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3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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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遠征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笑著應道:“那行,我等會給你表哥回個電話,讓他cao辦去吧。” “日子呢?選好了嗎?”霍恬恬心說要找個懂老黃歷的老師傅算算才行。 沒想到裴遠征已經算好了:“下月八號,立冬那天吧。” “行,那我盡量在那之前把手里的事辦完,回去好好陪你們慶祝慶祝。”霍恬恬眉開眼笑地走了,推開院門的時候,才發現馬幼珍正站在門口,一臉的傷心。 見到霍恬恬,她強打起精神:“這就走了?” “嗯,還要給我大嫂治病。”霍恬恬猶豫了一下,沒有多事,她覺得馬幼珍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她選擇了信任。 馬幼珍確實沒做什么,她站在門外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張笑臉,進來看韋昊和孩子。 跟裴遠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喊了聲舅舅好,這是準備跟著霍恬恬的輩分來了。 裴遠征沒意見,笑著點點頭,轉身給韋昊洗褲頭去了。 這可真是個好男人啊,不嫌棄臟污,不辭勞苦,親自伺候女人和孩子,馬幼珍羨慕得不行,卻也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昊昊就是優秀,看上她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顧家。 至于她自己嘛,哎,沒有這個命,不想了。 她興高采烈地進屋陪韋昊,韋昊坐月子不能看書,她就拿著今天的報紙,坐在旁邊讀給她聽。 等韋昊聽睡著了,她才把報紙放下,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嬰兒床里的孩子,轉身離去。 裴遠征客氣了一下:“不在這里吃午飯啊?” “不了,我還得去相親。”馬幼珍笑笑,走到院子外面關上門,背靠在門上,默默看了眼頭頂的天空。 說好的秋高氣爽呢,怎么還這么熱? 南方的夏天就是折磨人。 她收起心里的一絲惆悵,相親去了。 那小伙子在中山大學讀書,今年大四,馬上就要畢業了,是她mama的同事介紹的。 結果馬幼珍在食堂等了半天,也沒看到那人過來。 倒是沈舟打著哈欠端著餐盤,坐在了她面前。 沈舟認識這個女人,不過馬幼珍沒太留意這個男人叫什么,只記得在霍恬恬身邊看到過這個人。 她一時好奇,問道:“你是霍恬恬的朋友吧?沒想到也考上大學了。” “啊,算是吧。”沈舟笑笑,為了方便給霍潤家干活,他把課都調得很密集,基本上都集中在了上午的兩節和下午的第一節 ,這樣一來,剩下的時間就全部用來幫霍潤家跑腿了。 他沒辦法拒絕,畢竟工資太誘人了,他沒骨氣地接受了。 剛坐下吃了兩口,那聞書香便也坐在了旁邊:“沈舟,別忘了通知小霍,她借的幾本書我已經給她延期兩次了,再不還就超期了。” “唔,放心吧,我記著呢。”沈舟吃飯快,幾口就扒拉完了,吃完送了餐盤,就跨上自行車,去醫學院找霍恬恬。 沒想到霍恬恬也惦記著這事呢,剛好拿著書走到了校門口,便笑著把書拿給了他:“我還琢磨著不一定能遇到你呢。” “我跑腿,你放心。”沈舟皮了一下,都沒下車,只用雙腿撐著地,接過書后原地調頭,就這么青春恣肆地乘著下雨前的狂風,騎車走了。 霍恬恬看著他那精神頭十足的背影,不免有些感慨,當初她還動過給韋昊和沈舟保媒拉纖兒的念頭,誰想到緣分半點不由人,韋昊居然跟表舅舅好上了,而沈舟依舊是煢煢孑立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沈舟自己有沒有想找一個,要是他想找的話,她愿意介紹個大學同學給他。 對了,想起保媒的事,她差點忘了張世杰,也不知道鄭長榮給他找著合適的老伴兒沒有。 回到工作站,她先找那波約時間給張娟看診。 擇日不如撞日,那波說就今天吧,正好他吃完了,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呢。 霍恬恬便回院子里把張娟接了過來。 “你別不好意思,這些男醫生見過太多病例了,不羊尾就不錯了,不會有什么邪念的,你要是實在放不開,我就扯一個布簾子,擋在你和他之間。”這么一來,沒有視線的接觸,也許張娟能放松一點。 張娟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 診室的門關上,簾子橫在了張娟小腹上空的位置,擋住了那波。 那波戴上手套,給她做檢查,不禁感慨道:“小霍啊,你婆婆常說,中醫很注重調理人體的氣,你嫂子這就屬于邪氣淤積啊。生氣是邪氣,苦惱是邪氣,憋悶也是邪氣。心情不好,內分泌就失調,內分泌失調白帶就增多,白帶多了,這傷口的炎癥自然也就好不了了。所以啊,就算這rou芽切除了,只要你嫂子心里的這股子邪氣去不掉,只怕還是會復發呀。” 霍恬恬看過張娟的傷口,心里有數,她也認可那波的看法,但目前這個長度的rou芽已經是光靠調理無法消除的了,只能切除了之后重新護理。 所以她點點頭:“我會多多開解她的。” “嗯,來吧,我們幾個加個班,給她把rou芽切除了。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你有什么激光祛疤的儀器,真的有用嗎,什么時候給我看看?”那波心說,這rou芽切了,依著張娟的疤痕體質,只怕傷口還是長不好的,那就只剩最后一條路可選了,那就是激光祛疤。 雖然目前在國內的意識形態里,對于那樣的部位進行祛疤治療是正常人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的,但是張娟這樣的病例,也只有這個法子可以改善傷口的狀態了。 霍恬恬猶豫了一下,機器她是可以弄來的,但是這方面的臨床經驗為零,萬一弄不好,害了張娟一輩子就完了。 光是初期的疤痕就需要一到三次的治療才能徹底去除,而張娟又是瘢痕體質,只怕需要的次數更多。 這方面她是真的拿不準,只得提議道:“要不咱們先找一些有外傷的志愿者試試?可以給他們提供測試的辛苦費和營養費,等手頭積累到一定的臨床經驗了,再給我嫂子做祛疤的治療。” “也好,附近就有工地,到時候可以免費給一些工人做做激光祛疤。不過這么一來,前期的費用誰出?”那波不是管財務的,雖然工作站收益不錯,但是如今額外立一個項目,肯定要影響其他項目的投入。 所以他覺得,還是得開個工作會議商量一下。 霍恬恬倒是挺看好這個項目的:“費用就工作站出唄,也就早期的實驗對象是免費的,等咱們的口碑打出去了,我想肯定會客似云來的。別的不說,光是已婚婦女的市場潛力就很大。剖腹產的肯定接受不了肚子上有那么大一條丑陋的傷疤,順產的會陰被側切縫合,就算愈合了也沒辦法恢復如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側切疤痕會影響到夫妻生活,肯定會有不少的患者愿意接受這樣的治療。不過相對應的,國內談性色變,這也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咱們前期只能通過患者口耳相傳的方式來推廣這個醫療項目了。” “嗯,行,那就按你說的,你去寫一個詳細的計劃書,明天開會討論一下。”那波轉身,摘了醫用手套,“我去叫麻醉師,等會切除的時候,你陪著點患者吧,她太緊張了。” 手術很順利,局部麻醉后,長出來的rou芽被一根一根切下來,被那波裝進了盛有福爾馬林的標本瓶中。 霍恬恬好奇:“那主任,這個還要留著研究嗎?” “要的,這不是我看到的第一起rou芽病例了,以往那些產婦要么諱疾忌醫,忍到發臭才來醫院,要么來了醫院也是遮遮掩掩的,好像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病癥。我想把這幾個rou芽留著,弄一個展覽櫥窗,好讓產婦提前知道順產之后可能面臨的問題,及時發現,及時治療,不用等到長成這么大的rou芽再來切除。這有很好的警示意義和科普價值,就是不知道你嫂子愿不愿意。”那波把那瓶子遞給了霍恬恬。 霍恬恬接過來觀察了一下,確實挺有價值的,嚇人的價值。 要是她現在懷孕了,看到順產側切縫合之后可能會長這么一個東西,她估計都要嚇暈過去了。 可是她也知道,隱瞞潛在的風險對產婦是很不公平的,也會讓她們在遇到類似病癥的時候羞于啟齒。 所以,所謂的嚇人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必須去做的。 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為患者考慮。 她誠懇地看著張娟:“嫂,你愿意授權嗎?我們不會寫你的名字,只會做一個標本的編號,沒人會知道是你的。” 張娟咬著牙,滿是痛苦的看著瓶子里的東西。 猶豫再三,她點了點頭:“好。” 霍恬恬笑了笑:“謝謝嫂,你放心,這次我和媽親自給你護理,你不用擔心護士笑話你。你就在工作站的病房住著吧,我下課就過來。” 張娟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霍齊家從中大趕了過來。 正好霍恬恬要去上課,所以這第一次的換藥,就交給了霍齊家。 不過還沒到時候,霍齊家打著哈欠抱著工作簿,守在床前繼續編寫核物理的教材。 張娟怪難為情的,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直到肚子咕嚕嚕響了,才喊了一聲:“媽,我餓了。” 霍齊家把紙筆放下,看了眼手表:“今天來不及回去做飯了,我去食堂給你打飯吧,晚上再給你煲黑魚湯。” “好。”張娟強忍著內心的不安,盡量不讓婆婆再找到嫌棄她的理由。 飯菜還算豐盛,教師餐跟學生餐還是不一樣的,霍齊家把自己的飯菜省給了張娟。 至于她自己,則抱著一袋子餅干啃了起來,香蔥口味的,談不上多好吃,總比餓肚子好。 看到婆婆這么兢兢業業地忙碌著,張娟幾次張口,都沒能說出話來。 等她吃完了放下碗筷,霍齊家便一言不發地把餐盤端走了,婆媳之間到底是多了份隔閡,彼此心里清楚,但誰也不愿意挑明。 夏晴過來看了看她,還幫她拔了輸液瓶的針頭:“我本來不想多事的,但我也跟小霍相處好幾年了,忍不住想多句嘴。你看,小霍和霍教授就沒有時間傷春悲秋,我在想,你可能是沒找對自己的人生方向,沒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等你找對方向了,你就不會把眼睛拴在男人褲腰帶上了。我話有點難聽,但我沒有惡意。你好好琢磨琢磨,要是琢磨不清楚的話,我去中大幫你把各個學科的書都借一點過來,你翻翻看,看看哪個更感興趣。也許你不適合上師范,也許你適合做點別的呢,試試看,好嗎?” “好。”張娟沉默了很久,點了點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可悲的,明明是好日子,怎么卻被我過成了這個樣子。” “那倒沒有,我有個同學跟你差不多,她看起來比你好點,起碼是被親老子養大的,但是她有后媽,還不如沒有那個老子呢。她這些年前前后后自殺了十幾次了,所以我比較清楚你們這一類人的問題在哪兒。聽我的,試試別的科目,找找自己真正感興趣的,試著把精力轉移出去。等你若干年后回憶起來,你肯定會感謝你今天做出的改變。”夏晴說完就出去了,去中大借書。 不一會霍齊家回來,瞧著時間到了,便去護士站拿藥。 當婆婆的親自給她擦洗換藥,隔壁病房的人看到了都夸張娟遇到了好婆婆,叮囑張娟將來一定要孝順。 張娟點點頭,笑了笑:“會的嬸子,我沒有媽,我婆婆就是我媽。” “霍教授啊,這孩子看著是個懂事的,您可真是好福氣啊,女兒這么能耐,兒媳婦性子也柔和。不像我那兒媳婦,整天跟我擠眉瞪眼的,動不動就兇我,哎呦,氣死我了。”嬸子一肚子的苦水,羨慕霍齊家羨慕得不行。 霍齊家笑笑,沒說什么。 出去倒水的時候,經過隔壁病房,果然看到那兒媳婦兇巴巴的,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對婆婆很是頤指氣使的。 霍齊家默默嘆了口氣,哎,張娟這性子,倒不至于因為有了兒子就不敬長輩。 這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算了,看在張娟生了兩個孫女的份上,做婆婆的再多點耐心好了。 人啊,別總是一山望著一山高,真要是換個潑辣的兒媳婦,家里的日子也未必比現在更好過。 再者孩子還小,就算真的換個兒媳婦,又有誰能對孩子真心呢。 倒不如再拉扯張娟一把,是福是禍,今后也怪不到她這個婆婆身上。 想通這一點后,霍齊家氣順多了。 出去買了點橘子蘋果和鴨梨,坐在床前給張娟削皮。 正忙著,胡偉民來了。 他負責中藥房,那邊還會幫患者熬藥,額外收個辛苦費。 而張娟的藥方子,是老太太鄭錦繡親自擬好的,早就放在他這里了。 剛剛霍恬恬去上課的時候就叮囑了他,這會兒藥好了,他便端了過來:“媽,你吃飯了嗎?” “偉民來啦,吃過了。坐。”霍齊家對這個女婿沒什么意見,二女兒生不了孩子,他也沒有催生沒有亂搞,挺好了。 還把個中藥房經營得有聲有色的,就是可惜沒有學歷,要不然等以后醫學院設立了中醫系,他還能去做個辨認藥材的講師。 可惜可惜,實在是可惜。 做丈母娘的嘆了口氣,把藥接過來:“偉民啊,媽讓你帶幾個徒弟,你張羅得怎么樣了?中藥房是好,可你也得抽空跟鐘靈團聚團聚啊,你要是嫌飛機票貴,媽給你出這個錢。” “媽,不用,我自己能賺錢。”胡偉民笑笑,坐在了旁邊,“對了媽,大嫂的住院費小妹付過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別給重了。”