干什呢?還以為你們睡了,不玩呢。” “池柘給我算了個塔羅。”陳瞿西沒多想,直接說道。 “噢,對,我還記得我們認識的第一天,池柘就說自己會算塔羅,說要給我們大家都測一下呢。” 陳瞿西也想起了這茬。 池柘點點頭,并不抗拒。 “那過會幫我和卉姐算一卦唄,我兩真的感覺最近特別的倒霉。”郁訪旋注意到周圍的攝像機,展露笑顏。 “行啊。” 池柘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時間,“不過現在還有明天恐怕不行。” “怎么了?” “子不問卜。” “這有什么講究嗎?” “子不問卜自惹禍殃,逢子日不得算命、問卦、看相……塔羅雖然是國外的,但殊途同歸古人認為,子為地支之首,陰盛之極,也是一陽復來之際,陰陽交替的時候變化最大最難把握,所以算的一些東西不一定準確。而且……” 池柘沉默一瞬,余光飄向在旁似乎發呆的陳瞿西,繼續道:“而且天意難測,變化極端的時候,問卜算卦算好事也能變成壞事。” “不疑不卜,子不卜,是有規矩的。” “啊,那算了。” 池柘的話語瞬間打消了二人的興趣, 但是一旁的陳瞿西卻聽出了bug,今天不是子日,而且距離夜里十二點還有幾個小時,算幾張塔羅全然沒有問題。 不過他有眼力見,全程閉嘴。 他們就四個人,熱不齊場子,在這荒蕪的地方,其實還蠻詭異的。 “一塊玩吧,拍了一天,休息會。”陳瞿西朝那邊喊道。 沒人動。 陳瞿西又喊了一聲“何副導”。 “去吧。”何紲發話。 除了幾個攝像,其余幾個工作人員都圍了過來。 rap、box、還有各種方便攜帶的樂器輪番上演,玩的要比四個素人嘉賓要嗨。 陳瞿西手里的那聽啤酒喝完了,往邊上走,想再拿一瓶,看到井柳正低頭在手機上敲字,手速極快。 “你干什么呢?” 井柳一驚,差點沒坐穩。 “我靠,嚇死我了。” “你干什么虧心事了?” “記備忘錄。一瞬而逝的靈感還是把它記下來比較放心。”說話間,她還把手機屏幕給熄滅了。 井柳覺得自己剛剛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好像知道何紲那個事逼兒想要什么感覺了。” “什么感覺?”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她猶豫一瞬,側過頭,看向坐在中間c位的男人,捏著啤酒罐的男人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兩人相視。 池柘的眼神不算有善言。 井柳頂了下后槽牙,別開臉,氣不過問道:“你大學的時候談了幾個女朋友?” “一個,找素材?給你靈感。” “也不算是吧。就算是,什么樣的女生?” “中文系的系花,跟我一屆。” “漂亮?”井柳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系花能不好看嗎,“除了外貌,比如說性格。” 其實陳瞿西都不太記得他前女友的模樣了,兩人在大三下學期分手的。 “文藝,心思細膩,多愁善感。”而陳瞿西的性格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條粗神經大大咧咧地談著,那些細膩的小心思他都沒反應過來,兩人最終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 分手的時候被控訴絲毫沒在意她的感受,陳瞿西都認了。 “聊什么呢?“池柘握著一瓶酒走過來。 “沒什么。”井柳歪嘴笑了下。 “好吧。”池柘不在意地在她身旁坐下。 陳瞿西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夜里太涼,又鬧了一會,停下后回到自己的帳篷。 中國湖泊最多的地方大家下意識覺在南方的省市,其實不然,而是在內蒙古。額濟納旗能在如此偏遠的地方形成一個部落得益于一旁的小綠洲。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他們到達這個城市,正好趕上飯點,稍作休整,他們下午就要正式進入沙漠了。 何紲害怕在沙漠中會出現意外,找了一個當地的居民一同前往。他不是漢人,是當地少數民族的,只會說蒙古語,在場能聽懂的只有何紲,然后轉身再通過對講機跟眾人翻譯。 巴丹吉林沙漠有一個奇觀,在無數高大的沙山之間,將近分布一百多個海子,這些海子有 咸水湖、淡水湖,但這些水源具體是從哪來的。 尼阿杰布也說不清。 他是那位帶路的當地人。 茫茫戈壁,一路開車的陳瞿西仿佛真有一種身臨電影的錯覺。 大家對沙漠上的海子會不會移動表示十足的好奇,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不會。 沙漠上的海子位置不會移動,最起碼尼阿杰布生活的最近的一二十年就沒有移動過。 “小說騙我。” 不知道誰在對講機哀嚎一句。 大家提的小說在場的不少人都看過,盜墓小說中的經典之作。主角團在沙漠中迷路,海子會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