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銀色細鏈
桑榆輕手輕腳合上門,盡量不弄出聲響,剛洗過澡的許憶側躺在床上縮成一團,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冒著氤氳熱氣的咖啡被放到木質的床頭柜上,桑榆坐在床邊,手指撥開許憶額前的碎發。 許憶睜開眼,目光落在虛處。 “怎么這么晚了還喝咖啡啊。”桑榆盡量壓低聲音用哄小孩的語氣問。許憶這次來的時候顯然心情不太好,她沒說發生了什么,但是讓他拿來清潔器弄掉了身上Alpha的信息素,然后就說想喝咖啡。 “提神。” 桑榆挑起許憶落在臉側的幾縷發絲別到耳后:“小憶,你是不是有點累了?” 許憶沒有回答,只問:“藥呢?” 于是桑榆不再追問,拿出一盒藥劑:“這種藥得直接在腺體上注射,只能維持叁十分鐘左右,我給你拿了五管。” 許憶坐起身接過藥,放進床頭柜深處,端起熱騰騰的卡布奇諾:“幫我做幾樣東西。” “什么啊?”桑榆眨巴著水晶一樣剔透的眼睛。 “設計圖我會發給你,最好能每樣做至少兩份。” “知道啦,”桑榆的眉眼在淺淡的光下顯得有些溫柔,“真的不再多休息一下嗎?” 許憶不緊不慢喝完了咖啡,將咖啡杯遞給桑榆:“不了,你讓他上來吧。” 桑榆猶豫了一下,還想勸勸,不過他也清楚許憶的性格,知道說了也沒用。 “好。”桑榆無奈地笑了笑。 許憶抱膝靠在床頭,桑榆湊過去親昵地蹭了蹭許憶的耳側,然后端走了咖啡杯順便下樓去叫祁沅。 暫時的一刻寧靜,許憶不自覺地想起許子玉。許子玉因為許衍遷怒她,她何嘗不是呢。 來Siren本來只是想找個遠離許子玉的地方休息,她不打算去克里斯特家打擾莉納的家人,就只能來Siren。 但是既然來了,不如把該做的事情先做好。 走廊的光透過打開的門隙刺入凝滯的空間,背著光的身影看不清臉,只有對比鮮明的輪廓感大致描繪出來人的模樣。 祁沅反手合上門,燈光又被限制在了門外。 今天他沒有戴兔耳,換了一對黑色貓耳,和桑榆那對很像,乍一看還以為就是同一對。 關上門之后祁沅沒有走上前,而是站在原地一件件脫去身上包裹得不見一點肌膚的制服,鴉黑色領帶,平駁領馬甲,立領襯衫,挺括的長褲。 許憶移開眼睛。一杯咖啡也許不夠讓她有充足的精神去應付祁沅這個棘手的敵人。 祁沅一言不發地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鞋襪也不剩,翹著一根遍布青筋的丑陋roubang貼近小腹的肌rou群,頂端隱隱約約吐出一點透明的yin液。他往前走了一步,跪在地上,像動物一樣跪著向許憶移動。 籠罩在陰影下的人影一寸一寸進入幽深的朦朧光照下,許憶才看清他身上還留著叁樣東西。 一對貓耳,一雙黑色的半掌手套,一枚實則是抑制器的皮革項圈。 長長的銀色細鏈扣在項圈上,祁沅自己捧著鎖住自己的鎖鏈,跪在床邊,許憶的面前,近乎虔誠地雙手奉上。 許憶到現在也想不清楚他這么主動地作賤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計劃著什么,但既然他想要這么玩,她也不會退縮。許憶拿起銀鏈的尾端,在手掌上繞了兩圈,狠狠扯了一下。 “唔......!”祁沅被吊起脖頸,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快感,覆蓋著薄肌的身體不住地顫栗。 “這么想當狗?”許憶指間把玩著鎖鏈,漫不經心地問。 祁沅竭力克制自己的本能,仰視許憶,瞳孔里流露出沾染情欲的渴望:“......想。” “......主人,我想當您的狗......” 我會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的......我的主人,我的寶寶,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許憶收緊鎖鏈:“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