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4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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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群人又吹牛了一個多小時離開后,鄭長豐卻不忘繼續裝死,后來還是飯館老板嫌棄他耽誤生意,叫上伙計一起,把他搬去了外面大馬路上。 冷風一吹,小雨一下,鄭長豐才悠悠然醒了過來。 醒也不能一下就醒個徹底,總要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走上一段路才算。 他就這么演了一回醉鬼,一路上還豎著耳朵,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等他確定那伙人早就走遠了,他才加快腳步,往工地去了。 霍潤家聽完他的講述,居然一點都不意外:“這次你做得很好,放心,我有后手?!?/br> “你知道有人要來破壞?”鄭長豐很著急,他不知道霍潤家怎么這么平靜。 霍潤家點點頭:“老仇家了,難得過年,工地沒人,他們不來鬧事就不對勁了。你不用管,回去把電視機的事辦好就行。” “我還是覺得沒必要,這么一筆錢干點啥不好?!编嶉L豐依舊老大的意見。 老五不心疼這個錢,他心疼行了吧? 他不贊同老五的說法,這產業園就算老五自己不想染指,但要是將來掙了錢,不都是幾個孩子的嗎? 既然是孩子的,那鄭長豐作為大伯幫忙盯著點,不讓產業園亂花錢,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他的堅持叫霍潤家很是欣賞:“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不過你能堅持自己的想法,這很不容易。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工地的管理可以談得上是高壓政策,不允許去洗頭房,不允許嫖g,也不允許去外面勾三搭四,工人的不滿是藏在心里的,一直沒有宣泄口,萬一有人挑唆,很容易出事。我不如花點錢,買他們一個高興。再者,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群工人不是一錘子買賣,等工程結束,我是打算正式創辦一個建筑公司交給你管理的,這點福利你要是都舍不得,將來怎么留人呢?” “建筑公司……你手里沒錢了吧,還怎么創辦新的公司?!编嶉L豐動搖了,他又何嘗不想有更好的發展,真要是能讓他管理一個建筑公司,他一定好好干。 比現在更努力地干。 霍潤家拍了拍他的肩膀:“錢的事不是你該cao心的,你該cao心的是,怎么幫我留住人。你該知道,一般的工人我可看不上,可咱們產業園的這些工人,都是技術過硬的大師傅。這批人將來還要帶徒弟,還要進軍整個建筑行業,賺更多的錢給產業園輸血。咱們公司自己的員工房永遠按照甜甜的要求,做到房住不炒??晌磥淼慕洕髁骶褪欠康禺a,外部的大市場可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蛋糕,要是放著這塊蛋糕不吃,那不是傻嗎?” “你的意思是,雙重標準?”鄭長豐沉思良久,“房住不炒是咱們自己員工的福利,但在面對外部大市場的時候,咱們要跟隨主流,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被魸櫦肄D身,倒了杯水坐下,細細品嘗,“未來房價絕對會飆升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經手的商品房質量過硬,不出問題。至于外部大市場,那不是咱們能左右得了的。未來的三四十年,房地產都會處于一個超高速發展的狀態。你四十了,要是你這一輩子能活七十歲,接下來三十年這將成為你最主要的戰場。如果你不想辦法留些得用的老手藝人在身邊,等到年青一代成長起來,等到他們躺在錦衣玉食的財富堆上,懶得再去吃苦耐勞的時候,你就無人可用了。” “我懂了。謝謝你霍伯伯,是我目光短淺了。”鄭長豐還是聽勸的,他握緊了雙拳,“電視機的事我去處理,一定挑質量過硬的?!?/br> “嗯,帶著太多現金不方便,我這里有一張美國來的支票,你拿去上海找家開放了外匯兌換的銀行,兌換之后再去采購電視機。順便,幫我打聽一下上海那邊的外匯兌換比例。我懷疑,有人會利用政策的漏洞倒賣外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占國家的便宜。我會盡早通知相關部門統一外匯兌換比例?!被魸櫦疑裆C然,這不是一件小事。 根據霍齊家那邊的系統顯示,這是未來真真切切會發生的事情。 是有心之人趁著國家剛剛改革開放,很多政策還不夠健全,偷挖社會主義的墻角。 到時候富了他一個人的腰包,卻苦了千千萬萬老實本分的納稅人。 這是霍潤家特別反感的做法,君子愛財,理應取之有道。 辦實業,做科技創新,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可是這種鉆國家漏洞的,跟蛀蟲有什么區別嗎? 沒有。 他自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也不想看到別人去獲得這樣的不當得利。 就當他是紅眼病小肚雞腸好了。 總之,這事他是一定會插一手的。 鄭長豐點點頭:“明白,我這就去辦?!?/br> 鄭長豐走后,霍潤家打了個電話給鄭長榮,又讓他推薦了幾十個退伍軍人過來:“跟他們說,只用負責過年期間的工地安保就行,一天三十塊錢,我不讓他們白辛苦,務必要給我看好整個產業園和醫院的工地,不出任何意外。工資先付一半,剩下的一半等過完年再付。” 鄭長榮也知道區家那邊不消停,所以別說是鄭長豐聽到了他們的陰謀,就算沒聽見,他也是要提醒霍潤家過年期間不能掉以輕心的。 所以他把這事交給了裴國慶去辦:“挑二十個退伍的偵察兵,再挑二十個退伍的潛艇兵,兩兩組隊,十組為一隊,分別送去廣州和深圳的工地幫忙?!?/br> 偵察兵仔細,五官敏銳,比普通人的觀察力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而潛艇兵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一群人,有這兩隊人相輔相成,想必工地可以安全不少。 裴國慶跟退伍士兵安置部門的人是老戰友,所以這事給他確實合適。 他便趕緊抽空把事情辦了,當天下午就把人送走了。 晚上鄭長榮回到家里,還跟自己媳婦邀功呢:“國慶給我看過名單了,都是些身手很不錯的老兵。你可以放心在家好好過個年了?!?/br> “我呀,我也過不了年,你看看大舅給我安排的學習任務?!被籼裉駸o奈地指了指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報紙和相關的財經書籍。 她不怕辛苦,只是這么一來陪孩子的時間都會變少。 所以她還是要嘀咕兩聲:“什么時候我能把自己掰成四瓣兒就好了,一瓣兒陪孩子,一瓣兒陪你,一瓣兒學醫,一瓣兒學財經。” “四瓣兒哪夠,等兒子上學了,你得再掰一瓣兒,單獨陪閨女?!编嶉L榮笑了笑,他知道媳婦辛苦,他也辛苦,他要自學數理化,準備等待時機考個成人大學生呢。 現在這樣正正好,夫妻倆都要埋頭學習,也算是有個互相鞭策的伴兒。 他摟著霍恬恬去樓上陪孩子。 兩口子坐在地上的席子上,身邊全是各種各樣的課本,有專門教孩子的,比如弟子規,幼學瓊林等。 也有他們兩個要學的,所以陪孩子的畫面就成了這樣。 當爹的一手電子對抗的相關文獻,一手拿著千字文,讀給兩個兒子聽。 當媽的一手拿著財經報紙,一手拿著笠翁對韻,讀給兩個女兒聽。 一心二用,效果還算可以,起碼可以把想學的知識先掃一遍,做到心中有數。 等到孩子睡了,兩人再伏案疾書,做筆記的做筆記,翻詞典的翻詞典。 一直忙到十一點才打著哈欠上床睡覺。 “好累啊,但是挺充實的。要不然,我一想到三天后就要去香港股市實戰了就很沒底氣。”霍恬恬趴在男人懷里,聽著他的心跳,有種踏實的感覺。 鄭長榮摟著小媳婦,嗅著她頭發上洗發水的味道,有種掃清疲憊的振奮感。 他親了親媳婦的額頭:“不怕,每個月還有那幾家公司的分紅,情況壞不到哪兒去的。我聽說今年ibm賺了不少,那邊沒給你寄財報嗎?” “還沒到,跨國郵件,很慢的。我也估算了,估計年終分紅我能拿到小一百萬吧,到時候看看。總之,股市我也不想輸,誰會嫌錢多啊?!毙∠眿D已經困得不行了,摟著男人的脖子,腦袋一歪就睡著了。 鄭長榮拉了電燈開關繩,就這么保持著這個被依賴被需要的姿勢,一直到他自己也睡著了,才下意識地躺下,換了個姿勢,兩人面對面沉沉睡去。 * 霍恬恬和霍潤家再次來港的這天,梁業實依舊是鄭重對待,只不過他今天有事,所以沒有親自過來,而是讓梁彬來接的。 梁彬把他們帶去別墅那里吃了頓午餐,隨后便一起往證券交易所去了。 證券經紀人等在了門口,客客氣氣地跟霍潤家和霍恬恬握手,自我介紹。 這是個老職業經紀人了,雖然不能保證每一筆都幫客戶賺錢,但是最起碼能判斷當前的大盤走勢,給出相對合理的建議。 當然,最后拿主意的還得是霍潤家和霍恬恬本人。 第一天,并不做實戰,只讓霍恬恬在交易所里做實地觀察。 一天下來,霍恬恬的心跟著漲停板起起伏伏,她不敢想象,拿這個當職業的人需要一顆多么強大的心臟。 第二天,霍潤家讓霍恬恬把金額控制在十萬,當做新手cao盤金,練練手。 霍恬恬經過昨天的觀察,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是想求穩,就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要是想豪賭,那才要一把全押某一支股票。 她的目的是小賺,不賠,所以自然不敢玩大的,便選了四肢穩健股下手,最后兩萬則冒了個險,押在了一個不被看好的跌停股。 霍潤家問她這么做的原因。 霍恬恬忐忑地解釋道:“我估算了一下,前面四支要是能漲到我的預期,第五支就算虧了,我今天也是不賠不賺的。但要是第五支漲起來了,說不定可以大賺一筆?!?/br> “第五支有什么理由漲起來呢?”霍潤家繼續考她的學問。 霍恬恬是做了準備工作的,她拿出手里的一份報紙:“昨天出了個大新聞,國家打算統一外匯兌換的比例,杜絕倒賣外匯的不正之風。受到這個消息的影響,各大外資銀行的股份都受到了波及,其中跌停的這家最慘。但他們不是自身的經營出了問題,而是政策的突然收緊,讓大家唱衰外匯領域。但是外匯是未來國家發展繞不開的領域,而且,既然國家要對外開放,就會不斷加強跟各大外資銀行之間的合作,所以這支股票就算今天漲不起來,日后的大走勢也一定是上漲的。我就當花兩萬塊考驗自己對政策的判斷和預測。我想,我是不會虧的?!?/br> 霍潤家笑笑,什么也沒說,只是跟梁彬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后便由著霍恬恬自由發揮去了。 當天收盤,這支股票果然略微上漲了一點,雖然漲勢不高,但是霍恬恬還是決定把第三天的五十萬資金全部追加進去。 霍潤家問她為什么不考慮別的股票了。 霍恬恬再次拿出一份當天的報紙:“國家再次當初風聲,未來的幾年要在廣州直接成立外匯交易中心廣州分中心,而目前,這家銀行是所有外資銀行里對大陸的態度最友善的,也是最愿意配合大陸的政策進行外匯結算的。我準備把寶押在它身上?!?/br> “五十萬,要是虧了,我可是會生氣的。你真的不改了?”霍潤家故意繃著臉。 霍恬恬咬咬牙,點頭:“不改了。” 霍潤家再次跟梁彬對視一眼,交易結束后,兩人沉默地帶著霍恬恬離開了交易中心。 今天已經臘月二十五了,南北小年都過去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喜迎新春的氣息。 頑皮的孩子們在大街小巷跑著,時而扔一個擦炮,時而丟一個摔炮,嘭嘭嘭的,好不熱鬧。 遠處還有放煙花的,空氣里都是火藥的氣息。 這是一個滿懷了期待的新年。 七十年代即將徹底落下帷幕,嶄新的八十年代,正悄然走近。 霍恬恬三天的股市實cao小賺了三萬,投在銀行上的五十二萬還要等幾天看看。 她準備回去了,她想念孩子了。 只是,梁業實剛剛忙完手里的事,很想見見她,她只能到別墅那里等著。 梁業實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一進來便看到霍恬恬坐在客廳沙發那里,手里捧著財經報紙,正認真的研讀著。 他拄著拐棍進來,笑著問道:“你大舅呢?” “在樓上跟姐夫說事呢。”霍恬恬放下報紙,過來攙扶著梁業實。 梁業實很是欣賞她今天在交易所的那番話,那是梁彬轉述的,他很看好這個姑娘,便拉著霍恬恬的手,說了很多自己的感悟。 “孩子,你做得對,炒股不能閉著眼睛瞎炒,更不能想著撞大運,碰運氣。而是要結合時政,做出相對合理的判斷之后,再下手?!绷簶I實坐在沙發上,傭人端了一杯紅茶一杯熱牛乳過來。 紅茶給梁業實,熱牛乳給霍恬恬。 霍恬恬習慣了,每次過來,梁業實都把她當個小孩子一般對待。 她捧著玻璃杯,輕輕抿了一口。 梁業實含笑看著她,繼續夸贊:“依我看,最遲開春之后,這家銀行的股價肯定會反彈,到時候你少說可以賺個三五十萬的。要是再有政策配合,更是不可估量。” “政策配合?您是說外匯交易中心這樣的消息嗎?其實我也想過,要是能指定這家銀行作為合作行的話,股價肯定一下就炸了。不過政策的事,我說了也不算,看運氣吧?!被籼裉癞斎幌攵噘嶞c,這樣她才能繼續往產業園砸錢啊。 更不用說,她還想著開個大商場跟國營商場打擂臺呢,到時候要是大哥大嫂他們畢業了,商場就給大嫂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