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4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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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小霍吧,比報紙上年輕好看。”局長過來寒暄了一下,“今天的事都是誤會,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霍恬恬笑笑:“那我可以回去上課了嗎?” “嗯,去吧。”局長點點頭,客氣地跟夏晴和賀超也打了聲招呼。 至于路偉,則沒有跟著離開。 他手里夾著煙,站在門口吸了幾口,才瞇著眼睛道:“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律當做誣告處理。不過法律上的流程我也不會為難你們。等那彭海再咬人的時候,你們就按我剛才的說法來。” 局長所長都沒有意見,有意見的是段隊長。 等路偉和局長都走了,他才好奇地問了問他家所長:“他到底是誰啊,怎么連局長也對他客客氣氣的。” “別問了,做好你的事去。”所長心里無比的松快,有中調(diào)部的人在,這毒販子還不是早晚一網(wǎng)打盡,他身上的壓力瞬間小了不少。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剛回到他的辦公室,北京那邊就來了電話。 “有個叫謝玄英的同志以身犯險,把這邊的接頭地點套出來了,目前這個團伙的北京分部已經(jīng)全部落網(wǎng),并供出了廣州這邊的組織成員,分別為……” 所長趕緊叫段隊長進來,拿上紙筆,記名字和地點。 掛斷電話后,所長很是感慨:“謝玄英又立功了啊,他真是到了哪里都能發(fā)光發(fā)熱,快,組織人手,準備行動!” 第372章 第372章去父留子(二更) 霍恬恬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 左輝已經(jīng)走了。 但她知道,他肯定還會再來的,這個男人不安分, 鬼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戲。 這么放任下去肯定是個隱患, 所以霍恬恬還是找裴遠征商量了一下。 “別急, 我有法子治他。”裴遠征白天的時候多半在婦產(chǎn)醫(yī)院的工地這邊坐鎮(zhèn)著, 深圳那邊有需要的時候他也會過去, 他像個救火隊長,來回奔波。 這會兒他剛剛調(diào)度完了兩批建材進場的問題,正端著搪瓷茶缸牛飲。 一口氣喝了一杯, 他才緩過勁兒來:“目前我有兩個方案,你也可以幫著參考參考。第一, 是利用郭家長房和二房之間的矛盾, 雖然我還沒有掌握到全部的證據(jù), 但是很顯然, 郭樂她兄弟和兒子丈夫的死,全部跟二房有關(guān)。只是郭樂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 她只能招贅跟二房打擂臺。” “只要我們抓住他們的這個軟肋, 就可以讓郭樂站在我們這邊。而一旦郭樂愿意跟我們配合, 左輝就翻不了天。現(xiàn)在還有個契機,你說郭樂zigong肌瘤和輸卵管阻塞, 似乎沒辦法懷孕了,那么, 你還可以抓住這個機會,想辦法治好她, 讓她打心眼里感激你,想報答你, 這樣就可以徹底地讓這個女人為我們所用。” “第二個方案有些冒險。那區(qū)英達把段美華安插在郭仔瑢身邊,為的難道是做月老嗎?不不不,為的自然是掌握郭家二房的動靜,隨時打壓這個競爭對手。可郭仔瑢兄弟幾個難道都是傻子嗎?我看未必,一來,段美華要是可以在tvb打出名氣,將來別人議論起來,會說她是郭仔瑢的女人,相當于變相地給郭家打廣告了;二來,要是段美華懷了郭仔瑢的孩子,那母性使然,她肯定要反水區(qū)家,站到郭家這邊來。” “所以郭家是明知區(qū)英達的用意,也要忍著惡心把段美華留在身邊,為的就是這么一個長遠的利益。既然這樣,那我們何不從段美華入手呢?你也說過,這個女人野心很大,絕不甘心只做個豪門闊太太。也許,我們可以幫她上位,成為郭家真正的話事人,從而打壓長房的郭樂和左輝夫婦。” “總之,不管哪種方案,都得是利字當頭,利用人性的弱點來安排,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裴遠征說得口干舌燥,又喝了一大茶缸水。 霍恬恬坐在他面前的小馬扎上,很努力的琢磨了一下第二個方案:“你是想說,段美華那里,我們可以教她去父留子?” “為什么不?郭家二房既然也不是好人,那何不讓他們跟大房打得你死我活的,叫段美華漁翁得利呢?這個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誰給的好處更多就選擇誰,但恰恰是有了這個弱點,我們才更好拿捏她。不過,如果要扶持她上位,咱們可得抓住點她的把柄,將來她才能真正為我們所用。”裴遠征并不在乎郭家長房跟二房誰贏,反正都不是好東西。 只不過長房似乎更可憐一點。 可長房確實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就算扶持他們,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也沒辦法在郭家這種家族企業(yè)里立足,所以,還是選第二個方案更穩(wěn)妥一點。 霍恬恬沒有立馬做決定,她起身戴上安全帽,跟著裴遠征到處看了看工地:“這么大的工程,得虧有你們幫忙,要不然我一個人肯定張羅不了。” “還好,我托人從廣州一建請了個建筑隊過來,你看那邊,那些都是一建的人。你大舅招來的那些工人里,技術(shù)過關(guān)的可以跟一建的人一起挑大梁,技術(shù)不過關(guān)的就做小工,你看那邊,那些搬磚的,運水泥的,攪拌混凝土的,那些都是。”裴遠征做事不喜歡小打小鬧,他來了之后檢查了一遍,覺得這些工人質(zhì)量參差不齊,就干脆從一建請了一批人過來。 他原打算干脆一點,把工程全部承包給一建的,可是不行,一建人手不夠,到處都是工地,只能支援一個建筑隊過來,其他的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這事他跟霍潤家商量過就行,沒有去打擾霍恬恬。 霍恬恬跟過去看了看,一建的人確實跟臨時組織起來的建筑工不一樣,他們更有組織性紀律性一些。 “目前整個建筑行業(yè)都是野生野長的,還沒有走向規(guī)范化的流程,要等到84年推行工程總承包才能有所好轉(zhuǎn),像婦產(chǎn)醫(yī)院這樣的大項目,到時候是需要經(jīng)過正經(jīng)的招標審批的,哪像現(xiàn)在,找個幾個包工頭組織一批工人就能施工了。方便是方便,但也容易出問題,我聽說隔壁有個工地的包工頭就卷款潛逃了,農(nóng)民工兄弟哭著鬧了好一陣子了,工地老板咬死了沒錢,又聯(lián)系不上包工頭,最后吃苦受罪的只有這些農(nóng)民工。”裴遠征有些感慨,任何行業(yè)的發(fā)展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改開的大潮卷起來,建筑行業(yè)最是野蠻生長,等國家出臺了一系列舉措試圖規(guī)范化整個市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四年的事了。 現(xiàn)在嘛,只能管好自己工地的包工頭,不要虧欠那些農(nóng)民兄弟就好。 好在霍潤家工作做得充分,設(shè)計部分早就委托給了北京建院,只有施工部分需要自己cao心。 如今設(shè)計圖已經(jīng)拿到手了,兩處工地也都正式進入了打地基的部分,慢慢來吧。 反正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這些建筑都不能跟幾十年后的相比,到時候勢必要推翻了重建,所以現(xiàn)在求穩(wěn)就行,不要建什么標新立異的建筑,四四方方簡潔明朗的大樓最好不過。 霍恬恬也看到圖紙了,確實挺樸素?zé)o華的,不過她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她不明白:“卷款潛逃?逃到哪兒去啊,這種包工頭找的多半都是自己老家的兄弟吧,他能躲一輩子不成?” “傻閨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改開之前誰一下見過那么多錢,改開之后大家都成了脫韁的野馬,人心就不受控制了。只要臉皮厚,那些拿走工程款的人渣照樣可以大吃大喝地揮霍下去。這世道遠比你想象得要艱險,所以,打起精神,先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吧。”裴遠征領(lǐng)著她往回走。 再三叮囑她,盡量不要跟左輝正面起沖突:“目前有可靠消息,有人想渾水摸魚保左家,你千萬沉住氣,凡事還有兩個舅舅在前頭頂著,不要意氣用事。” 霍恬恬明白,她回到學(xué)校,依舊在琢磨舅舅說的兩個方案。 平心而論,她見不得這種二房踩在大房尸體上上位的做法,實在是太惡心了。 可是她跟大房也沒什么交情,郭樂這個女人還不好相處,左輝又是未來的毒販子,犯不著跟這樣的人合作。 所以,她還是更傾向于第二種方案。 只是這么一來的話,她需要跟段美華好好談?wù)劇?/br> 這個女人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明顯是在騎墻頭,哪邊對自己有利就倒向哪一邊,能不能說動她還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跟郭仔瑢生孩子。 所以,這件事暫時擱置下來,等她給孩子過完周歲再說。 * 夜里一場雨,把整個世界澆得清冷無比。 雨停后,早就埋伏在碼頭的警察們終于等到了毒販子的行動。 帶隊的段隊長一聲令下,眾人齊齊將毒販子圍住,不想對面是帶了槍的,當場選擇了反擊,雖然警察們躲避及時,但還是有人受了傷。 混亂之中,有一男一女佯裝中彈落水,等到段隊長把其他毒販子一一制服并銬上手銬帶走,這兩個人才在遠離碼頭一公里的地方悄悄浮上岸來。 “怎么辦大嫂,水警正在打撈咱們兩個,周圍的水域也全都封鎖了。”男人瘦小干癟,像個沒有進化成人的猿猴。 女人很是豐腴,圓月臉,大紅唇,是很富態(tài)的長相,她是這伙毒販子里大哥的女人,所以大家全都管她叫大嫂。 剛剛男人被捕了,她情急之下跳水逃生,可水里的她卻氣定神閑,胸有成竹。 她看了眼那邊晃悠的水警柴油艇,笑道:“雨這么大,他們不會一直搜查的,再忍忍,等他們走了就好了。” 猿猴點點頭,跟女人一起吸氣,再度潛入水中。 快憋不住氣的時候再浮上來,幾次三番,跟貓捉老鼠似的,愣是沒被水警發(fā)現(xiàn)。 水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收獲,只得冒著挨罵的風(fēng)險回去了。 倒是留下了兩個警察在岸邊巡邏,只是,時間太晚,警察也是人,早就困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換班的過來,幾個人說話的空檔,猿猴和女人便悄悄地繞后,借著旁邊貨箱的掩護,溜之大吉。 女人很快摸到了一處筒子樓,敲響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門。 左輝打開門,一看到這個女人,便急得不行:“三更半夜的,渾身都濕透了,你干什么去了?” “輝輝,姐還能做什么?姐亡命天涯呀。”左嬋笑著進來,“把你老婆的干凈衣服給我拿兩套出來,我要凍死了。” 左輝蹙眉讓他姐進來,只是門外那個猿猴丑到他了,思來想去,他還是讓猿猴等在了外頭。 關(guān)上門,他去找了一套裙子丟給了左嬋:“你不要害我,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們的人扯上關(guān)系。” “放心,我休息一晚上就走。”左嬋抓起毛巾擦了擦頭發(fā),“我明天就出國,不回來了,今后你要什么跟我說,我給你買了托人帶回來。” “你不回來了?”左輝不明白,“你孩子也不管了?” “管啊,我早就把他們送國外去了。”左嬋挑了挑眉毛,那是狡黠的笑,“你以為我真喜歡當這個大嫂嗎?我不過是給組織表示一下誠意,既幫他們端掉了一個販毒團伙,又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跟孩子去國外瀟灑。這就叫去父留子,明白了嗎?” “什么?是你……”左輝壓低了聲音,“是你出賣了他們?” “這哪能叫出賣啊,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不想陪這個死男人演下去了。那個謝玄英真的很敏銳,我的手下一露出馬腳就被他盯上了,這個男人不好對付,你以后小心著點。”左嬋想了想,還是問左輝要了把剪刀,把她那一頭的大波浪全給剪了,“好了,這樣就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了。” 她對著鏡子打量一番,心滿意足,臨走時苦口婆心地勸左輝:“我再也不想做家族的提線木偶了。輝輝,其實你是個好孩子,你心里是有數(shù)的,這個國家沒有對不起咱們的地方,反倒是咱爸和大伯他們一直在挖墻腳……總之,輝輝,你要是想回頭,就來找姐,別的不敢說,姐敢保證讓你跟著姐有吃有喝。你要是不聽姐的勸想一條道走到黑,姐也攔不住你。但姐還是要提醒你,謝家兄妹不好對付,那個霍恬恬不提,光是一個謝玄英就夠你吃一壺的。他現(xiàn)在沒畢業(yè),等他畢業(yè)了肯定還是要回廣州來,到時候跟他交鋒?你沒有勝算的。姐真的不想看到你死在警匪混戰(zhàn)的槍口之下,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來,不是嗎?你好好想想,等我到了美國,我給你打電話。” “好。”左輝握緊了雙拳,打開門目送他姐離去。 那猿猴一路跟著,像個狗腿子似的,保護左嬋一起離開。 天亮的時候,一架飛機升空而去,飛向了遙遠的美利堅。 飛機上,左嬋看著腳下的這片土地,不禁熱淚盈眶,十幾年了,她終于熬出頭了。 可憐她那個弟弟,還在為了左白洋的野心身先士卒。 也許昨晚就是他們姐弟的最后一面了,左嬋心里無限唏噓。 地面上,左輝仰望著那龐然大物消失在云層里,莫名有些心慌。 難道他真的要跟jiejie說的那樣,繼續(xù)這么任人擺布下去? 難道他最后的下場,就是死在混戰(zhàn)中的槍口之下? 難道他左輝,真的就只能活成一個千夫所指的渣滓? 一個挖社會主義墻角的敗類,一個沒有自我的傀儡? 通知老家的人來說服左小娟幫忙是左白洋策劃的,入贅郭家是左白洋指示的。 大隱隱于市的做法也是左白洋教的。 他渾身上下,哪有半點屬于他自己的思想他自己的意志? 他就是個提線木偶。 不光是他,他jiejie,他meimei,他兄弟,都是。 難道,他們真的只能聽從長輩的安排嗎? jiejie用她的行動告訴他,不,她有自己的選擇,她有自己的人生。 也許他也可以? 他心事重重地往回走,經(jīng)過報亭的時候,看到上面刊登了一則新聞,廣州警察局門口被不知名人士送了幾個行李箱的鈔票。 清點之后足足三十多萬。 左輝淡淡地收回視線,他沒買那份報紙,而是加快腳步,往醫(yī)學(xué)院走來,他要跟霍恬恬坦白地談?wù)劇?/br> 談?wù)勊麄兊亩髟梗麄兊募m葛,談?wù)勊匦伦鋈说目赡苄裕務(wù)勊掀乓⒆拥目赡苄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