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4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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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人看到賣貨郎來了,爭相出來看看,范海林便借機留在了這里,繼續跟顧映輝閑聊。 后來車胎補好了,顧映輝卻沒有直接騎車離開。 畢竟范海林太會說好聽的話了,還跟補胎的人夸他是個一表人才的大學生。 哄得他滿面紅光,別提多高興了。 他一高興,便陪著范海林一路走,一直到了他家門口,兩人才分開了。 范海林笑著揮揮手,繼續走街串巷地賣貨。 等他下午接了孩子回來,便跟鄭長榮回了個電話:“他家里有十一口人,他mama是個藥罐子,有兩個jiejie在國棉廠工作幫襯著養家,有一個jiejie私奔了不回家,兩個哥哥都沒有成家,因為給不起彩禮錢,剩下幾個小弟小妹,不是在上學就是輟學在家做零活。他老子不學無術,是個賭棍,所以家里但凡有點錢都存不住。” “難怪他打起我媳婦的主意。”鄭長榮沉思片刻,叮囑道,“你盡量找到他老子打牌的地方,看看那是個什么人,再接觸接觸他的兄弟姐妹,全都摸清底細了再說。” “要不接下來的事你就別問了,你是個軍官,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總之我會給你辦妥的。”范海林倒是好意,畢竟接觸賭棍的話,少不得要打打鬧鬧的,到時候鄭長榮要是知情卻不攔著,那說不過去。 所以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拿捏分寸就好,不需要事無巨細地來報告給鄭長榮了。 鄭長榮沉思片刻,道:“你覺得我應該信任你嗎?” “你要是不信任我,干嘛找我。”范海林不答反問。 鄭長榮沒回答,而是警告了一聲:“盡量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盡量。”范海林沒辦法把話說太絕對,畢竟大家都知道賭鬼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鄭長榮沒再說什么,范海林掛斷電話,轉身給孩子做飯去了。 正忙著,隔壁一個燙著大波浪,涂了大紅唇的嫂子過來敲門,想問他借點鹽。 范海林倒是大方,可那嫂子用完了卻沒有歸還,他只得抱著孩子去要。 那嫂子打開家門的瞬間,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龐,嚇得他直接折回自己屋里,避而不見。 第366章 第366章淑女一言駟馬難追(二更) 范海林緩了緩神, 猶豫再三,還是給鄭長榮打了個電話:“左輝被放出來了。” “什么?”鄭長榮蹙眉,他怎么一點消息沒收到, 當初左輝去了吞浪嶼開荒, 一點都不老實, 整天想著逃跑, 后來被二姐設了個圈套, 讓他以偷盜公共財產的罪名被關牢里去了。 說是要坐三年的牢,沒道理這么快就出來了啊。 難不成如今改開了,左家也想東山再起, 疏通關系偷偷把人發出來了? 鄭長榮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問道:“知不知道誰把他弄出來的?” 范海林努力回憶了一下穿越者帶來的記憶, 恍惚記得左輝好像跟廣州的哪個高官是親戚關系。 他琢磨了半天, 猛地想起一個名字:“我隱約記得他有個失散的姑媽叫左小娟, 左小娟嫁給了一個老八路, 目前應該是廣州的某個厲害人物,具體是誰我記不清了。左輝應該是左小娟托關系弄出來的, 不然的話, 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不過你別著急, 這個左小娟人不壞,她不知道左白洋做的那些齷齪事兒。” 什么?左小娟?鄭長榮當然認得這個名字, 這不是齊應禎的二婚老婆嗎? 是那個一直被誤診,結果被他媳婦治好后老來得子的女人。 他原以為左小娟姓左應該是跟左白洋這種人沒關系的, 畢竟全中國這么多人,一個姓而已, 能說明什么呢。 再說了,丈母娘那個系統也查過, 左白洋戶口上并沒有這么個meimei。 難不成這個左小娟的戶口從小就在別人家? 只有這種可能了。 他沉思了好久,問道:“知不知道左輝現在跟誰在一起?” “不清楚,我是因為鄰居來借鹽才看見他的,那個女人瞧著三四十歲了,不知道跟他什么關系。”范海林有些頭疼,這都能遇上,說明世界線在收束了嗎,還是說明一些注定要發生的事情終究躲不開呢? 在魔改前的原著里,左輝成了販毒的主力軍,不過他在武警的圍剿中被亂槍射死,謝玄英也因此徹底端掉了囂張多年的跨國販毒集團,成為了南海緝毒前線最厲害的緝毒干警。 光是各種容易獎章都拿到手軟。 可是穿越者魔改后的版本里面,左輝搭上了國外的大毒梟,不但成功死里逃生,換了個身份到國外去瀟灑,還害得謝玄英中彈成了植物人。 不管是哪一種發展,有一點是肯定的,左輝出來肯定沒好事兒。 按照原著的發展,他還會拖累他那個姑姑,畢竟他那個姑姑是他爺爺的戰友養大的,是個根正苗紅的愛黨愛國人士,最后甚至不惜跟左白洋代表的整個左家集體翻臉,以自己的血rou之軀,護住了謝玄英的孩子,一命嗚呼。 而在魔改版的世界里,左小娟同樣死于非命,死因是她找組織出賣左輝的蹤跡,被流竄的強盜團伙輪jian后殘忍殺害。 這一對比,魔改版的世界是相當三觀不正的,難怪系統會找上原來的女主霍恬恬,讓她改變這一切。 想到這里,范海林不好繼續講下去了,畢竟供銷社人多眼雜。 思來想去,他問了問鄭長榮:“能不能介紹個說話方便的地方給我,我去別人家里打給你,電話費照付就是了。” “那就去我戰友家。”鄭長榮介紹的這個戰友,是他在新兵連就認識的,他家祖孫三代都是當兵的,除了他這個獨苗活著,其余的比如什么爺爺奶奶,叔伯姑姨,爹媽舅舅,全都陣亡了。 不是死在抗日戰爭里,就是死在解放戰爭里,要么是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犧牲,要么是在后來的邊境沖突里陣亡。 總之,現在他家還活著的就只有他一個,要說這樣的人都會背叛國家和黨的話,那這世上怕是找不到幾個好人了。 所以他相當信任這個戰友。 只是這個戰友受了傷,瘸了腿,不能繼續服役了,如今在社辦供銷社當售貨員,家就住在供銷社樓上,有幾層樓梯就到了,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還是挺體面的一份工作。 所以直接找他,等供銷社關門了,單獨打電話過來就行。 范海林瞧著時候還早,便先回去照看孩子吃喝拉撒。 范三省虛歲五歲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的時候挺可愛的。 這些年跟范海林相依為命,性子也很安靜,爸爸讓他坐在屋里別亂動,他就老老實實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窗外樹上的鳥窩出神。 范海林在公共廚房忙活,時不時扭頭看他一眼,父子倆每次視線對上,都會咧嘴一笑。 看著挺溫馨的,直到孩子身后出現了那個范海林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顛勺的手一抖,范海林差點把鍋里guntang的湯汁弄自己腿上,他趕緊熄了煤氣灶的火,在圍裙上擦擦手,緊張兮兮地跑到了屋里,一把搡開了左輝:“你干什么?” “這么緊張做什么?老朋友了,也不請我坐坐?”左輝倒是自來熟,見范海林劍拔弩張的,便干脆自己端了個椅子坐下了。 坐下了也不老實,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圖畫本,自顧自地翻看起來。 范海林感受到了冒犯,一把將畫本搶了過來:“你到底想做什么?” “敘敘舊不行嗎?”左輝笑笑,干脆把屁股下的椅子調轉過來,趴在靠背上,挑釁一般看向范海林。 范海林蹙眉,總感覺他的笑是虛張聲勢,就是那種過得不怎么樣,但卻大眾臉充胖子的感覺。 這種人最容易心理變態了,還是離遠點的好。 他趕緊把孩子抱走了,連著小板凳一起,帶去了公共廚房旁邊。 一邊做飯,一邊寸步不離地守著孩子。 一直到飯菜好了準備吃飯的時候才回來。 左輝抓起筷子,自顧自吃了一口,叫范海林一把拍開,罵道:“干嘛搶小孩子的飯菜?” “別這么激動嘛。”左輝放下筷子,咂摸了幾下味道,“沒想到啊,你現在廚藝還不錯。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我還以為你回老家了。” 范海林不說話,短暫的氣惱之后,他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 得好好想想對策,總之,這里是住不得了,離未來的毒販子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了,他一次□□了三個月房租呢,好在置辦的其他東西都能搬走,減小損失。 他把筷子和勺子遞給范三省,隨后自己也抱著碗筷,沉默地吃了起來。 左輝得不到回應也不生氣,只是笑著問道:“你不會是為了霍恬恬來的吧?這里離她學校不遠。” “你想多了,我現在只為我兒子而活。”范海林吃得很快,大口嚼菜,大口咽飯,差點噎著。 左輝看著他這緊張的樣子,不禁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便故意刺激他:“你怎么不問問我許秀文哪兒去了?” “不感興趣。”范海林幾口吃完了,他吃得不多,畢竟這年頭買糧食還得憑票,鄭長榮能給他弄來十斤的大米票很不容易了,他得節約點。 左輝覺得他在嘴硬,便繼續刺激他:“實不相瞞,許秀文這個爛女人,我隨便勾勾手指頭就跟我睡了,你不會還在等她回頭吧?奉勸你一句,她不會回頭了,畢竟她連我的孩子都有了。” 范海林面無表情地把最后幾粒米扒干凈,放下筷子,看了看時間:“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生氣了?我騙你的。那種爛女人我才看不上呢,只有你這種蠢貨才會把她當個寶貝,不但連私生子都認下來了,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養大了,我要是你,我才不管呢,找個沒孩子的人家把這孽種賣了,拿上錢自己快活不好嗎?”左輝繼續試探他。 范海林卻始終無動于衷,他見左輝不肯走,孩子又吃得慢,只得把針線布頭拿出來,給孩子破了的衣服打補丁。 雖然他的手藝不怎么樣,但是好歹補上了可以再湊合一陣子。 所以他無視了左輝嘲笑的目光,安靜地坐在旁邊,縫縫補補。 左輝不禁咋舌:“嘖嘖嘖,幾年不見,你倒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副賢夫良父的樣子,可惜了,沒人欣賞啊。” “不需要。”范海林低著頭,在破爛的衣服上留下歪歪扭扭的針腳,難看沒事,能穿就行。 左輝見范海林還是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覺得挺無聊的,只好起身拍了拍衣服:“走了,明天再來找你玩。” 范海林沒說話,只是沉默地起身把門關上,琢磨著等會怎么偷偷溜出去才不會被左輝發現。 * 夜深人靜,如今已是十二月。 霍恬恬最近的臨床試驗全都在生過孩子的婦女身上進行,不過她還有課,所以只能利用課間和放學后的時間過來工作站幫忙。 這會兒剛剛結束了一例祛疤治療,她脫下白大褂,擦了擦一頭的汗水:“那主任,這是第一百例了吧?我等會統計一下愈后的效果。” “嗯,再觀察觀察,等技術成熟了正好也放寒假了,到時候再給你嫂子做吧,這段時間就別讓她回來了。”那波是好意,畢竟張娟落了那么多課。 霍恬恬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等她去北京給大哥送生日禮物的時候,張娟問她,她便說還得進行第三期的臨床試驗,等萬無一失了再給張娟做。 張娟有些著急,最近謝玄英不讓她那樣了,要是她不聽,他就做類似的事情。 昨晚她拗不過他,倒是一起試了試,目前來看,還是不如傳統的方式舒服,所以她很希望自己早點好起來。 畢竟是年輕夫妻,要是長期缺乏夫妻生活的話,感情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霍恬恬明白她的焦慮,安撫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這身體經不起更大的摧殘了,所以你再等等,要是三期實驗都沒有問題,我就可以毫無壓力,放心大膽地給你做了。” “好。”張娟點點頭,想起一個叫周小倩的女生跟她說的話,便拉著霍恬恬去屋里說話,“我聽人說,牛嵐的事是你幫忙處理的?你怎么不跟我和你大哥說一聲呢?我爸做奶粉代理賺了點錢,我給孩子買了四對銀手鐲,你收著。” 張娟打開衣柜,取出上了鎖的盒子。 因為她手頭不算寬裕,所以買不起金子這樣的貴重物品,不過銀子倒是可以承受,她便叫張世杰進貨的時候托廣州那邊的渠道商從香港帶了四對手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