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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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卡漲紫的臉色已經顯示不出慘白。 就在這痛苦窒息的瞬間,突然“咔噠”一聲。 修郁微瞇起眼尋聲望去,只見踩著軍靴的腿從隔間跨出。 越過韌勁的腰,蟲子的表情清冷禁欲。他看著距離極近、斗毆的兩蟲唇角抹平。又掠向地上的血跡以及修郁滲血的手掌,最后將視線落在了雄蟲俊美的臉上。 剎那,萬籟寂靜。 幾秒后,修郁緩緩松開了摁住奧托卡的手。 看著眼前的薩繆爾,微笑,“教官,這么巧?” 第7章 兩蟲衣衫不整,姿態激烈。 空氣走向凝結,“打架斗毆。” 薩繆爾面無表情,“各扣二十分。” 二十分! 被掐得幾近窒息的奧托卡終于緩過勁來,在一陣痛苦地深呼吸后,他猛地扯住軍裝下擺掩飾異狀。然后面紅耳赤、咬牙切齒,“……分明是他故意打我!” 修郁唇角勾著笑,眼神冷飄飄地掠了奧托卡一眼。瞬間,那發狠的動作以及耳邊guntang的余溫涌上心頭,奧托卡啞然,身體猛地顫栗。卻不知究竟是恐懼的痛,還是道不清的扭曲快-感…… 薩繆爾掃過奧托卡遮掩的異狀,冰冷補充,“關禁閉。” * 被關禁閉的不僅僅是奧托卡,修郁也一并被罰。 薩繆爾手段果斷,態度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修郁和奧托卡就被軍雌分別關押進禁閉室。 他們的關押時間是72小時。 也就是說,修郁要和一張簡陋的床整整共度72小時。 不同于幽靜漆黑的禁閉室,軍校沿襲了軍部的傳統,禁閉室內一片刺目的純白。沒有邊界的白將死寂的恐懼與無聲的壓迫拉到了極致,沒有任何打發工具的蟲子,只能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面對著盲目刺眼的白一遍遍懺悔自己的過錯。 太過刺眼。 絲毫沒有懺悔心理的修郁,直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咔噠——” 禁閉室的門忽然被開啟。 離解除禁閉還有71小時45分鐘,是誰走進了他的禁閉室? 修郁沒有睜眼,窸窣的腳步聲逼近。 來蟲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修郁。 修郁天生耀眼的存在感極強,修長的十指交合,漂亮優雅地落在下腹。盛雪 的肌膚、烏黑的秀發,從矜貴俊美的眉眼到薄情鮮艷的唇,都叫雄蟲完美得有些不近蟲情。 尤其在這茫茫無邊的白的襯托下,更是令他好似從中世紀的精美墓盒里走出來的吸血鬼貴族。 修郁感受到了來蟲一瞬的屏息,下一秒,一雙輕柔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太陽xue兩側。蟲子沒有出聲,軟若無骨的手卻按摩著他疲憊的太陽xue。 熟悉的手法,令修郁仿佛回到了精神等級還未被科學院發現前。 “莫利。” 修郁吐出了軍醫的名字,嗓音漫不經心,“手法生疏了。” 莫利曾經是他的私蟲醫護,他服侍了他十多年,直到詭計漂亮的亞雌醫護勾搭上了科學院…… 又或者說,他體貼的亞雌醫護一直都是科學院的蟲。 莫利一頓,而后輕笑出聲。 他繼續按揉著修郁的太陽xue,忽然俯身而下。 距離猛地拉近,長發的尾稍如海藻,游離勾勒在修郁的臉側。莫利cao著擔憂又愉悅的嗓音,“大人,您可真是嚇死我了。” “怎么就和圣德曼家的小廢物打了起來呢?”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貪戀地描摹著修郁的臉,火辣guntang的唇若即若離在修郁唇角的上方。 就在即將落下的剎那,修郁忽然睜眼。 冷淡的藍眸刺入亞雌軍醫的眼中,叫他的動作生生停頓。 修郁問,“誰讓你過來的?” 莫利笑著回答,“您的教官,薩繆爾中將。” “薩繆爾中將讓我來給您包扎傷口。”他看了眼修郁手掌的傷口,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 這種程度,其實并不需要軍醫來處理。 聽到薩繆爾的名字,修郁神色不明。 他的直覺一向敏銳,修郁可以肯定,薩繆爾對他態度曖日未不清。那只軍雌到底是盯上了他,還是“盯”上他了呢? 無論是哪種,修郁都無法排除薩繆爾身份的嫌疑,他也并不打算與這位教官過多接觸。 “薩繆爾中將蟲倒是挺好,正直高冷。”莫利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補充道,“就是背景不明。” “他的資料一片空白,就連軍部系統里也是如此。” “但他應該不是科學院的蟲。” 莫利盯著修郁的眼睛,輕聲道,“因為科學院上邊有蟲下來了。” 莫利的話令修郁神色微動,“是誰?” 兩蟲對視。 莫利勾了唇,熱情的唇中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勞倫斯。” 緊接著,他抓住時機。目光瞄準修郁的唇,乘其不備就要親下去! 可就在這個瞬間,禁閉室的門又突然響起。還沒等莫利得逞,隨著“咔噠”一聲,冷冽的軍靴就踏了進來。 薩繆爾是來探查修郁禁閉的情況的。 然而他一踏進就看到這一幕: 熱辣誘蟲的亞雌軍醫捧著雄蟲的腦袋,就要將唇吻下去。 梅開二度的景象,令薩繆爾捏緊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