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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413節(jié)

    他笑著說道:“詠這些小動物沒意思,我閨女會詠天地日月,江河湖泊,星辰宇宙!”

    那言外之意,他閨女才是有大格局的,他閨女大氣。

    裴遠征和謝玄英都不服氣,兩個醉鬼一起挑釁道:“你先讓你閨女詠個太陽試試。”

    這有什么難的。

    鄭長榮即興發(fā)揮起來:“華夏有紅日,亙古照江海,風水輪流轉,紅日無徘徊。”

    “好你個鄭長榮,炫個閨女都不忘跟黨表忠心是吧?”裴遠征樂了,挑釁道,“這次算你女兒贏了,下一輪咱們不談大格局了,只談小熱鬧。來,我閨女再給大家詠個狗。”

    狗有什么好詠的,賓客們好奇,全都看向裴遠征,也不知道這老調查員喝醉了怎么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

    只見他又搖頭晃腦起來,一股子老學究的姿態(tài),稍加琢磨,便詠道:“汪汪汪,野狗當街吠,給它一根繩,到家便烏龜。”

    “妙啊妙啊!”謝玄英鼓起掌來,“這野狗該不會姓汗名jian吧?可是這不行啊,舅舅你自己說了,不要大格局,你聽我的。”

    “汪汪汪,土狗喚天亮,粗茶淡飯足,看家護院忙。”謝玄英信手拈來,贏得掌聲一片。

    鄭長榮不甘落后,也來了一首:“汪汪汪,猛狗尿樹樁,此地是我家,安全由我抗!”

    “好,都好!”賓客們瞅著再這么比下去,飯都別吃了,趕緊來勸這幾個女兒奴打住。

    可是裴遠征和謝玄英都在興頭上呢,根本勸不住,鄭長榮也被激發(fā)起了好勝心,非要一決高下。

    導致一場酒席吃到最后,賓客都走了,他們三個還在斗。

    霍恬恬忍不住捂臉,真是夠滑稽的,這哪是比女兒啊,這是在臭美,比他們自己的文采吧?

    她一邊搖頭,一邊幫著收拾碗筷,從鄭長榮身邊經過的時候,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問道:“媳婦兒,你看我醉了嗎?我喝的明明是水啊,怎么我臉上guntang的。”

    “你好意思說,我看你是被你自己臊的。”畢竟鄭長榮剛剛念的那首詠貓?zhí)y為情了。

    霍恬恬都聽得面紅耳赤的。

    鄭長榮興頭上,詠完就忘了,不過腦子,倒是霍恬恬全給記下來了,想著等晚上寫下來叫他自己看看,丟不丟人。

    鄭長榮笑著哦了一聲:“沒醉就好,看看幾點了,我最遲兩點要回去。”

    “不容易,沒忘了正經事,你快去吧,再不走來不及了。手底下管著萬把來人呢,千萬不要給人抓住把柄,快走快走,女兒等晚上再炫。”反正晚上還有家宴呢,朋友就不來了,只有最親近的家人。

    鄭長榮樂呵呵的,趕緊走了。

    至于趴在桌子上的兩個酒鬼……

    霍恬恬越想越是好笑,索性把他們詠的也記下來,叫他們醒了之后看看自己的杰作。

    幫廚的軍嫂們都走了,她和老媽等人留下來洗碗刷鍋,老太太則看著孩子們,在游樂場那邊玩耍,關上柴門,也不怕孩子跑到外面去,省心得很。

    韋昊是新娘,沒道理讓新娘來洗碗,可她非要過來幫忙,霍恬恬攔不住,只好由她去了。

    兩人邊刷邊感慨,沒想到這些大老爺們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為了閨女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尤其是那裴遠征,平時正經八百的一個人,今天像個二傻子似的。

    謝玄英這個不愛笑的老刑警也變得憨頭憨腦的,他的一首詠羊,簡直笑得人肚子疼。

    至于鄭長榮,在外不茍言笑的師長大人,居然也那么孩子氣,陪著這兩個老小子鬧。

    可把人笑死了。

    韋昊越想越是忍不住樂:“回頭我把這些詩句寫下來,叫他自己看看他的大作。”

    “跟我想一塊兒去了。”霍恬恬擦了把汗,可別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連洗碗刷鍋都不覺得累。

    聊聊天時間就過去了,等院子和廚房都收拾好了,后面的屋子里便傳出了震天的呼嚕聲。

    霍恬恬驚呆了,也不知道是舅舅還是大哥在打呼。

    韋昊覺得沒什么:“喝醉酒打呼挺常見的,還有說夢話的呢,那才叫嚇人。之前我有個室友就是,失戀之后借酒消愁,大半夜的說夢話要跳樓,把我們都嚇醒了。”

    “那確實挺嚇人的。”霍恬恬把圍裙接下來,想起另一個失戀的人,還是問了問韋昊,“馬幼珍怎么沒來?”

    “她mama生病住院了,來不了。”韋昊還不知道馬幼珍對裴遠征也是動過心思的,馬幼珍自己瞞著,裴遠征不提,霍恬恬又不說,她到現(xiàn)在完全蒙在鼓里,所以馬幼珍說家里人生病了,她是一點都沒有起疑心的。

    不過霍恬恬覺得,只怕馬幼珍是怕自己失態(tài)吧。

    畢竟,強迫自己心平氣和地去正常相處還行,畢竟日常生活里沒有什么太強烈的刺激源,可要是來到婚禮現(xiàn)場,那心里的滋味就大不一樣了。

    其實馬幼珍已經做得很好了,起碼霍恬恬清楚,如果這事放到她身上,只怕她會忍不住痛哭幾場,做不到馬幼珍這么拿得起放得下。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不爭不搶,但心里肯定會抑郁難受。

    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佩服馬幼珍。

    等回到廣州,問問馬幼珍愿不愿意來工作站吧,起碼這是個有底線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

    洗完鍋碗,霍恬恬去問了問老媽能不能幫忙保一個幫人替考的學生。

    霍齊家把她叫去外面詳談,一問才知道她居然買通了北京那邊的學生,幫著報復牛嵐。

    霍齊家不得不提醒一聲:“你現(xiàn)在挺喜歡用錢來收買人心了,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撇開金錢,能交心的交心,不能的再用利益拉攏。”

    “知道了媽,我會盡量用真心去換真心的。”霍恬恬知道老媽在擔心什么。

    怕她長此以往,再也不懂真誠待人了。

    她會時刻警醒自己的,只有周小倩這種特殊情況的,她才會用利益來拉攏,要是韋昊夏晴這樣的,她肯定是要真心換真心的。

    霍齊家沉思片刻:“這事媽來處理吧,你已經幫了不少忙了,卻一句功勞都沒有跟你大哥擺,他要是知道這事,肯定要心疼壞了。接下來的你就別管了,媽自有道理。”

    霍恬恬便給周小倩回了個電話,讓她等霍齊家過去。

    周小倩松了口氣:“霍教授親自過來的話確實好多了,這邊好多人都要賣她的面子。”

    “嗯,有什么情況你就打剛剛給你的號碼,可以找到我媽。”霍恬恬掛斷電話,再次回到小星星島上,籌備起了晚上的家宴。

    沒想到,裴遠征和謝玄英睡到四點多就醒了,一醒來又開始在那里炫女兒。

    謝玄英非說自己女兒眼睛大,好看,裴遠征眼睛小,女兒隨他,比不過。

    只好比他女兒的小爪子,他女兒的小爪子細長,很好看,謝玄英家夢龍的小手比例不如香云修長,略輸一籌。

    謝玄英不服氣,又去比孩子的頭發(fā),夢龍吃得好,又有好多長輩疼愛,頭發(fā)烏溜溜的,又光滑又好看;香云頭發(fā)略微有些泛黃,畢竟韋昊孕期精神受到了打擊,孩子多少有了點影響,所以這一輪,是香云輸了。

    兩人又去比別的,比到最后,竟然比誰閨女拉的粑粑顏色和形狀健康。

    裴遠征氣笑了:“那我比不過,我閨女吃奶,拉的都是糊糊,你閨女吃飯,肯定比我閨女的粑粑好看。”

    霍恬恬提著一桶海鮮經過,聽到這話,只覺得味兒很沖,明明小姑娘們都沒有拉粑粑,卻被這兩個傻父親說得臭臭的。

    快六點的時候,鄭長榮也來了,剛好夢龍和香云各拉了一泡粑粑,裴遠征和謝玄英在觀察孩子的便便情況。

    鄭長榮不想比這個,他女兒可是仙女,仙女就要香香的,才不要比臭烘烘的粑粑呢。

    于是他提議,比比誰家閨女叫的爸爸清脆響亮。

    裴遠征黑著臉,他女兒剛滿月,肯定比不過,便自己捏著嗓子學了一聲,笑得霍恬恬肚子疼。

    與此同時,遠在北京的區(qū)美心養(yǎng)好了身體,正式踏上了回家復仇的旅程。

    而此時此刻,阮嬌嬌已經被保釋出來了,她正躺在區(qū)英達懷里,看著那一臉淚水的苗金花,不客氣地說道:“我才不要跟你回海島,你就跟我在這里吃香喝辣不好嗎?”

    苗金花很失望,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香港的夜晚下了一場大雨,將她淋得透心涼。

    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撥通了裴遠征留給她的號碼:“喂,我找裴遠征,我要驅逐那個魔鬼,我要我的女兒回來,現(xiàn)在,立刻,馬上!”

    第355章 第355章要媳婦兒親親(一更)

    夜深了, 幾個幼稚的男人總算是比試完了,各回各家,各哄各娃。

    霍恬恬扶著微醺的鄭長榮, 罵他是個幼稚鬼:“你說說你好不好笑, 比到最后, 還要比誰家閨女的頭發(fā)絲兒多, 你可真是沒東西比了, 笑死人了。”

    “你不懂,我高興。”鄭長榮一滴酒都不能沾,沾了就上頭, 現(xiàn)在有點醉,完全是因為謝玄英捉弄他, 騙玉米端著摻了酒的水給他喝。

    這會兒他走路都在打顫, 不得已, 兩個閨女只好讓老頭老太太抱著, 劉霜則一手牽著一個小子,走在了最前頭。

    霍恬恬騰出手來, 親自扶著這位上頭的師長大人。

    她捏了捏他的臉頰:“高興就亂比試?得虧你們比的不是小子, 要是比誰家小子厲害, 你們是不是還要比誰撒尿撒得遠啊?”

    “那還真不好說,不過小姑娘不能比這個, 不好。”鄭長榮靠在自己媳婦肩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滿臉都是幸福的笑,他伸出一只手, 指了指那輪不算圓滿的月亮,“我閨女就是要月亮, 我都能給她摘下來。”

    “吹牛吧你就!”霍恬恬哭笑不得,這個老小子,說話都大舌頭了,還不忘自吹自擂,有夠傻的。

    她拽著他往旁邊走走:“過來,那邊的樹枝會劃臉。”

    去年他逼著自己熬夜加班搞電子對抗的研究,就是在這里被劃破相的。

    霍恬恬明明叫人把這根膀子砍掉了,沒想到又長出來了,真是枝繁葉茂得厲害。

    鄭長榮也記得這里,他迷迷瞪瞪的哦了一聲,腳下一磕,踉蹌著上前兩步,差點摔著。

    霍恬恬趕緊跟上去扶著:“你慢點兒!傻不傻呀,不會喝酒還要喝,路都走不穩(wěn)當了。”

    “媳婦兒,你真覺得我傻嗎?”鄭長榮停在原地,滿臉云霞地看著自己女人。

    視線對上,霍恬恬不禁一陣臉紅心跳:“好好好,你不傻,你最英明神武,你最聰明睿智。走走走,回家了,都九點了,咱爸媽身體吃不消,咱回去趕緊把孩子哄睡覺。”

    “不管,我就問你,我傻嗎?”酒精果然是個壞事兒的東西,叫平時成熟冷靜的男人變成了三歲的幼稚鬼。

    霍恬恬挑了挑眉:“哎,說你咳嗽你還喘起來了是吧?”

    “你就說我到底傻不傻!”鄭長榮依舊胡攪蠻纏。

    霍恬恬服了:“不傻不傻,你最聰明,兒子女兒那都是繼承了你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一個賽一個聰明,一個賽一個機靈,滿意了沒有?”

    “不滿意,還有呢?”鄭長榮還沒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話,鬧著不肯回家。

    霍恬恬徹底無語了,只好開動腦筋,試著夸道:“你當然不傻了,你找了個聰明媳婦,生了四個聰明寶寶,一家六口都是大聰明!”

    “嘿嘿,這還差不多。”鄭長榮樂了,摟著自己媳婦就是一口。

    親就親吧,還咬她耳垂,大晚上的,又是在路上,真不害臊。

    霍恬恬咬著唇,忍住了沒揍他,使勁把他往大院拽,他卻跟個木頭樁子似的釘在地上一動不動:“你還沒有親我,要媳婦兒親親才走得動。”

    天哪,這是什么幼稚鬼啊。

    霍恬恬真是拿他沒轍,別看她一米七幾的塊頭,但在他這個糙漢面前壓根不夠用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這個男人愣是紋絲不動的。

    無奈,她只好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