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4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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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他是另外一個副書記一手提拔上來的,那個副書記是個非常圓滑的人,房屋和國有土地出讓這塊都是他在負責。如果真是那個副書記縱容的,只怕你就算這次能少花二十萬,以后還是要多花更多錢才能拿到別的地了。所以老爺子的意思是,你應該睜只眼閉只眼。官官相護嘛,避免不了的,就算你把他弄下去了,新上來一個,也好不到哪兒去的。這是肥差,人人都想撈油水,你再清高也沒用。”梁彬一向看問題看得透徹,這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畢竟民不與官斗嘛,除了認栽還能怎么樣呢。 霍恬恬點點頭:“我考慮一下。” 回到大院,她的情緒相當低落。 鄭長榮正在喂女兒吃飯,兩個小子則在樓下院子里追著國平玩耍,鬧哄哄的很是熱鬧。 她卻心里戚戚然,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不一會,鄭長榮抱著吃飽喝足的閨女上來,見到意志消沉的媳婦,趕緊把孩子放到嬰兒床里,走過來摟著她問了問:“怎么了這是?” “拿地碰上陰陽合同了,四姐夫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斗不過那些貪官污吏的。可是我一想到就生氣,二十萬的差價啊,有這錢我做點什么不好啊,為什么要送給貪官去揮霍啊!”霍恬恬越想越生氣。 她寧愿把這些錢分給她手底下的那些研究員,寧愿給工作站的人加工資,也不要便宜了這樣的蛀蟲。 鄭長榮蹙眉,問了問具體怎么回事。 聽罷陷入了沉思:“那人叫什么名字?你別急,我來打聽打聽,既然他敢這么貪得無厭,肯定早就不止做過一次兩次了。” 霍恬恬報了個名字,鄭長榮轉身,抓起床頭柜上新安的座機,打起了電話。 霍恬恬眨了眨眼,有些沒回過勁兒來,等鄭長榮已經跟對面寒暄起來了,她才興奮地撲上來,看著這嶄新的電話機,滿心歡喜。 這個男人真是太好了,都不用她說,就知道把座機安上了。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他手里的錢夠不夠。 鄭長榮很快掛斷了電話,又撥打起了另外一個號碼。 等他一連串打了十幾個電話后,小媳婦才有機會插了句嘴:“你哪來的錢裝座機的啊?” “用我的獎金啊,戰時的一等功是有獎金的,五千塊,剛發下來。座機費四千五,你不會怪我亂花錢吧?”鄭長榮笑著把自己剛剛記下的幾個關鍵信息拿給霍恬恬看。 霍恬恬湊過去,不禁有些擔心:“這些都是被他索賄的人?你是想要他們站出來幫忙指證這個負責人嗎?可是這么一來,他們不會被判刑嗎?” “這得看他們有沒有獲得不當得利,這得問律師了,上次那個律師的號碼還有嗎,問問他。”鄭長榮也吃不準,畢竟他不是律師。 霍恬恬當然記得,便主動撥通了李勝利的號碼。 李勝利聽罷,不禁蹙眉:“小霍啊,這事不好辦啊,你這是螳臂當車,是蚍蜉撼樹知道嗎?你別找我了,我可不敢沒事找事。” 啪的一聲,電話就這么掛斷了。 霍恬恬跟鄭長榮四目相對,兩口子第一次意識到,也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兩人手拉手相顧無言,片刻后,鄭采薇領著花生和玉米上來,一見夫妻倆愁云慘霧的,便問了問出什么事了。 聽罷,她也嘆了口氣:“原來是碰到貪官了。要我說,這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個大的。” 霍恬恬自然知道怎么樣才能做成大的,只是這么一來,萬一對方反撲不肯賣地了,她的醫院還怎么建? 人就是這樣的,一旦肩上多了責任,就會顧慮重重。 不得已,鄭長榮想了個餿主意:“要不……咱做個局?” “做局?”姑嫂兩個齊齊看向了鄭長榮,等著他發表高見。 鄭長榮看了眼鬧騰的兒子,一手一個抱了起來,斟酌片刻,道:“表舅舅雖然退下來了,但是他的影響力還是在的。咱們先拖著不簽合同,就說錢不夠了,在籌錢。而這段時間,先讓朱進他們幫忙,搜集到確切的證據,再由表舅舅牽線搭橋,把證據轉交給老領導。這么一來,就算你簽了合同,只要將來那人垮臺了,贓款是可以退回來的,而且你這屬于重大立功,肯定不算不當得利。那么,為了搜集證據,就需要做局,所謂的做局,就是找個小老板,去申請一塊小地皮,引蛇出洞。這個小老板必須得是自己人,我琢磨著,大哥不是要搞建筑嗎,等他到了,就讓他來試試吧。只是你們記住了,在外面見著他不要喊大哥,就當是陌生人,等那貪官上鉤了以后再說其他。” 也好,反正廣州那邊沒幾個人認識大哥。 算算日子,大哥明天也該到了,霍恬恬壓下心中的煩躁,耐心等待明天的到來。 第345章 第345章壞女人的來信(一更) 事情倒是順利, 霍恬恬等鄭長豐來了,借了他一筆錢,讓他以房地產開發商的名義去接觸那個貪官。 貪得無厭的人, 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搜刮油水的機會, 明面上簽的地價是十二一平, 實際上政府那邊的卻是十塊一平。 一來一去就是幾萬塊的差價。 好在這次, 證據到手了, 等到霍恬恬簽約的時候,自然也留下了對方暗箱cao作的證據。 晚上回到家里,霍恬恬打著哈欠, 把手里的照片拿給鄭長榮看:“多虧賀超的貓頭鷹,空中跟蹤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都抓拍下來了。你看看, 除了拿一份給表舅舅, 要不要再寄一份給老齊?讓他們高層互相掣肘, 說不定今后就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宰人了。” “嗯,就讓小壽帶把照片裝信封里, 送他辦公桌上去, 免得派人去送漏了餡兒。”鄭長榮看了看這些照片, 不錯,貓頭鷹就是厲害, 連陰陽合同的正文都給拍下來了。 可笑那貪官,還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被人發現了。 這樣也好, 這樣他才會有恃無恐,組織上懲罰起來的時候力度才大。 兩口子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目前就兩樣大事,第一是表舅舅的婚禮, 第二就是兩個閨女的一周歲生日。 表舅舅的婚禮雖然交給裴國慶去辦了,可是謝家三兄妹作為表舅舅幫扶最多的受益人,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霍恬恬琢磨著,要來點錦上添花。 “我想好了,我找洪主任讓他兒子去外地運些鮮花過來。對了,還有結婚的衣服,你幫忙設計一套吧,我拿去服裝廠讓那邊的女工做。就做傳統的婚服,好看。”霍恬恬還是挺激動的,畢竟她早就把表舅舅當成跟大舅一樣重要的親人了。 更何況,新娘子還是她的結拜姐妹,當然要多多出力。 鄭長榮沒意見:“行,交給我了。你快睡吧,看你忙進忙出的,都瘦了。” “瘦了好啊,瘦了你才會心疼我,你心疼我了,我就享福咯。”小媳婦皮了一把,反正老頭老太太回來了,孩子又有人帶了,她可以好好偷個懶,跟自己男人親熱親熱。 便把四個娃娃全都送去了老頭老太太那邊,兩口子膩歪了起來。 事后她卻困意全無,靠在鄭長榮懷里聊天:“二姐領著楚萍回廣州去了,等那邊的家政公司真的篩選出幾個靠譜的月嫂,我就不用跟媽輪流照顧張娟了。你說她會改嗎?她要是再不改,我的耐心就快用完了。” “不知道。”鄭長榮琢磨過張娟和謝玄英的事兒,他覺得謝玄英多半也是有責任的,“你大哥太想做個好警察了,沒能平衡好吧。要是張娟是個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沒有那么患得患失的還好,偏偏她不是。所以別人一挑唆就上當,你大哥又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自然就出問題了。” “哎,也是,他倆要是當初沒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現在說這些也晚了。”霍恬恬很是無奈,誰想到他們會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 “其實沈舟比你大哥合適,沈舟這人嘴巴甜,特別會哄人,你大哥就不一樣了,他說得少做得多,可是有時候,做再多也不如甜言蜜語能安撫人心。要不你勸勸他,天天給張娟打打電話,說說好聽的。”鄭長榮還是了解謝玄英的,畢竟兩人以前就認識。 “也好,回頭我給那邊的院子里也裝個座機吧。”霍恬恬倒是沒太考慮過大哥性格上的問題,她琢磨了一下,也許鄭長榮說得不錯,大哥性子太直了。 又有些傳統男人的倔脾氣,不太愛解釋,喜歡直接行動。 可是他又要分出大量的精力去抓毒販子,所以他的行動不足以抵消那些周圍人帶來的威脅。 想到這里,霍恬恬更睡不著了,哎,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這么愛cao心了。 cao心爸媽,cao心哥嫂,cao心jiejie姐夫,cao心兩個舅舅,甚至要cao心老太太的其他子女。 還好鄭長榮貼心,要不然,估計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她趴在鄭長榮身上,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子,笑著問道:“那你的嘴巴甜嗎?說兩句好聽我的聽聽?” “甜啊,誰不知道我鄭長榮是個老婆奴啊,媳婦就是我的天,我天天為媳婦牽腸掛肚,魂縈夢繞,連吃飯喝水都在想媳婦。”鄭長榮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這話好聽嗎?不行我再說兩句?” “那你快說,說到我睡著為止。”小媳婦眉開眼笑的,賴在他懷里不肯起來了。 可別說,他倆的身形差還是挺合適的,她可以把他當床睡在身下,他也不覺得壓得慌,因為他力氣大,胸腔自有浩然正氣,小媳婦這點體重不至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反倒是自己被小媳婦壓出火來了,忍了一會兒實在是折磨人,一個翻身,又跟媳婦膩歪去了。 什么情話,都不如大汗淋漓的結合來得實在,所以鄭長榮是理解謝玄英的,女人沒有安全感,那就天天做,狠狠做。 讓那滿滿的愛意填滿空虛的靈魂就是了。 只是他幸運一些,他家媳婦很容易知足很好哄,只要他在,天塌下來她都能不慌不忙的。 這就是互相信任的感覺吧。 說來說去,還是他媳婦最好。 臭美的男人生龍活虎的,窗外殘月如眉,窗內鴛鴦戲水,又是一夜琴瑟和鳴。 時間很快,十月走向尾聲,霍恬恬給廣州那邊買來的院子也裝了座機,張娟和老媽從職工樓搬出來住了過去。 霍恬恬也按照鄭長榮的建議,讓大哥天天打電話過來跟張娟說說話,免得日子久了又要出問題。 忙完這些,二姐的家政公司也正經開業了,初期不算她自己,一共招了十個員工,這幾天鄭采薇正忙著給那十個軍嫂做入職培訓。 至于鄭長豐買下的那塊地,則跟霍恬恬買下的醫院用地緊挨著,面積不大,只有一萬平,她計劃建個小型的居民區,到時候正好給婦產醫院的職工做職工樓。 目前還沒有動工,正在進行前期的人員和材料籌備。 這期間霍恬恬還得給石康的廠子聯系國外的生產線,還得給彩超機的仿制項目招攬國外的研究員,忙得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以至于每晚回到大院,鄭長榮都不忍心讓孩子來打擾她休息,還把孩子安排去了樓下睡覺,這樣要是孩子夜里尿了拉了,都吵不到霍恬恬這個當媽的。 可她想孩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嘀嘀咕咕的埋怨鄭長榮自作主張。 鄭長榮只好把孩子從樓下領了上來,叫四個小寶貝一起陪陪mama。 霍恬恬這才心滿意足地夸了他一句:“這才對嘛,哪怕我睡著了,孩子就在我身邊坐著玩玩具也好呀。” 后來她真的睡著了,還是一邊給孩子讀書一邊坐著睡著了。 鄭長榮心疼壞了,趕緊讓兩個兒子小聲點,又把兩個閨女抱去地上的席子上跟哥哥玩,隨后小心翼翼地把霍恬恬放平,蓋上薄毯,把孩子送樓下去。 這一忙就是十來天,等霍恬恬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封陌生的掛號信被郵差送到了學校傳達室。 霍恬恬打著哈欠經過的時候,被傳達室的老大爺喊住了,拿起來一看,寄信人居然是張娟? 奇怪,張娟都來廣州一個多月了,怎么可能現在有信寄過來呢? 霍恬恬多了個心眼,直接把信拆開了,拆看一看,居然還有信中信? 信中信的寄件人寫的是謝玄英,收信人寫的是張娟。 但凡霍恬恬是個沒素質的人,肯定就直接把信拆開了。 可她不是。 她尊重大哥和嫂子的隱私,不想偷看里面的信件,加上這字跡真的很像大哥的字,她便沒有多想。 下課后攔住了老媽,讓她把信帶回去給張娟。 霍齊家總覺得這信有點奇怪:“你大哥不是天天打電話嗎,還寄信做什么?” “不知道啊,要不我問問吧?”霍恬恬也想不通,不過她總覺得是哥哥嫂子的隱私,不好多問。 這會兒老媽一提醒,她才聯系了一下大哥那邊。 謝玄英否認了自己寄過信的事情。 霍恬恬納悶兒了:“大哥說他沒寄啊,那這信是誰寄的?” “總不能是老謝吧,他沒道理給兒媳婦單獨寫信啊?你張伯伯也不可能,他的字不長這樣。”霍齊家猶豫再三,還是直接把這信給拆了,“媽來拆,免得你嫂子埋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