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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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步嘉延收到時,沒有驚喜,有的只是惶恐。他怕自己拿的越多,就越難以抽身。于是拒絕在房產(chǎn)證上寫自己的名字,作為表達對肖鶴棲的感謝,帶著一些行李搬了進去,并且為肖鶴棲置辦了生活用品。 很奇怪,明明是予取予求的關(guān)系,明明肖鶴棲外面還有數(shù)不清的下一個,私下卻意外地很吃這一套。 專屬的浴巾,專屬的拖鞋,還有專屬的牙刷杯。 那天晚上,肖鶴棲拉著步嘉延在浴室里做了很長時間。 雖然肖鶴棲并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但步嘉延多少能看得出來他挺高興,不然也不會一連住了一個月,直到他第三次穿錯內(nèi)褲,才讓步嘉延有些微辭:“你難道不用回自己的家嗎?” 步嘉延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說了錯話。 怎么也不該嫌自己的提款機來的太勤快,況且這房子還是人家的。 果然,肖鶴棲一聲不吭地就摔門走了,足足一周沒聯(lián)系。 后來步嘉延給他整理了一個單獨的衣柜,等他再來時,把這空衣柜掛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氣才算消了。 步嘉延走的時候,那房間里也只剩下那個衣柜還裝著東西。 分手后,步嘉延回過一次臨水,是為了拿照片和紀(jì)念品。他拖著一個空的行李箱,像從前無數(shù)次出差后回家的模樣,開了密碼鎖,關(guān)門,換上拖鞋。 屋內(nèi)和他離開的時候別無二致。 他放下箱子,習(xí)慣地走到冰箱前,剛要開門便想起來,自己走的時候應(yīng)該是將冰箱清空了。他有些郁郁地轉(zhuǎn)身,卻見肖鶴棲穿著家居服,拿著咖啡杯從臥室走出來,看著他的神情也是有些錯愣。 步嘉延沒有開口,肖鶴棲若無其事地走到他身邊,打開冰箱門,拿出一瓶冰水遞給了他。 步嘉延瞥見,那冰箱是滿的。 他搞不懂,肖鶴棲明明在聽他說要搬出去后就不再來了,現(xiàn)在又為什么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似地住在這兒,他莫名地看向臥室,突然有些怕從里面走出另一個人來。 “家里只有我一個人。”肖鶴棲說。 步嘉延強裝鎮(zhèn)定地打開了水瓶,喝了一口,說:“我回來拿點東西。” 肖鶴棲點了點頭,示意他隨意。 步嘉延在肖鶴棲的注視下走進了臥室,除了床上有些凌亂的被子,似乎一切都保持了原樣,包括床頭的合照。 步嘉延沒有多思考,便將合照放進打包袋里,另外又拿了些不值錢的禮物和紀(jì)念品,本來還覺得拖行李箱過來有點小題大做,可真收拾起來,又發(fā)現(xiàn)根本不夠裝。 他看著滿箱子的雜物,突然發(fā)現(xiàn)和肖鶴棲的這八年,除了那張非正常關(guān)系的協(xié)議,以及沒完沒了的花邊新聞,原來就和普通的情侶沒什么兩樣,最起碼在這間屋子里,是這樣。 肖鶴棲靠在門邊,沉默地看著他。 直到步嘉延合上行李箱,當(dāng)真準(zhǔn)備離開時,肖鶴棲才堪堪開口。 “延延。” 步嘉延一怔。 “你拿了我們的合照。” 步嘉延倔強地諷刺道:“反正對你來說也沒什么意義吧。” 肖鶴棲壓低了聲音,終于問出口:“如果這張合照在你心里也有一點位置,為什么要走?” 步嘉延安靜下來,反問道:“為什么不走?” 他轉(zhuǎn)過身,眼睛有些發(fā)澀地質(zhì)問肖鶴棲:“肖鶴棲,我為什么不走?” 步嘉延的質(zhì)問其實是渴望一個答案,如果他能再多挽留一聲,哪怕是謊言,可能步嘉延便舍不得走了。都忍了這么久,日子怎么就不能稀里糊涂地接著過呢? 可肖鶴棲卻覺得,他是在質(zhì)問這過去的八年。 為什么將他困在臨水,不讓他走。 肖鶴棲的沉默,讓步嘉延的離開在那一刻成了不得不做。 想到這兒,肖鶴棲的眉梢又平添了幾分慍色:“我說的是,你在觀山的家。” 除了臨水,步嘉延又給自己在觀山買了一套房子,用自己的積蓄和貸款。 步嘉延倉促移開視線,回想起那不愉快的分手的不僅僅是肖鶴棲一個人。步嘉延不想再繼續(xù)爭執(zhí),半晌才悶聲說道:“今天不回觀山,我住亮哥家。” 觀山距離臨水只有兩三公里的路程,不過吳亮家就離得遠了。 吳亮豎起耳朵聽著,差點沒背過氣。 肖鶴棲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松口:“好,那就先送你們。” 司機繞了好一圈,終于將吳亮和步嘉延送回家。吳亮手忙腳亂地跟著下了車,拿上東西,目送肖鶴棲后,才上了自家的電梯。他偷瞧著身邊的步嘉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八年,哪有這么容易就結(jié)束。 & 步嘉延洗完澡走出浴室,見吳亮在客廳,開著電腦似乎還在工作,他拿了一罐啤酒遞給吳亮,說道:“亮哥,今晚真是不好意思。” 吳亮一頭霧水,笑問:“不好意思什么?” 步嘉延故意嚇道:“你怕不怕肖總吃你的醋,借機報復(fù)你?” 吳亮聽罷,還真有一瞬毛骨悚然。 步嘉延打開啤酒,灌了一口,故作淡然地說道:“開玩笑的,他不會。” 不知是不會吃醋,還是不會借機報復(fù)。 步嘉延陪著吳亮辦了會公,聽著他噼里啪啦的鍵盤聲,在無聲的夜里漸漸煩躁,他忍不住問:“你不想問我,為什么住觀山不住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