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狂犬病
智能系統(tǒng)上跳出訪客的名字,許子玉給自己很久沒見過面的meimei開了門。 許憶跟許子玉離了不小的一段距離就停住了腳步,拿出胸針放在茶幾上。 “父親托我拿給你的。” 許子玉穿著質地柔軟的休閑服,一張和許憶五六分相似但漂亮許多的臉上,是和許憶完全不同的氣質。 陰郁,刻薄。 他在許憶的記憶里似乎總是這樣,一副要生氣不生氣的樣子。 他們其實是雙胞胎,本來該是最親密的關系的。 許憶實在不怎么想接觸他。原來的計劃是如果許衍直接把胸針交給許子玉,她就找個機會用澤菲爾特地配的藥把許子玉藥倒,掃描過數(shù)據(jù)再放回去。 現(xiàn)在許衍讓胸針過了一遍許憶的手,她就不需要接近許子玉了。 許子玉沒有管那枚胸針,抱著胸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你很聽許衍的話啊。” 遷怒。 許憶沒有做工具人沙包的愛好,當即轉身就要走。 “站住!” 許憶看向臉色凝滯的親生兄長,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的任務就是來送胸針,送完了,一句多余的話都欠奉。 “……你前幾天回家的時候,身上的信息素,哪來的。 “我還聽說你最近常去那個酒吧啊。” “怎么,你一個beta也學人家玩?玩的還是個Alpha?見不得人的臟東西,哪來的下賤貨,都不知道有沒有病,你也碰?” 惡毒的話如珠玉墜入玉盤,玎玲作響。 許家有人盯著許憶。許憶沒有注意到過,但也不奇怪。 許憶確實常去Siren,在莉納提出要去之前就是那里的常客了。但是都是為了正事。 至于信息素,只不過碰到一個發(fā)情的Alpha順手幫了個忙,都是諾瓦的學生,再怎么樣也不會是“下賤貨”。 她其實可以解釋。 或者,也可以無視許子玉的怒火直接離開。 但她沒有解釋,也沒有像往常對他人一樣視而不見,而是選擇回他一句。 “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你!” 許憶拋下身后怒火中燒的許子玉,大門自動合上。 陸見山等在門外。他剛才沒有和許憶一起進去,含含糊糊地找理由說怕許子玉見了他不高興。 他之前查到,許家這對兄妹關系不好,許子玉似乎很不喜歡許憶,至于許憶,沒人知道她是什么態(tài)度。 他們這個階層里,認識許憶的很少。好像只有克里斯特家的beta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關系不錯。 但陸見山猜測,許子玉這種脾氣差到像是得了狂犬病的蠢貨,許憶肯定不喜歡。 看到許憶的神色,他更確定自己猜對了。 如果不了解她,也許看不出來她有什么表情上的變化,但陸見山觀察她這么多天,看得出她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 陸見山挽起一個溫柔的笑迎上去:“小憶。” “嗯。” “你哥哥,是不是對你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陸見山假作猶豫問她。 他要讓許憶知道,他和她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 許憶瞥了他一眼,聲音輕飄飄的:“沒什么。” 陸見山擔心地凝視著她,半晌之后輕笑一聲:“那我不問了。我送你出去吧,這里有些人對beta的態(tài)度不太好。” 只有我好。 許憶沒有拒絕。 走到金盞花區(qū)邊緣,許憶停住腳步。 “你今天已經(jīng)幫了我一個大忙,你不欠我什么,我們不要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