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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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順利下樓,回到車?yán)铮瓦@么一會兒時間,陽光都出來了。 康成和另外一名笑起來有酒窩的隊員雷鵬濤上了他們的車。 “剛剛那幾槍就是濤子打的。”康成坐在了駕駛室,副駕駛的雷鵬濤回身笑著招了招手。 “謝謝你。”江星懷看著他的酒窩覺得很有意思。 “你們車上武器挺多啊。”康成發(fā)動車子,隱蔽的從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 “剛在樓上就想問了,你們武器從哪兒來的” “槍是我干爹的,他開安保公司,之前也是當(dāng)過兵。”江星懷回答。 “難怪小伙子你身手不錯啊。”康成眼里的戒備消了下去,毫不吝嗇的夸獎, “鎮(zhèn)定程度遠(yuǎn)超普通人!” “一般一般。”江星懷嘚瑟挑眉。全然忘記自己剛剛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的模樣。 “不過,你跟傅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康成又問。 “你猜”江星懷笑了, “猜對有獎。” 康成看了兩眼猜不到,說是父子,傅衍又沒那么老,說是兄弟,江星懷又太小了。 “濤子你說。”康成將包袱扔給了雷鵬濤。 “啊我猜啊。”雷鵬濤長得方方正正的,這會兒抓了抓頭,笑起來配著酒窩有點憨。 他看了看傅衍的女士粉色開衫毛衣,又看了看江星懷身上碎花帶兔耳朵的衛(wèi)衣,疑惑了一會兒,忐忑猜想: “……姐妹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跪著來了。 第二十九章 “別笑了。”傅衍無奈嘆氣,單手?jǐn)r在笑瘋了的江星懷和窗戶之間, “小心頭。” 江星懷抱著他的胳膊嘎嘎嘎的笑個不停,樂的一句話都不說不出來。 “這小子平時練槍練傻了,說話有時候有點詞不達(dá)意。”康成也笑個不停,看著后視鏡朝他們道歉, “真對不住,你們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江星懷連連擺手,笑到最后氣都喘不上來。 “對不起對不起。”雷鵬濤臉也紅了,但還是笑著,酒窩羞澀。 “倆傻小子。”康成在后視鏡里看的好笑。 傅衍脫了身上的開衫毛衣,又去脫江星懷身上濕了大半的衛(wèi)衣: “脫了衣服再笑。” “等等,卡頭了!”江星懷聲音憋在衣里面發(fā)悶。 “手先出來。”傅衍提著衣。 “嘶——”江星懷剛一伸手,小拇指上就一陣刺疼。 “怎么了”傅衍蹙眉連忙扯開衣服,拿出他的手,看著那露著紅rou的指甲愣了。好半天回過神來,臉色難看, “什么時候弄的流血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給忘了。”江星懷掙扎著脫了衛(wèi)衣,舉著自己的手一看,這才發(fā)覺疼的不行, “好像就是剛剛那個骷髏頭抓著我的時候弄的。” 康成一腳踩下剎車,臉色急變。 雷鵬濤摸到腰間的手槍,笑容不再。 “怎么停車了”江星懷話音剛落,就見康成轉(zhuǎn)過身,手上拿著槍,黑漆漆的槍口對著他。 江星懷愣住,下意識看向了傅衍。 “放下。”傅衍擋在了江星懷面前,面無表情,盯著槍口。 “手上的傷口是變異感染體咬的嗎”康成依舊舉著槍。 “啊”江星懷反應(yīng)過來,從傅衍身后探出頭來連忙解釋, “不是不是,這是我抓窗沿的時候撅墻上了。” “那腿上的呢。”雷鵬濤忽然開口,目光死死的盯著江星懷腳踝。 “什么”江星懷低頭一看,他腳踝處有條很淺的劃痕,但冒了血。 “變異感染體的指甲同樣能傳播病毒。”雷鵬濤開口。 “我……”江星懷慌了, “好像是玻璃劃的。” “好像”康成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面無表情。 “你最好確定一下。” “我……不知道。”江星懷擰著眉,慌亂無措的拼命回憶。 他不知道,他不確定他是被拖出去的時候劃到了玻璃還是……那個骷髏頭抓的。 “不是的。”傅衍冷靜開口,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大概20分鐘左右,如果被感染,他早已經(jīng)變成怪物了。” “不是所有人都會在1到10分鐘被感染,在我們搜救的個例中也有一些是在發(fā)熱12小時之后才感染病毒,或者更久。”康成緊擰著眉, “這場病毒爆發(fā)到現(xiàn)在,我們依舊無法掌握更多的信息,也無法僅憑現(xiàn)在得到的數(shù)據(jù)來判斷這種病毒的潛伏期和危險性。” 江星懷抓緊了傅衍的后背。 傅衍臉色不變,微微轉(zhuǎn)身拍了拍他的背。 “對不起,他暫時不能進(jìn)避難所。”康成說。 “我們不去了。”傅衍說。 “鄭博士一定要見到你。”康成皺眉。 “那就讓他出來。”傅衍頭也沒抬,單手環(huán)攏著江星懷。 那是一個保護(hù)者的姿勢。 康成為難看著他: “傅先生,你——” “放下你的槍。”傅衍抬起頭,看向他, “你們可以下車了。” 康成還想說什么,卻看見了江星懷嚇得通紅的眼睛。 “……抱歉。”康成收回了槍, “我和我的隊友商量一下。” 傅衍盯著他們,用眼神示意他們自便。 康成和雷鵬濤面帶復(fù)雜下了車。 車門剛關(guān)上,江星懷就彎下腰仔細(xì)的去看那條劃痕,抓著褲腿的手都在抖: “怎么辦……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