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5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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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吭哧吭哧跑過來,剛剛他有意躲遠點兒的,因為他知道,國平不喜歡他,他每次見到國平都是熱臉貼冷屁股,久而久之,他那脆弱的自尊心受不了了,他就不再往國平跟前湊了。 這會兒荔枝喊他,他只好過來了:“怎么小枝枝。” 荔枝看著他這一頭的汗,再看看他那傻乎乎的笑,忍不住嘆了口氣:“二哥,你身高多少,體重多少?” “一米八,一百二一斤,喂,你可別訓(xùn)我啊,我真的吃了好多,我剛一口氣干了三碗米飯呢。”玉米趕緊把荔枝的話堵住。 荔枝并不想勸他多吃,只是讓國平看看,她兩個哥哥都是這樣。 “我大哥性子悶,也不如二哥吃得多,比二哥瘦一點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二哥又胖到哪里去了嗎?他整天跟個皮猴一樣的,吃了那么多,不也是這個體重嗎?所以,我大哥的體重根本沒問題,拜托你,不要在這里咋咋呼呼的,平白無故的給我大哥增加壓力。”荔枝義的態(tài)度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國平太煩了,一句話翻來覆去說那么多次。 國平卻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荔枝了,她分明是好意。 所以她也再次闡明自己的立場:“我只是關(guān)心他,我怕他只顧著學(xué)習(xí)不吃飯,他確實看著很瘦啊,我兩個哥哥都不到一米八,但是他們一個一百四十八斤,一個一百五十三。他們那樣的才是正常的,你大哥就是瘦,太瘦。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夠了!”荔枝徹底惱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只有你關(guān)心他,我們這些做弟弟做meimei的都是瞎子都是冷血無情的魔鬼是嗎?我自己哥哥好不好我比你清楚,你要是再羅里吧嗦的,以后別在我哥面前晃悠,免得你總給他添亂。” 國平被荔枝弄得很下不來臺,鼻子一酸,哭著跑開了。 霍恬恬注意到這邊吵起來了,趕緊過來問了問,荔枝什么也不想說,怕mama幫著國平那邊,干脆拉著她的兩個哥哥,回屋里看書去了。 旁邊草坪上,國平抱著膝蓋坐著,哭得肝腸寸斷:“我不知道荔枝為什么那么討厭我,我根本沒有惡意,媽你也看到了,淵龍弟弟就是瘦嘛,我好心提醒一下怎么了?” 盧菲菲無奈,情感上來說,她應(yīng)該幫著自己閨女,可理智上來說,她覺得荔枝沒錯。 誰愿意一個外人一個勁的在自家哥哥面前念叨你太瘦了多吃點啊,不要只顧著學(xué)習(xí)啊身體會垮的啊。 搞得好像人家爸爸mama都是瞎子一樣,不知道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 可是,國平就是這個性子,她不懂得換位思考,她只是一廂情愿的在施加自己的好意。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班上,國平總是被孤立,回來委屈得要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成了形單影只的獨行者。 現(xiàn)在,盧菲菲大概徹底明白了,這傻丫頭,關(guān)心的方式錯了。 當然討人嫌。 她蹲下來,試圖跟國平溝通:“你先告訴mama,你為什么總是關(guān)心淵龍,卻對博龍熟視無睹呢?你先弄清楚這個問題,咱們再討論其他的問題。” 第489章 第489章自說自話(二更) 國平不知道。 她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總是本能的把視線落在花生身上。 可能是因為花生早熟吧,有種同齡人不具備的沉穩(wěn)和從容,這是她身上所沒的。 至于玉米, 那家伙像個愣頭青, 傻里傻氣的, 她自然不喜歡。 現(xiàn)在她mama這么問她, 她才開始試圖理清這里頭的門道。 可是, 如果只是因為花生早熟的話,那她為什么對周圍其他的孩子無動于衷呢。 她不明白,所以她沒辦法回答她mama這個問題, 只得梗著脖子在那里生悶氣。 既然這樣,那盧菲菲也不好催她, 只是叮囑道:“你什么時候想明白了, 什么時候再跟mama說, 記住了, 你關(guān)心淵龍是不假,可你要想想, 這樣的關(guān)心會不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會不會傷了人家爸爸mama弟弟meimei的心。” 國平想不出來, 關(guān)心怎么會讓人傷心呢,這不是謬論嗎? 算了, 不想了,島上這么多小孩, 她總可以找?guī)讉€玩玩的。 可是,放眼看去, 叔叔孟少陽家的一雙兒女雖然跟她差不多大,可是卻都幼稚得很。 鄭長豐家的鄭小賢已經(jīng)參加工作了, 跟她說不到一起去,鄭小靜今年在上大學(xué),也懶得跟她一個中學(xué)生廢話。 鄭采薇家的王令澤在讀研究生,鄭書晴今年十五,比她小了兩歲,倒是可以聊聊,可是,鄭書晴總是黏著櫻桃,真沒勁。 鄭長宏夫婦兩個經(jīng)濟犯罪坐牢去了,三個孩子里,最大的鄭小翱沒來,說是他媳婦坐月子,脫不開身,也不知道是嫉恨花生的mama沒有幫他爸媽求情,還是真的心疼媳婦脫不開身。 二兒子鄭小翔倒是來了,可是他全程坐在邊緣的位置悶聲不響的吃吃喝喝,大概是怕別人嫌棄他有一對坐牢的父母,也沒什么可說的。 最小的鄭小栩倒是跟她差不多大,可是,鄭小栩剛剛嘲笑過她是留級了一年初二才考上了高中,不算本事。 她也不想跟鄭小栩啰嗦。 鄭采荷家的彤彤jiejie倒是挺好的,可是彤彤jiejie在上大學(xué),斯斯文文的坐在那里,標準的淑女派頭,人跟她說話,她就是笑著點頭或者搖頭,半天才回幾個字,矜持得不得了。 至于她帶過來的弟弟瑞瑞,那就太皮了,比玉米還討人厭,另外兩個弟弟在香港,沒來,她至今沒有見過。 然后就是裴遠征爺爺家的香云了,她還得管這個小屁孩叫姑姑,明明都沒她大,簡直莫名其妙。 最后兩家,謝玄英叔叔家的三個孩子都怪怪的,夢龍拉著夢凰,遠遠地躲著夢雄,好像那個弟弟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樣,她還沒弄清楚什么原因。 謝鐘靈家的兩個孩子也都很皮,年紀又小,只知道追著玉米要變形金剛,煩死個人。 看來看去,果然還是花生最好了。 他就是這群孩子里面對獨一無二的風(fēng)景線,他像是昂然挺立在山巔的君子蘭,微風(fēng)輕拂,叫人沉醉,又純粹,又圣潔,高不可攀,但又叫她忍不住想靠近。 思來想去,她決定偷偷找花生聊聊。 問問花生知不知道荔枝為什么對她這么大意見。 很快,她逮著了機會。 荔枝喝多了椰子汁,要去上廁所,櫻桃一聽jiejie要去廁所,就跟尾巴似的跟了過去。 機會難得,國平又跑到了花生跟前:“淵龍,荔枝為什么對我發(fā)火啊,是不是嫌我這次過來沒給她帶禮物啊。” “沒有。”花生正在看書,他不喜歡應(yīng)酬,長輩們道完賀,他表達了感謝,便繼續(xù)學(xué)習(xí)去了。 國平很是無奈:“你是他哥哥你都不知道啊?” “我不關(guān)心這個。”花生頭都沒抬,拿著紙筆和尺子,正在認真地給一道空間幾何題畫輔助線做輔助角。 國平很是煩惱:“那你幫我問問唄,我不想跟她鬧翻臉。” “不需要。”花生繼續(xù)解題,輔助線打好之后,按著題目給出的已知條件,一個一個的標注上去,隨后開始推演未知角度跟已知條件的關(guān)系。 國平還在那里長吁短嘆:“為什么呀?你是無所謂,可是我很傷心啊,我又沒惹她,她忽然那樣兇我,真的好奇怪哎。” 花生正推演到關(guān)鍵細節(jié),沒說話,拿著草紙在旁邊算正切函數(shù),算出來后標在了輔助角上。 隨后再根據(jù)輔助角推算題目里求解的那兩個角。 推演結(jié)束,他又逆推了一遍驗算。 國平見他不理自己了,嘀嘀咕咕的帶著埋怨:“淵龍,你說句話啊。” 說話間,她抓著花生的作業(yè)本來回拽了拽,花生剛好在寫算式,用的還是鋼筆,這一拉一扯,只聽刺啦一聲,作業(yè)本被撕裂了一張,墨水從算式那里一路劃拉到了下一頁,一下子毀了兩頁紙。 花生特別生氣。 但他不想跟國平吵,回頭爸爸mama那邊不好做。 他便冷冷地看了國平一眼,帶著失望和不耐煩。 他站了起來,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隔壁房間,把門鎖了起來,關(guān)了窗戶,拉了窗簾,開燈學(xué)習(xí)。 國平愣住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樣看她呀。 她不高興了,跟過來拍了拍門:“霍淵龍,你那個眼神什么意思啊?要不我賠你一本就是了,多少錢啊,我等會就去找書店給你買。” 花生揉了揉太陽xue,腦袋疼。 他沒說話,強忍著怒意繼續(xù)寫題。 那國平還不肯走,繼續(xù)在外面糾纏:“霍淵龍,你們兄妹真的很奇怪。我好好關(guān)心你,你meimei生氣,我來找你問你meimei哪里不高興了,你又生氣。我又沒惹你們,干嘛這樣給我甩臉子啊。再說了,你們mama還是我爸和我叔掏錢養(yǎng)大的呢,你們就算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也不能這樣兇我吧。” 花生無語了,忍了又忍,還是繼續(xù)忍。 沒辦法,國平說得沒錯,mama是人家爸爸養(yǎng)大的,他們這些做子女的只能讓著點孟家的孩子。 他繼續(xù)看書,盡量當國平的聲音是嗡嗡嗡的蒼蠅。 可是國平真的好煩啊,她也不走,就那么靠在門板子上跟念經(jīng)一樣的,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 花生真的快到承受極限了。 就在他猛地站起來想出去兇國平一頓的時候,荔枝回來了。 她直接把國平扯開了:“你有病吧,我哥在學(xué)習(xí)你不知道啊?” “他都考了第一名了,放松放松怎么了?整天學(xué)學(xué)學(xué),會學(xué)成傻子的。”國平無語,暑假就是用來玩的,誰會傻不拉幾的一直學(xué)習(xí)啊。 稍微放松一下,勞逸結(jié)合才是最好的呀。 荔枝懶得跟她啰嗦,直接拉著她去找盧菲菲,讓她管管國平。 盧菲菲正在跟秦湘討論秋季廣交會的打算,聞言趕緊問了問怎么回事,荔枝當即炮轟了國平一頓,末了說道:“我哥學(xué)不學(xué)習(xí)她也要管,簡直莫名其妙。” 荔枝說完便走了,盧菲菲蹙眉,趕緊問了問國平怎么回事。 國平?jīng)]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就是說了會兒話,讓他放松放松,這也不行嗎?” “國平,你這些年跟著姥姥怎么學(xué)了一身的臭毛病?嗯?你總是管別人的閑事做什么?你以為淵龍的狀元是天上掉下來的?他才多大?他連跳三級,你留了一級,你都沒有人家考得好,你怎么好意思的?”盧菲菲氣死了,這個敗家孩子,這些年她顧著廠子里的事疏忽管教,現(xiàn)在怕是來不及糾偏了。急死人了。 國平很委屈:“留過級怎么了?我沒偷沒搶,那分數(shù)是我自己考的,總比考不上的好吧。別人嘲笑我就算了,你是我媽,你也嘲笑我嗎?我討厭你!” “國平!國平哪!”盧菲菲無語死了,只得跟秦湘招呼了一聲,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國平正跑著,沒想到迎面撞著一人,抬頭一看,才知道撞姑姑懷里去了,瞬間就跟看到了親人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霍恬恬問了問出什么事了,盧菲菲趕緊過來解釋。 霍恬恬聽罷,笑了笑:“沒事的嫂子,小孩子嘛,鬧鬧矛盾,正常的。你要是實在擔(dān)心國平的問題,這樣,我請來的教育專家不是跳槽了嗎,如今新來的這個也不錯,我?guī)銈內(nèi)フ務(wù)劇!?/br> 那是一個兒童教育學(xué)的碩士生,國外的,姓董,很有智慧。 盧菲菲一想也好,有些事情她當局者迷,便問霍恬恬要了聯(lián)系方式:“今天就不去了,明天我自己帶國平去。走吧,大家難得聚聚,多湊在一起說說話也是好的。” “嗯,好。”霍恬恬其實是可以自己出面調(diào)停的,但是這樣,總有她在護短的嫌疑,不如讓教育專家來幫忙找找病灶。 她總覺得,國平應(yīng)該是缺愛,生活里得到的關(guān)注不夠,所以總是自說自話,根本關(guān)注不到別人的狀態(tài)和情緒,所以容易惹人厭煩。 很多祖輩帶大的孩子都有這個弊病。 想解決似乎不難,讓孩子學(xué)會聆聽別人的聲音,可是這個說起來簡單,想做到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