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

    山本武笑了：“聽上去好有趣，我能參與討論嗎？”

    小泉千鶴：“當(dāng)然沒問題。”

    小泉千鶴看向沢田綱吉，開口：“好了，正方辯手開始你的辯護(hù)，順帶一提無論如何你也是無法說服我的。”

    沢田綱吉：“那就沒有辯論的必要了！”

    接下來的一天過得很快。

    沢田綱吉再次平地摔，扣分。

    沢田綱吉洗手的時候?qū)⑺紴R到了衣服上，扣分。

    沢田綱吉在體育課上獲得了最后一名的成績，扣分。

    ……

    *

    夕陽漫天，將天空染得昏黃，不知名的鳥在空中舞動的影子顯得落寞。

    小泉千鶴和棕發(fā)少女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小泉千鶴：“在為今晚的自己默哀嗎？放心吧，我會下手快一點(diǎn)讓你走得毫無痛苦的。”

    沢田綱吉：“……不要說出那么恐怖的話啊。”

    棕發(fā)少女雙手拉著書包的帶子，沉默了一會后抬頭：“那把槍……和那個炸彈一樣，真的是真的嗎？”

    小泉千鶴停下腳步，平靜轉(zhuǎn)頭：“是真的。”???

    金眸中倒映出棕發(fā)少女緊咬下唇望過來的樣子：“如果不想被殺死的話，那就體現(xiàn)出自身的價值。”

    棕發(fā)少女一愣，又是一陣沉默。她低著頭，低垂的發(fā)絲遮住了她平時總是垂下的眉眼，她的嘴嚅囁了幾下，像是在糾結(jié)著什么一樣。

    “為什么將殺這個字說得那么輕易？”

    輕易？

    小泉千鶴歪頭，像是單純地對這句話感到不解般：“難道這個詞語是違禁詞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難道千鶴……之前有殺過人嗎？”

    最后那句話她說得尤為艱難，同時那雙倔強(qiáng)的棕眸也抬起看向小泉千鶴。

    小泉千鶴平靜地與之對視。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還是說這是你臨死前最后想知道的事情？”

    棕發(fā)少女一愣，隨即再次開口：“我覺得千鶴并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千鶴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才對！說要?dú)⒌羧酥惖脑捯蔡婀至税桑　?/br>
    “炸掉風(fēng)紀(jì)委員室的時候也將其他人支開了！”

    小泉千鶴轉(zhuǎn)過身：“有人只會使裝炸彈變得更加困難。”

    “所以我……最后真的會被千鶴殺掉嗎？”沢田綱吉的眼中迷茫了一瞬，沒有害怕和恐懼，就像是在說出什么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當(dāng)然，我并不是什么熱心腸的人，我以為你知道這一點(diǎn)。”

    “還是說你認(rèn)為，說一些自以為是的話會讓我放過你嗎？抱歉，如你所見，我正是一個表里如一的冷漠的家伙。”

    黃昏為少女鎏金的眸子再次添上一抹金黃，卻唯獨(dú)無法將那雙金眸照亮。她臉上的表情包括所說的話都一如既往的平靜，像是不會為外界動搖半分。

    與那雙金眸相對，在短暫的滯楞之后，棕發(fā)少女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不對！”

    “你在說謊！就算是我的自戀也好還是胡來的自覺也好，我就是覺得千鶴并不會殺掉我！”

    “而且我并不認(rèn)為千鶴是什么冷漠的家伙！”

    “我不知道千鶴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你之前幫我打跑了想勒索我的人，會幫mama做家務(wù)，也會花時間幫朋友湊齊打棒球的人！”

    小泉千鶴的手微微一動，她沒有回答沢田綱吉所說的不會殺她的事情，而是開口：“你還是誤會了什么，幫你打跑勒索的人和做家務(wù)只是為了付房租，而幫忙找齊人也只是因為山本武子是我的老板。”

    “朋友這個詞語，難道不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所以才叫朋友嗎？”

    “本來應(yīng)該是素不相識的人聚在一起，互相付出彼此的能力作為一種交易來幫助對方，一旦失去了能夠?qū)ζ溆杏玫哪芰Γ^的友誼就會立刻分崩離析。”

    黑發(fā)少女是第一次說那么多話，隱藏在鏡框下的金眸沒有一絲波動，像是在陳述什么事實。

    棕發(fā)少女一副很想吐槽的表情：“那才不叫朋友！”

    小泉千鶴平靜接受：“是嗎，那我就沒有朋友。”

    沢田綱美欲言又止，最終咬咬牙還是開口：“不是這樣的，山本同學(xué)就將千鶴當(dāng)成了朋友不是嗎？還有笹川前輩也是……”

    “而且，而且……”棕發(fā)少女扭扭捏捏。

    “其實我也將千鶴當(dāng)成了……”她看了小泉千鶴一眼，眼中閃過片刻迷茫，隨即像是被燙到般紅著臉移開視線，之后的詞語吞吞吐吐，猶豫了半天終于擠出了朋友這兩個字。

    完全不像是朋友該做出的反應(yīng)。

    “我知道這只是我單方面的主張……反正被我這樣的廢柴當(dāng)成朋友是很丟臉的事吧！”

    小泉千鶴秒接：“是的，很丟臉。”

    棕發(fā)少女通紅著一張臉大喊：“喂！”

    面前的棕發(fā)少女望向她的眼神雖然躲閃但沒有害怕之意，就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會取她性命的劊子手，而是正如她口中所說的朋友一樣。

    沢田綱吉通紅著一張臉認(rèn)真地看向她：“所以不用做這些事情也沒關(guān)系！”

    隨即他低下頭，支支吾吾：“反正mama也將你認(rèn)作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