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越楚松了口氣。 關心則亂,要是阮可可仔細想想就能知道越楚的借口有多么拙略。 哪個病人的怪病能夠在突然出現又在幾天內突然好全,檢查表上一點異常都沒有,也就是欺負阮可可對越楚信任,越楚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晚上,阮可可端著水杯和藥,進了門,越楚一直注意著阮可可的動向,提前把書給收了起來。阮可可不準他太過勞累,看書時間也加上了限制。 阮可可將水杯遞給了越楚,撇了他一眼,“又在看書?” 越楚接過水的動作一頓,嘴硬,“沒有?!?/br> 阮可可沒有戳穿他,“要看就看唄,我又沒說不讓你看,要看書就開著燈,關著燈看書對眼睛不好?!?/br> 越楚乖乖接過阮可可遞來的藥,“好?!?/br> 阮可可的手放在越楚的額頭,一個下午越楚的體溫已經沒有那么燙了,“頭還疼嗎?” 感受到阮可可手掌的溫度,越楚下意識想躲,又忍住了,僵硬地躺在床上,“不疼了?!?/br> “之后再去做一次全身檢查,你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我放心不下?!币娭匠⑺幊粤耍羁煽傻哪樕徍土诵?。 “好?!痹匠饝聛怼?/br> “你也是,生病也不告訴我,還扯什么怕我擔心,以后不許這樣了?!比羁煽韶焸涞?。 越楚:“以后不會了。” 時間也不早了,阮可可換下常服換上睡衣。越楚就見著他好不防備的將軀體展現在他的面前,白得晃眼的皮膚抓著越楚的眼球,阮可可都換完衣服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越楚藏得不好,被阮可可發現了。 阮可可替越楚重新掖了掖被子,他的靠近讓越楚的呼吸一緊。 越楚想他一定是瘋了,對別人的妻子起反應。 他向來是正派的人,不重色,不重欲,身處高位,資源傾斜,說一不二,他本可以肆意妄為,無所顧忌,卻守有底線。 越楚撇開眼,他的小動作逃不過阮可可的眼睛。 阮可可嘟囔著:“沒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你積極點,現在倒是想了?” 被發現,越楚產生覬覦他人|妻子偷情似的羞恥感。 沒等越楚開口辯解,阮可可在越楚的唇輕輕落上一吻,處之即分,“想也不行,好好養病。” 阮可可從另一邊上了床,關燈前詢問越楚,“你還看書嗎?” 見越楚搖頭,關了燈躺在他身旁。 身邊人的溫度從兩人貼著的皮膚傳來,所謂的“生病”沒有使越楚身上的燥熱降低,反倒因為傳來的溫度是愈演愈烈,“我生病了,你會傳染?!?/br> 阮可可全然不在意,“我放心不下你?!?/br> 越楚一愣,無父無母無親緣,為世人所厭惡,所驅逐的邪祟此刻被人所牽掛,所擔憂。曾經越楚以為他對這些虛無縹緲的記掛與牽掛不屑一顧,但聽到阮可可的話語時心底卻依舊為他泛起漣漪,即使他明確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偷來。 “嗯。”越楚低低地應了一聲,知道可能這輩子他也對阮可可這人下不了殺手了。 第12章 之后的幾天越楚過得完全是玻璃人一般的日子,阮可可時時刻刻都盯著,連吃飯都要給他喂到嘴里,一開始越楚還不適應,但他作為病人意愿完全被剝除,阮可可說什么,他就得是什么。 阮可可時時刻刻盯著,越楚的這“病”既不敢好得太快,也不敢好得太慢,生怕引起阮可可的懷疑,這下足足在床上一周才換來了正常生活的權力。 病好全的這一天,阮可可定了個常去的粵菜餐廳慶祝越楚痊愈。這家粵菜餐廳不重口,剛好適合越楚這個大病初愈的人。 粵菜餐廳并不近,開車要開個十多分鐘。阮可可沒有學駕照,家里的車子都是越楚在開。 換了個芯子,從未開過車的越楚找理由搪塞過去,還好阮可可好糊弄,沒多想。 別墅的地段好,打車倒也快,不一會兒就到了粵菜餐廳。服務員將兩人請進小包廂,餐已經提前點好,兩人落了座一道道菜就端了上來,兩人用餐不喜歡有旁人,服務員上完菜便退出了包廂。 阮可可替越楚盛了碗雞湯,“越楚哥哥多吃點?!?/br> 越楚笑著接過,“你也是?!?/br> 這家粵菜餐廳的味道不錯,菜品咸甜適中,不淡不膩,倒是符合越楚的口味。 阮可可最喜歡這家餐廳的蝦餃,每次來了都會點,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臉上浮現溫柔的笑。 “越楚哥哥你還記得嗎,這家店還是你帶我來吃的,高中的時候我饞這家店的蝦餃,大晚上的你還去跑去替我買來?!?/br> 曾今的甜蜜浮現,阮可可漂亮的眸子里都溢著幸福的笑意。 越楚一頓,阮可可給他盛的雞湯仿佛酸澀了起來,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嗯?!?/br> 阮可可沒有察覺到越楚的異樣,笑得甜蜜,他繼續說道:“看來這么些年我們的口味都沒怎么變,你以前來這里也喜歡吃這些菜?!?/br> 越楚一下子沒了胃口,口中的酸澀更盛。 莫名地嫉妒在越楚的心中橫生,盤踞。 原來這些全是原主喜歡吃的。 頓飯越楚并吃得不好,味道上乘的飯菜入嘴也沒了滋味。 兩人吃完飯,阮可可看著打車軟件泛起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